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謀害死景元釗

心的好消息，傳回宜城的時候，也轟一時。

西府的二夫人賀夢闌聽聞了此事，嫉妒得發狂：“他怎麽就能站起來？他不死外面？”

娘家賀氏也第一時間聽說了。

“……有沒有辦法派個人去北城，暗中理掉景元釗？”賀家幾位老爺謀。

景元釗失蹤一事，賀家有參與。本以為他永遠回不來，景仲凜會順利接替他的位置。

萬萬沒想到，景元釗活了下來，還被張家給救了；而景仲凜死了。

賀家的計劃全盤被打。

他們也考慮過，派人去趟北城，理掉景元釗。

只是風險太大了。

賀家的勢力一直都在江南，在北方沒什麽人脈。貿然出手，被督軍抓到了把柄，賀家就是第二個王家，為督軍富府庫的羊。

可景元釗最好別回來。

他死了，西府其他孩子接手督軍府，對賀家更有利。

商人重利，為了高額回報，他們什麽風險都敢冒，不惜殺人飲。

“必須派個人去北城。等他一回來，他肯定要查當初炸案，一定會對付賀家。”賀家二老爺說。

“仲凜已經死了，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賀家大老爺說，“派人去接了斐妍過來。”

景斐妍人在寺廟。

往督軍夫人的院子裏安細作，被抓了後，差點到督軍的懲罰。好在聰明，及時賣慘。

這些日子苦熬，督軍有點容了。上次送給督軍的素齋，督軍吃了。

快要過年了，督軍肯定會接回去。

有什麽事，過完年就翻篇了。

賀家悄悄把人接回去，跟說了此事。

景斐妍聽說了，也是很震驚：“怎、怎可能站起來？我得到的消息，是他徹底廢了一雙。”

“他的確站起來了。”賀家大老爺把報紙遞給景斐妍。

景斐妍不相信，一連翻了好幾張，妄圖找出作弊的痕跡。

“不可能，我不相信。那人只是會治病，又不是神仙。”景斐妍發白。

要是景元釗回來了，很多事就沒得爭。他是長子，又在軍中有威，西府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和賀家的想法一致，景元釗必須死。

死在北城。

“我倒是有個辦法。”景斐妍道，“不，就看這次了。”

賀家問什麽計策。

合計一番，他們做了決定。

事說完了，賀家又悄悄送了景斐妍回寺廟。

一路上，都在沉默，手指卻狠狠攥，幾乎掐進了裏。

心是勁敵。

景元釗失蹤後，本該景斐妍大放異彩，不想心橫一腳。心不僅僅支撐了夫人，讓夫人過來這口氣，還間接害死了二哥。

景斐妍原本想著，扶持二哥，同時又讓夫人郁郁而亡。

“到底憑什麽？”景斐妍的手指狠狠掐裏。

無法接。

為什麽心就這樣難對付？

“……要是真的會邪，怎麽辦？霄雲道長都對付不了。”景斐妍痛苦想著。

寺廟裏，會有轉機嗎？

道士不行的話，高僧有沒有辦法對付心？

心和景元釗出門逛街。

他還拿一單拐，裝作疾剛愈。兩個人逛公園，午後無風、明，卻依舊很冷。

心面頰凍出兩坨淡淡紅暈。

景元釗誇：“喜氣，像畫上的娃娃。”

心：“這誇獎真夠別扭的。”

兩人都笑起來。

小販扛著冰糖葫蘆賣，還有賣報紙的小兜售他的報紙和廉價香煙。

心去買了冰糖葫蘆，景元釗則買了報紙和一盒香煙。

他下外面罩著的厚厚風氅，兩個人坐在地上曬日；白霜和副宋洋，以及張家的四名副，不遠不近跟著他們。

心啃著冰糖葫蘆，低頭看報紙，又在小報上瞧見了督軍的那份通電。

“……督軍這是認了我？”心齒間酸酸甜甜的，側眸問景元釗。

景元釗出香煙，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不點。

“算是吧。”他說，“你治好了我的，他不認也沒辦法。權宜之計，肯定先認下你。”

心也覺得如此。

見景元釗拿著香煙嗅，就是不，好奇問：“這香煙有什麽問題？”

“沒有，我解解饞。”他說。

心：“……你點一，不是更解饞？”

“不是打算懷孕嗎？你上次還說，煙草味不太好聞。等你真懷上了，孕吐的時候見不得煙味，真是罪。我提前戒了，先適應適應。”景元釗道。

心失笑。

“不妨事，你可以。”心道。

景元釗：“你孕吐難的時候，我又替不了你。”

忍不住笑，側去擁抱的腰。

景元釗摟住，笑嘻嘻調侃：“夫人注意點，黏黏糊糊被人瞧見了，多損面。”

心：“……”

立馬推開他，坐正了幾分。

景元釗順著的手，去咬一顆糖葫蘆吃。

“姆媽要是看到了報紙，應該會很開心。”心說，“舅舅也會高興的。他們倆真心實意關心咱們。”

“嗯。”

“這次，咱們正面惹上了徐家。”心又道。

景元釗：“不怕。”

“咱們打得贏？”

“可以推南姝或者張知出去擋槍。”景元釗道。

心：“……”

他們隨意閑聊，說起了北城政局。現在的民主政府實在像個空架子，實權在閣。

孫牧的父親把持著閣。

因此就說到了孫牧。

“徐家的人好像不懷疑孫牧。他們認定孫牧一定會投靠徐家。”心說，“這是為什麽呢？”

“他有點能耐。張帥也不懷疑他，認定他會幫張家。”景元釗道。

“能做到這點，真不容易。但願他是南姝的良人。”心說。

景元釗：“他很喜歡南姝。”

“很明顯嗎？”

“還不夠明顯？你需要多明顯？”景元釗問。

心：“……”

兩個人在日下坐了半晌，哪怕照著，上也沒多暖意。

“回去吧，你手指都涼了。”景元釗道。

心先起來。

他依舊要裝，故而心小心翼翼將他拉了起來。

糖葫蘆吃完了，心和他走出公園。

不想，卻在公園門口，遇到了七貝勒。

七貝勒不是一個人，邊跟著一名時髦的郎。

而這個郎，心認識。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故而狠狠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