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我將來也許會離開你
張南姝和孫牧去約會。
包廂,除了桌椅還有一張靠窗的煙塌。
小夥計上了一桌子茶點。
有一壺花茶,加了甜甜蜂,沁涼芬芳。
孫牧端了過來,倒給張南姝喝:“嘗嘗,這是戲院特有的,很解暑。”
張南姝拿起來喝。
端坐在椅子上,看著樓下戲臺上熱場的武戲。
孫牧搬了椅子過來,坐在邊。
“怎突然來聽戲?”他問。
張南姝:“想和你聊聊。”
“聊什麽?”
“你在家的日子,我實在是……”張南姝慢慢喝茶,口齒間溢滿了花茶清香。
被這微涼香甜的茶浸潤了心,緒一時大好,故而話語也不挑刺了,直接問他:“……孫牧,你是打算和我離婚嗎?”
孫牧:“這話從何說起?”
“你像是打算飽餐一頓,然後就離開。”張南姝道,“要不然,我實在不明白你在家的日子,每晚都要往死裏折騰我,是為了什麽。
我只能想到,你并不打算長久。在你眼裏,我們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你要短時間瘋狂‘斂財’,撈足了好一走了之。”
孫牧啞然失笑。
他沉默片刻,才問:“南姝,這番說辭你想了多久?”
張南姝一梗,同時心頭也是微微一。
孫牧的敏銳,可比想象中厲害多了。
“你告訴我,你真這麽想,還是僅僅不了我每晚……”他問。
張南姝開口,他又道,“南姝,你我應該坦誠。”
張南姝:“你別這樣,顯得我小家子氣,說話辦事像玩鬧。”
“所以,是後者?”他問。
張南姝:“……對。”
孫牧沒笑。
他安靜坐著,半晌沒再開口。
張南姝一杯茶喝完了,他還在沉思,就轉過臉去看他。
包廂裏的燈黯淡,戲臺上一層和的,從包廂口渡進來,給他淺淺勾勒了一個廓。
他側比他的正面更有魅力。
可能是他表總太過于端肅,正面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比較無趣;側面看他,想象空間大了很多。
張南姝也是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撿了個外貌上很出衆的丈夫。
他不說話,張南姝就收回了視線。
孫牧站起,走到了這邊,將抱起來。
幸而手裏的茶喝完了,否則潑一。
張南姝低呼,回神時孫牧坐到了的椅子上,而落了他懷中。
“首先,我并不覺得自己行為過分。”孫牧說。
張南姝:“……”
“你我新婚夫妻,每晚同房實屬平常,我沒有特意折磨你;其次,我外出時間長,兩地分開,回家時自然比較急切一些。”他又道。
張南姝:“你知道就好。”
“你其實,一點也不希我回來。”他眸安靜。
張南姝:“瞎說……”
底氣不足。
不擅長撒謊。
“南姝,我不願你為難。等將來局勢安定了,也許我會走,如你所願,把你的院子還給你。”他道。
張南姝端詳他。
無法判斷這席話是真心還是假意。
“你願意暫時忍我嗎?”他道,“至在夫妻之事上,容許我放縱?”
張南姝:“……”
莫名好像被圈套了進去。
說不能忍?萬一將來不需要他了,甩不怎麽辦?若能忍,也是為難,難死了。
孫牧又問:“我沒有讓你快樂嗎?”
張南姝一陣尷尬,微微撇開頭:“我更多是累。”
“你質不太好,不如多鍛煉。我上次瞧見小姐早起練五禽戲。”孫牧道。
張南姝聽到這裏,再次被他氣笑了。
兩只手,使勁他的臉,把他的都得變形了——之前很生氣的時候,就想這麽幹。
似乎這樣能把他腦袋裏的水給出來。
“分明是你的錯,你找一堆理由,還我去練五禽戲!孫牧,你這張,我得撕爛你的,你顛倒黑白。”張南姝道。
孫牧任由使勁,沒。
半晌松了手,他便立馬扣住後頸吻。
張南姝:“……”
只能安自己,男人都是這個饞德行。還好,在需要這段婚姻的時候,他沒跑出去。
——除了和徐同玥走得比較近。
孫牧吻夠了,將按在自己懷裏,低低:“南姝?”
“嗯?”
“南姝!”他又了一聲,輕輕挲著手臂,又的頭發與面頰。
像逗狗。
張南姝不敵他,洩氣依偎著在他懷裏。
他們倆從戲院出去,迎面遇到幾個年輕男子。
其中一人,白淨儒雅,朝張南姝點點頭:“南姝。”
張南姝定睛一瞧,臉上有了點笑容。
那人便走過來。
“……上次你要的屏風,已經做好了,我明日人送過去?”男子說。
張南姝:“行,謝謝你。”
見孫牧立在旁邊,張南姝介紹,“你認識他吧?”
孫牧:“認識,富二。”
“你一聲二哥吧。”男子說,“如今是我妹婿了。”
“你比孫牧小,別想占便宜。”張南姝不悅。
男子:“可我比你大,又是你表兄。他怎麽得我哥哥了。”
這人富驍,張南姝舅舅家的表兄。
張南姝母親在世的時候,與舅舅家的表兄弟姊妹關系很不錯;母親去後,外祖那邊有了些微妙變化,特別是三個舅舅都不肯做民主政府的,賦閑在家,就越發生事。
懶得去了。
表兄妹們偶然約了一起喝茶,最近因張帥去世,張南姝無閑心,很久沒出去應酬了。
沒把自己朋友們介紹給孫牧。
不過,孫家不是無名之輩,孫牧又只比富驍大兩三歲,在社場合肯定見過的。
“……有空去家裏吃飯。”張南姝道。
富驍點頭。
他又看了眼孫牧。
回去路上,孫牧握住張南姝的手,很是用力,良久都舍不得松開。
張南姝任由他握,沒說什麽。
這個晚上,他破天荒忍住了,又讓張南姝歇了一個好覺。
“通果然有用。”張南姝向心說,“他這個人還是好說話的。我就說嘛,他只想做我的下人,聽我吩咐辦事。”
心:“……”
們倆說著話,孫牧過來了。
他不是來找張南姝的,而是有事和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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