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另一端,位于瑞士山腳的某個小鎮上。
向雨桐穿著輕巧的孕婦裝,躺在的躺椅上,悠閑的著日浴。
的背后,就是鼎鼎大名的阿爾卑斯山,能看到山頂的積雪和一瀉而下如白綾的瀑布。
目全是青蔥綠植,五六的小花散布在每一個角落。
移民到瑞士的這一個多月,就好像逃到了一世外桃源,每天只需要躺平,安安心心的養胎就好了。
有時候,會睡個午覺,夢到在京城那些過往,醒來會有種前世今生的覺,久遠得像是沒有存在過。
“小五,小五快來看,笑死我了!”
江南風遠遠的從他敞篷跑車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卷新出的財經報紙,如同快樂小狗一樣朝正躺在半山腰的向雨桐跑去。
向雨桐的頭上蓋著頂帽子,全放松,正在悠然的酣睡,聽到江南風的聲音,帽子從臉上落下來。
那是一張,和從前的向雨桐完全不一樣的臉蛋,不似從前清純文藝,而像狐貍一般嫵致,是一個眼神,就足夠讓男人骨頭掉的人。
“三哥,出什麼事了,你這麼高興,嚇我一跳。”
向雨桐將落發撥到耳后,似笑非笑的朝咋咋呼呼的江南風問道。
“你看這報紙,剛出的財經新聞,‘霍氏集團總裁為割腕,被推醫院急救生死未卜’……哈哈哈,笑死我了,合著霍霆森居然為了你自殺?”
江南風一邊看著文字描述,一邊結合霍霆森被抬擔架的圖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倒也不是他笑點太低,實在是因為這種抓馬又狗的作,發生在霍霆森那種薄寡義的人上,真的充滿了喜!
向雨桐拿過報紙,隨意瞥了一眼,然后像是看到什麼晦氣東西一樣,冷冰冰的扔到一邊,“三哥,你很閑嗎,整天看這種無聊的新聞,當心變大笨蛋。”
“不是,小五,你不仔細看看嗎,真的很好笑,霍霆森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割腕這種方式殉啊,你看圖片他好狼狽,那麼拽兮兮的一個太子爺,現在不得了了,要為整個京圈的笑柄了!”
“他是笑話也好,他是傳奇也罷,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曾經的向雨桐已經死了,現在的我是江婉瑩,霍霆森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向雨桐攤攤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發生了很多事。
首先便是金蟬殼,順利移民到了瑞士,以江家五小姐江婉瑩的份生活。
其次便是銷去了向雨桐在京城的戶口,從此徹底將‘向雨桐’埋在了過去。
最后,是央求二哥江西風,給進行了大規模的面部整容,擁有了一張和過去完全不一樣的面孔。
向雨桐之所以做這麼多的事,就是想完全擺過去,開始新的生活。
事實上,也做到了,好像是得到了新生,每天只期待著小生命的到來,再也沒有因為耗過了。
“小五,你居然變得這麼灑了,是真放下,還是裝放下哦?”
江南風似笑非笑的觀察著向雨桐的每一個表,似乎能從里面找到什麼破綻。
然后,這小妮子好像真的滅絕了,聽到最的男人為自己割腕自殺的消息,居然一點波也沒有。
嘶,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三哥,聽你助理說,你這次一共要拍八個概念廣告,行程很呢,就不要浪費時間,一直說些廢話了。”
向雨桐目冷冷的,表示出了極大的不耐煩。
既然已經放下了過去,就不想他們一直反反復復,有意無意的提起那號人,進而來試探是否真的放下。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行吧?”
江南風自知試探失敗,立刻舉起雙手認慫。
該說不說,移民換臉之后的小五,跟以前還真有點不同,完全就是個清醒嫵獨立大王架勢,氣場全開,連他這個見慣了大場面的哥哥,都有點怕怕的。
“三哥我啊,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有點意外,我以為霍霆森這家伙是個冷呢,沒想到他居然為了你自殺,看來對你還是有嘛!”
“哼,他要真的有,就做不出那麼禽的事了。”
向雨桐的眼底,升起了一抹仇恨。
不會忘了,看到‘花事了’變一片廢墟時的那種無奈。
一個人,不怕壞,就怕狠。
霍霆森或許算不上大大惡之人,卻是足夠的狠,知道刀子在哪里,才會讓痛。
“他為了給他小人出氣,明知道我最在乎花事了,還是將花事了毀掉了,就這一點……他就是下地獄,我也不會給他一個眼神。”
“額,也是……”
江南風搖搖頭,“這小子,做事太絕了,也太險狡詐,明明都收手了,又殺了個回馬槍,一點也不地道,現在就算真后悔了,也活該!”
他突然能理解向雨桐的決絕了。
羅馬不是一天建好的,人心也不是一天變涼的。
本來霍霆森在小五這里就一直扣分,到最后他居然還毀掉了對小五那麼重要的花事了,相當于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難怪他就是為了小五死,小五也無于衷。
“看到你真的放下,三哥也替你開心,希你倆之前的孽緣,能夠到此為止吧!”
江南風慨的說道。
突來一陣風,將那張報紙刮得老遠,就像向雨桐的過去,隨著時間和空間的隔離,也越來越遠。
向雨桐沒有再關注霍霆森自殺的后續,只約聽到,那個男人好像頹廢了很久,霍氏集團也遇到很多變故,再后來……他和蘇清清似乎結婚了,婚禮很是盛大,屬于小鎮上的一些鄰居都會談論的程度。
不過,都無所謂了,對來說,那個男人,只存在上一世。
這一世,要好好的活!
同年的年底,向雨桐在去鎮上采購的途中,發現自己羊水破了,被好心的村民送去了當地醫院,產下了一個健康漂亮的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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