第507章 我們約個會

徐同玥特意約了張敘喝咖啡，兩個人逛街。

花邊小報的記者拍到了照片，長篇大論分析了張敘的境，話裏話外涵帥府“忘恩負義”。

民衆最看權貴的醜聞。

其他權閥，如今也樂意看到張家鬧出子。

這份花邊小報一時銷量暴漲，連帶著這個主筆都紅了；其他報紙又罵他顛倒是非，然後銷量也不錯。

扯來扯去，反而把事攪渾了，最初的案件被遮掩。

之前很多門第的宴會，不邀請張敘了；幾日後，又開始請。

而張敘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依舊打扮得時髦麗，赴宴時候大談特談如何傷，如何幫了張南姝，卻又不敢明說是被冤枉的。

闊太太、千金小姐們背地裏嘲笑，然而又怕死灰複燃，不敢真的和斷。

張南姝聽說這些事，氣得不輕。

“這個該死的徐同玥！不攪合，張敘也起不來。”張南姝對著心說。

心：“徐家想看帥府的笑話。不單單是針對你，而是針對你們家。”

張南姝：“我何嘗不知道？我這個時候跳出去，越發中了徐家的計。就是好難忍，氣死我了。”

心笑。

張南姝很通，什麽都知道。然而脾氣不小，到底是滴滴的千金小姐。

母親在世時，屢次想教“高門貴如何權衡利弊”，都沒功。一則張帥權勢滔天，用不著；二則心切，舍不得。

導致張南姝在“忍功”上，始終半桶水，沒有學會母親或者景夫人那樣的心氣。

“別氣了。”心摟著肩膀，“下次我替你對付們倆，再給你出出氣。”

“我不想拖累你。”張南姝說，“但我不得不承認，算計人心這方面，我遠不及你仔細。”

心可是從這中間爬滾打出來的。

從未輸過。

因為不驕傲、不浮躁，對自己每一刻的境都很珍惜，不願意摔跟頭。

“南姝，你在宜城的時候幫了我很多，我也想幫幫你。”心道。

又放心，“我不會為了給你出出氣，就落個悍婦的名聲。”

張南姝咬咬牙：“好！”

朋友的好心，一味拒絕，也是很傷人的。

兩人都笑起來。

張南姝約了晚飯後去後花園散散步，不帶景元釗。

兩人坐在荷花池旁邊的涼亭裏，張南姝聊了很久也不肯回房。

心看出來了，問：“和孫牧鬧別扭了？”

“這倒沒有。”張南姝說著，微微蹙眉。

“怎麽了？”

“我覺得他……實在有點……”張南姝不知如何表達，“我但凡是個子弱的貴千金，必須給他納兩房姨太太，才能緩一口氣。”

心忍俊不。

“不準笑！”

“他年紀不大，氣方剛的，很正常。”心道。

“可太急了，他是不是死鬼投胎？”張南姝嘆氣，“我想離家出走。”

心便說：“別縱容他，去和他商量。夫妻倆是一輩子的事，往後日子很長。”

又道，“哪怕年輕只這麽三年五載的，到底也需要彼此都能承。”

張南姝：“也不單單是床上那點事。他去駐地的時候，我很自在舒服；他回來了，覺很拘束。”

“你還沒習慣。”心道。

張南姝：“我不能趕他，這門婚姻不是玩笑的。真和他離心了，我的麻煩在後頭。我得好好籠絡他。”

“籠絡不是一味縱容。”心說，“去通試試看；若他聽不進去，就撒撒。”

張南姝聽了，一陣惡寒。

看向心，“你平時跟鐵疙瘩撒嗎？”

“會。”

張南姝無法想象心會撒，看上去很秀持重。

“怎麽撒的？”問。

心：“你是想學，還是僅僅為了滿足自己的窺探？”

張南姝：“……”

們倆聊到很晚，張南姝才回房。

回去時，孫牧沒等，已經睡著了。

張南姝大大舒了口氣，趕洗漱一番，上床躺下。

小心翼翼觀察他，見他確實沒醒，這才放了心。

張了一會兒，困意席卷，進了夢鄉。

孫牧一直沒。

直到張南姝的呼吸均勻輕淺，他才睜開眼。

他很小作轉過頭。

眼睛適應了線，孫牧在幽暗帳看著。

良久，他出手，輕輕了面頰。

他想要摟住，又想起抱怨一汗；故而他只是握住了的手，小心翼翼包裹在掌心，重新睡了。

張南姝早起時，整個人還是被孫牧摟在了懷裏。

仍是一汗。

頭發都汗了。

早飯後，張南姝問他：“如果你是我男朋友，咱們倆去約會的話，應該往哪些地方去？”

孫牧想了想：“戲院，或者逛逛公園？去吃飯、逛百貨公司。”

“戲院吧。”張南姝道，“咱們下午去約個會，聽聽戲，就我們倆。”

孫牧：“我去安排。”

又問，“怎麽突然想約會？”

“想和你聊聊。”張南姝說。

孫牧微怔：“我怎麽了？”

“你有一天時間去想想你怎麽了。”張南姝道。

孫牧：“……”

見他有點吃癟，張南姝忍不住在心裏暗爽。

他這一天估計坐立不安了。

想到他給造如此大的力，張南姝心裏平衡了點。

心還不錯。

孫牧上午去這邊的駐地，找張知聊；下午回來，又去見了張林廣，和他聊了聊公事。

傍晚時，他回來洗澡更，穿上白襯衫、淺藍西，一副貴公子裝扮。

他每次這麽一打扮，張南姝便覺得他胎換骨，上軍的朗消失大半，多了些風流倜儻。

“……怪不得你和孫四是同胞兄弟，氣質上還是有點像的。”張南姝說。

孫牧：“這話是罵我？”

張南姝忍俊不：“不是。”

也去洗澡洗頭，梳妝更。

穿了件淺杏旗袍，這裳襯托得優雅溫婉；又梳了個婦人低髻，髻上一支鑲嵌紅寶石的金簪。

孫牧呆了一呆。

“怎麽？”張南姝問，“不好看？”

孫牧上前幾步，笑著拉住了的手：“好看，像做太太的人了。”

“我要品一品這話，是誇我還是罵我的。”道。

“我從不會罵你。”孫牧說，“敢罵你，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張南姝笑：“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