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小朋友一歲半,也就是傅景臣三十二歲的生日前一周。
周一,傅景臣在開早會,突然,桌上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小祖宗:去民政局。】
簡單四個字直接讓傅景臣一抖,平淡無波的墨眸瞬間涌上狂喜。
他握著手機的手指的厲害。
克制住自己本不控的思維。
是……他想的那樣嗎?
底下的人神各異。
面面相覷,不明白有什麼驚天地的大事能讓傅總如此失態?
“散會。”男人兩個字冷聲打斷正在匯報工作的人,來不及說其他的話,起就走。
周承一愣,趕忙跟上去。
難道傅氏天塌了?
傅景臣行匆匆,長邁步極快,心似乎要跳出口一般。
“你立刻回瀾山府拿戶口本到民政局,要快!”
周承趕慢趕跟上總裁的步伐,聞言瞪大了雙眼,“是。”
他家總裁這是苦熬多年終于有名分了?
傅景臣幾乎要把車子開出殘影,一路飛奔一樣到民政局。
四搜尋了一眼,并沒有蘇安宛的影。
他躁的心稍微平復了幾分。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見到來人立刻出來迎接。
小心翼翼地問這尊大佛,“傅總您有什麼事要辦嗎?”
“你們先去忙。”
傅景臣不準安安的意思,打發走了圍上來的工作人員,他在大廳給蘇安宛發消息。
試探地旁敲側擊。
【傅景臣:寶寶,我到民政局了。】
本沒有勇氣去問蘇安宛什麼意思,有什麼想法。
生怕得到他無法接的消息。
如果是一場夢,他做的更久一點。
可這場漫長的等待,從早上等到了下午民政局下班。
而傅景臣發熱的頭腦早已逐漸清醒。
原來,真的是假的。
直到工作人員過來提醒,他才從這場空歡喜中回過神來。
早已麻木僵的漸漸回暖,他起離開。
然后若無其事的去蘇安宛工作室樓下接下班。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件事。
“寶寶晚上要吃什麼?”
“想吃牛排和意面。”蘇安宛報完菜名后跟傅景臣道了一句,“前面商超停下,晏寶最近在吃輔食,順路買些水果回去。”
傅景臣輕笑,“好。”
仔細看去,笑容中夾雜一苦。
此后的每一天同一時間,就像定時定好的一樣,早上八點半傅景臣準時收到一模一樣的消息。
隨后他會在民政局干等一天,心逐漸歸于淡漠。
他在民政局看著來來往往的夫妻,或是新婚夫妻,或是陌路夫妻。
離婚的更多一些。
有平靜冷漠的,有歇斯底里的,更甚至有帶著第三者堂而皇之招搖過市的。
而傅景臣的視線卻停留在每一對領證的新婚夫妻上。
他們大多都是甜恩,臉上的喜悅毫不作假。
可傅景臣卻不由自主想起他和安安的婚姻。
曾經領證時,安安是不是也同樣懷揣著這樣的心,要和他共度一生。
可惜,那炙熱的意在每一次的冷待中消失殆盡。
在每分每秒的等待里,安安一定也和他的心一樣。
從欣喜若狂逐漸變失落,夾雜著一卑微的希冀等到最后。
問都不敢多問一句。
生怕對方給的恩賜被收回。
最終,迎接的只有孤零零的單人照。
想到這,傅景臣自嘲地勾一笑,是啊,哪有人的結婚照是合的呢。
這場失敗的婚姻注定就是分道揚鑣。
一連五天,傅景臣按照安安的微信,像一塊妻石,接各種異樣的目,在民政局等了五天。
周五,也就是傅景臣生日的前一天,傅景臣安安靜靜坐在大廳的椅子上。
夕西下時,一道纖細的影自上而下投落,傅景臣微怔,他猛然抬頭。
蘇安宛逆著影站在他面前,沖他歪頭淺笑,故意道,“不想我來?”
傅景臣想,這一幕的安安,他一生都不會忘記。
是救贖,是恩賜。
他快步上前握住的手,聲音都哽了一下,“我想,特別想。”
做夢都不敢做這樣的夢。
“寶寶……你……”
蘇安宛挑眉,“來民政局還能有別的事?”
晃了晃手里的紅本本,傅景臣看清楚了,是戶口本。
兩本,還有他的。
那一瞬間,幾乎渾在倒流,難以言喻的激沖擊著傅景臣的大腦。
他不知道怎麼被拉著坐在結婚窗口前的,直到工作人員遞過來表讓填寫簽字。
傅景臣回過神,側眸看向低眉填寫信息的蘇安宛,“安安,你……”
他很想問,真的想清楚了嗎。
或者他的意思是。
這真的不是幻覺嗎。
蘇安宛輕車路填好表遞過去,面無表地回,“哦,沒想清楚,不結了。”
“不不不。”傅景臣慌忙按住的手,生怕因為自己搞砸了,“清楚,特別清楚!”
唯恐好不容易升起的興趣消失,這恩賜被收回,此后的流程傅景臣一直迫不及待。
珍而重之,不敢懈怠。
拍合照時,蘇安宛也并沒有提起上次的不愉快,仿佛真的一筆勾銷了。
“記得把你辦公桌上的照片換合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單相思呢。”
聽了這樣一句嗔怪,傅景臣上揚的角拉都拉不平。
“好,都聽安安的。”
直到新鮮出爐的結婚證拿到手上,傅景臣都愣愣的手腳都不知往哪放。
周圍人見過領證高興的,高興這樣的還真是頭一回見,不免好奇多看了幾眼。
“傻子,走了。”
蘇安宛無奈白了他一眼,拉著他就走,不讓他在這里丟人現眼。
回去的時候是蘇安宛開的車。
別說傅景臣現在抱著結婚證笑得像個傻子個本不松手,就說蘇安宛也不敢讓他開。
大喜的日子出點事怎麼辦。
“讓你來民政局,怎麼不帶戶口本?”蘇安宛疑問了聲。
若不是拿自己的時候看見他的,怕是今天這一出別樣的驚喜就要搞砸了。
傅景臣眼中泛著淺淺的笑意,輕描淡寫道,“我以為是安安耍我玩,沒敢當真。”
“那你還這麼聽話的天天來?”
傅景臣握了兩本結婚證,角幾乎要咧到耳后,“安安愿意玩我,我也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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