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里？”許秦烈問。

云星鎮來這兒一趟還是要點時間的。

王培撓了撓頭，莫名其妙的害起來，“那啥，哥，我朋友了，是環城本地的。”

沒錯，當初那個神的網友，已經正式為他王培的朋友了。

許秦烈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笑著說：“恭喜啊。”

王培笑了笑，“還行吧。”他說：“對了，上次我和小曹他們來環城了，早知道你在這里我們就...”

許秦烈倏地轉頭看他，“上次是什麼時候，小曹還有誰？”

“啊？”王培立馬說：“小曹，我，還有林凡。”

許秦烈心猛地一，林凡，真的是林凡....

他抓住王培的手問：“是什麼時候，五一對不對？”

王培點了下頭，“對，是五一那會兒。”

“真的。”許秦烈又哭又笑，跟個神經病似的，“真的是五一....”

王培啊了一聲，“五一怎麼了？”他一頭霧水，“怎麼了，你說話啊！”

許秦烈緩了緩，強忍著心里復雜的緒回他，“沒什麼。”

王培：“.....可真有你的，憋死我算了。”

唐文俊沒忍住笑了笑，服務員新加一副碗筷，王培拿著筷子就開始吃了。

“哥，你一直都在環城嗎？”王培問。

許秦烈嗯了一聲，“在這邊上大學。”

王培表僵了一下，“讀大學？你？”他不可思議地指著許秦烈問。

“他怎麼了？”唐文俊忍不住好奇，“很奇怪嗎？”

王培皺了皺眉，“也不是奇怪，就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在他的印象里，許秦烈一直都是個很厲害的人，還是個刺頭，印象里記得他說過是自己不想讀大學的。

“當初你一走，林凡...”王培說著停了下來，扭臉過去瞅了瞅許秦烈。

臉有點僵，王培不敢說下去了，打著哈哈轉移話題，“對了，你那會兒種的桃樹和蘋果都收好幾回了...是張師傅替你收的，

你到時候聯系上他就行了，還有...”

聽王培這麼說，一邊的唐文俊越是好奇了。

難不許秦烈以前是搞農業的？

“王培...”許秦烈出聲打斷他，眼睛盯著王培，“林凡...他過得怎麼樣？”

王培沉默了一會兒，撂下筷子認真地看著他，“哥你要我說實話還是？”

“實話。”許秦烈說。

王培喝了口熱茶整理了下措辭，“不太好，你走了之后他跟瘋了一樣整天忙拍攝，修照片，有時候熬到第二天，睡都沒睡就起來去園子里。”

許秦烈眼眶滾燙，垂在桌子底下的手了。

王培嘆了口氣接著說：“刮風下雨他都去，我和小曹番勸過他，沒用，你知道他這人有時候真的犟的。”

許秦烈抹了把臉苦笑。

林凡何止是犟，其實就是驢脾氣一個，以前總認為是自己脾氣不好，和林凡在一起之后才認識到這世界上還有比他更犟的人。

“本來就瘦小，現在這麼一瘦都快趕上我了。”王培聲音低了下來，掏出兜里的煙盒，拿了三支出來，唐文俊搖搖頭，王培把煙叼在邊，“要不是他小姑生了孩子，拉著林凡在家里帶娃，他吊著一口氣兒都不帶歇的。”

王培吐出一口煙續道：“其實吧，他...應該還喜歡你。”

許秦烈心口一，呼吸停了一拍。

王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只得默默著煙等許秦烈發話。

但是許秦烈一直沒說話，王培把煙杵進煙灰缸里頭，拿著筷子吃飯。

碗里的菜都涼了，“你再把菜燙一下吧，他還沒...”王培剛和唐文俊說了一句，指了指許秦烈，他就站了起來。

徑直往廁所的方向走。

王培盯著他后腦勺看了一會兒，自己手把菜扔進鍋里燙。

唐文俊見人走了，忍不住問王培，“許秦烈以前是搞農業的？”

王培啊了一聲，邊燙菜回了句：“算是吧。”他抬頭看唐文俊，“你是誰？”

唐文俊：“？”他擱這兒坐了這麼久，才想起來問嗎？

“許秦烈大學舍友。”他簡單的介紹。

王培哦了一聲，眼珠子靈地轉了一圈，湊近他小聲地問：“他在學校有人追他嗎？”

唐文俊出一副“當然”的表，許秦烈長得帥在專業里績又好，就是太我行我素了，多老師對他都是又又恨的。

王培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他就是太優秀了，我們林凡雖然也不差...”

“等等。”唐文俊打斷他，“我一直想問，你們說的這個林凡的，是許秦烈的朋友嗎？”

王培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啊。”

那就是追求者了，唐文俊心想。

“是男朋友。”王培吃了塊說。

唐文俊的表僵住，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拿著的筷子掉進了鍋里。

“哎呀你干嘛！”王培手忙腳地把筷子從鍋里撈出來。

“你說什麼？”他抖著聲音問：“男朋友？你說許秦烈他是...”

王培反應過來說錯話了，看來許秦烈這舍友還不知道他是個gay。

“你當我什麼也沒說，快吃飯。”王培扔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唐文俊還是沒緩過勁兒來，許秦烈從廁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跟個呆子一樣。

皺了皺眉，冷著聲音問：“干嘛這個表？”

唐文俊張了張，王培手疾眼快地夾了一塊塞進他里。

“這位舍友兄弟剛才看到一個進來倆眼珠子都看呆了。”王培笑著說，隨后扭臉瞪了唐文俊一眼，“快吃吧，不吃一會兒就涼了。”

唐文俊被那塊噎到不行，只能放棄說話嚼。

一頓飯吃完，王培和許秦烈在外面門口站著煙，唐文俊快吃完的時候被他爸打電話回去了。

“你在環城留幾天？”許秦烈問王培。

“明天就走了。”王培把煙扔到地上碾了碾，“我十五號那天來的，空過來的，不然就得跟我鬧上好幾天。”

他那個朋友是個黏人的，每隔一兩個月就得來一趟。

許秦烈笑罵了一句：“行啊你丫的，臉都笑爛了，我看離娶媳婦兒不遠了。”

王培擺擺手，“哪能啊，這用錢的地方多了去了，這陣子才算找點正經活兒干，云星鎮那地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正經活兒就沒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