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瘋？你問問他到底是誰瘋了！”平日里端莊優雅的方瑜瞬間變了個人一樣，指著許秦烈破口大罵，“你也不挑，你他媽也不挑！”

姜卓臉難看，“你再說一遍？”

方瑜尖著嗓子說，“我說他喜歡男人，男人你聽懂了嗎？！”

姜卓怔在原地，猛地反應過來后看向許秦烈，“....爺？”

許秦烈掃了他一眼沒說話，歪倒在沙發上坐著又拿了煙。

方瑜喊了半天嗓子啞了，眼淚也沒忍住流了下來，“許秦烈，算你狠。”抬手胡了兩下眼淚，“分手就分手。”

扔下這句話拿起沙發上的包包，走到玄關那里摔門而出。

許秦烈皺眉看了眼被摔上的門，旋即又看向姜卓。

姜卓此刻心異常復雜，復雜到什麼程度呢，大概就是邊最好的哥們兒一直是在潛伏的gay，

但他還整天跟人家膩歪在一起，也不知道爺是怎麼看待他的。

更震驚的是劉曾經隨意的一句玩笑話，竟然真的了。

“爺。”姜卓正在想怎麼說話，對，他已經喪失了語言組織功能了。

許秦烈低著頭拿著打火機又點了煙。

起床到現在的第三，這段時間明明就快戒煙功了，看來毅力還是不夠。

“有話就問。”許秦烈叼著煙頭靠著沙發，把煙霧往上吐。

姜卓走過去坐下，試探的開口：“那個人....是林凡嗎？”

許秦烈把頭轉正，吐出一個字：“是。”

姜卓肩膀塌了下來，果然沒猜錯真的是林凡.....

“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又說，“我要的時間。”

許秦烈樂了，“你查戶口呢，還時間。”

姜卓撲過去奪過他手里的煙，“你快說！”要是不理清楚這事兒的來龍去脈的話他得難好幾天。

許秦烈雙搭在茶幾上，“就表白那次，后面在一起的。”

姜卓想了想，問：“我和劉最后來那次你們在一起了對不對？”

許秦烈嗯了一聲拉長尾音。

“靠！”姜卓說，“我就覺你倆當時那個氣氛很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當時他還特別納悶的去問劉，劉是第一次見林凡就沒覺出來哪里怪。

“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姜卓表傷，“我這麼嚴你還怕我出去外面說嗎。”

許秦烈了鼻子，嘆了口氣，“不是不告訴你，我自己都沒那麼確定。”

他不確定自己的覺是否出了問題，更不確定林凡會不會答應他。

“那....”姜卓有些無言，剛才一肚子想問的現在給他機會卻問不出口了。

他一拍大，“你倆現在在一起，那....”他猶豫了一下，“許叔和秦姨....”

許秦烈抬手打斷他，“這個我心里有數，你給我嚴實點就行。”

姜卓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我怎麼就不嚴實了，我跟你說我要是往外面說點事兒，就沒有那些村口大媽的事兒！”

許秦烈笑了，“你丫的還驕傲啊。”

“可不。”姜卓看著他，“方瑜跑出去了，現在怎麼辦？”

來的時候這大小姐一路不停抱怨，要不是看在這荒郊野嶺的一個孩子不安全，姜卓鐵定把扔了。

“我真服了，你知道我這一路上怎麼過的嗎？”姜卓氣到肝疼，指著自己臉上那道指甲抓傷的傷口，“這兒，方瑜抓爛的，他媽的你說是不是有病！”

許秦烈一邊手撐著下，單手拿著手機給林凡發信息。

林凡沒有回。

姜卓還在繼續說：“還有劉，這也是夠衰的，哪個公司不進他媽的偏偏就進了方瑜家的公司.....”

他說什麼許秦烈沒聽進去，眼睛瞅著屏幕發呆。

過了一會兒之后，姜卓說到口都干了，起來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許秦烈去樓上換服洗漱然后下來。

姜卓捧著碗給自己盛了碗電鍋里熱乎的粥，“爺，你還沒吃飯吧。”

許秦烈走過去，姜卓也給他盛了一碗。

“你別說，林凡長得好看又賢惠，什麼都會，而且現在結也好了，你真的賺到了。”姜卓邊吃邊說，“哎，你談了這麼多朋友我最看好的就是林凡了。”

“吃都堵不住你的。”許秦烈著角，有些無語。

姜卓這個二百五真的是什麼話都能說，有時候他都接不住這貨的話，也理解不了他的腦回路。

“我喝了三碗了。”姜卓把碗和勺子放在洗碗盆里，“一會兒干嘛去？”

許秦烈也喝完了粥，“你去找方瑜，我去找林凡。”

姜卓又咋呼了，“我不要，你去找方瑜。”

方瑜的麻煩程度簡直比劉第一次來的時候還要麻煩。

許秦烈拿著紙巾，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是你帶來的，”

姜卓瞪眼，張要反駁，許秦烈早有準備豎起食指放下他中間，“噓，我知道，跟蹤你過來的，但來了就是來了而且跟著你來的，這樣突然殺過來你讓林凡怎麼想？”

姜卓瞬間就想到了進屋里的時候林凡對著墻眼睛都紅了，難道那時候他是在哭嗎？

“我去。”他拍了拍脯，“我去找方瑜，你去找林凡好好解釋解釋。”

許秦烈點頭，“拜托你了。”這傻孩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忽悠。

兩人說完了就出了門。

許秦烈直接騎車往了林凡家的方向開，姜卓則在附近晃悠邊打方瑜的電話。

方瑜人生地不的，肯定不會走太遠，最多也就順著這附近的巷子轉幾圈。

林凡拿好拍攝的東西出門了，許秦烈到他家的時候剛好和他錯過了。

許秦烈下車站那兒給林凡打電話，還是一樣沒人接，他索上去叩了兩下紅的木門。

過了一會兒之后，門“吱嘎”一聲開了。

許秦烈歪了下頭看過去，是很久不見的小姑。

小姑看到他的時候也很意外，“許秦烈？你怎麼來了？”

許秦烈笑了笑，“我想找林凡，他在家嗎？”

小姑說，“小崽啊，他去給人家拍攝了，就剛才出去了也沒多久。”

“這樣。”許秦烈又問：“那小姑你知道他去哪里拍攝了嗎？”

“這個他沒說，不過你可以去茶窯那里找找，小崽說客戶是個喜歡喝茶的姑娘，取景的話可能會去那里。”小姑說。

“好，謝謝小姑，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