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您還能拍照不？”許秦烈走到他面前。

大爺隔了幾秒才笑著點頭，指了指耳朵的位置，意思是年紀大了耳朵有點不好使兒了。

“林凡，我看我們還是重新找一家吧，覺...”許秦烈怕大爺拍出來的照片效果不理想。

“沒事，就...在這里拍，來都，來了。”林凡倒是覺得無所謂，拉著他進去了。

把外套下來，出里面的白襯，大爺愣了愣。

原以為就一個小伙兒拍照片沒想到兩人都拍，而且服都是統一的白襯，打量的目落在兩人上。

許秦烈倒是個沒皮沒臉的，指著林凡扯著他那個大嗓門兒對大爺說：“大爺，這是我媳婦兒！”

“你干什麼！”林凡被臊得臉皮通紅，上去捂住他的瞪眼警告，“閉！”

許秦烈：“*＆#@*”

林凡轉頭出一個僵的笑，“大爺，您別...聽他說。”

許秦烈終于把他的手拽下來，深呼吸了兩口大大的氣兒，“我沒有胡說。”

大爺沖兩人擺手，笑得一臉慈善，“大爺幫你們拍。”

許秦烈哎了一聲，特意叮囑了兩句：“記得把我倆拍好看點，我回頭要買個相框裱起來的，掛家里頭。”

林凡自暴自棄地捂住耳朵率走進攝影棚里，在心里暗罵許秦烈是個不要臉的，這幾天跟中了邪似的到嚷嚷他倆的關系，生怕有人不知道。

不過丟臉歸丟臉，林凡心里還是高興的，只是礙于臉皮薄不太好意思表現出來。

就像許秦烈說的，兩人的關系是見不得的，以前他是這麼認為的，可他們談又沒有禍害到其他人，心里不應該有這種想法。

稍稍整理了著裝還有儀表之后，許秦烈就著下看著白的背景布，微微蹙眉，“大爺，您能把這布給我換紅的嗎？”這白襯都穿上了，背景布就必須是紅的。

打的注意林凡這會兒要是在云星鎮都被這算盤子蹦到臉上了。

“行是行，你....”大爺話沒說完就被截斷。

“那就紅的吧。”許秦烈飛速往林凡那兒看了一眼，“紅的喜慶。”

林凡回頭翻了個白眼兒給他，喜慶個屁。

大爺在許秦烈的強烈要求下換上了紅背景墻，接著就拿著三腳架擺在面前，對著一部單反相機在反復摁開機鍵，林凡掃了一眼，提醒道：“大爺，您沒裝，電池。”

大爺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又走出了棚里，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里多了個黑乎乎的小方塊兒。

林凡見狀又說：“大爺，您，拿錯了。”他頓了頓走過去，“這是單塊，電池，要用電池組。”

大爺渾濁的眼睛放大了，“小伙子是行家？”

林凡搖搖頭，笑著說：“不算行家，搞了幾年...半路出家。”

大爺贊許的看著他，拍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咱們這一行的，越老越吃香。”

就是玩攝影太燒錢了，圈經常說的一句話：玩攝影窮三代。

裝好電池之后，林凡回到許秦烈旁，大爺調試好設備后讓兩人靠近點。

屁底下坐的椅子還是蠻寬敞的，許秦烈往林凡那邊挪了挪，“一會兒記得笑。”他悄咪咪地附在林凡耳邊說。

林凡應好，了臉放松了下面部，睜大眼睛看著前面的相機。

“我數一二三，就不能了。”大爺按著快門鍵，“一，二，三....茄子。”

照片定格的瞬間，林凡和許秦烈同時揚起了笑，肩挨著肩十分親。

“咔嚓——”快門聲落下，照片也拍好了。

許秦烈站起來跑到大爺邊，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了，“大爺，您調出來給我看看。”

大爺見他這麼猴急把剛才拍的照片調了出來，“小伙兒都長得俊，怎麼拍都好看。”

他干這一行也十幾二十年了，來拍照的人不，倒是第一次看到像許秦烈和林凡這樣相貌的。

許秦烈低頭轉著相機鍵，林凡也好奇地湊過去看，許秦烈歪了下子把相機往他那邊偏了一點，“專業的攝影師看看，大爺拍得怎麼樣？”

“是好的。”林凡盯著屏幕上的人看，他剛才笑的時候是出牙齒的，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出來了。

許秦烈啊了一聲，“虎牙真可。”和林凡接吻的時候偶爾會到那兩顆小虎牙。

林凡輕哼，沒說話繼續看照片。

許秦烈的表只是微微勾了一下角，整個人肆意又張揚，有那麼一瞬間林凡覺又回到了最初剛認識他那會兒，一副誰誰的臭屁樣子。

他就該是這樣的，這樣的許秦烈才是鮮活的自在的。

“好了。”許秦烈把相機還給大爺，“這照片什麼時候能拿？”

“兩天之后，你要加急也，我現在就給你洗出來。”大爺說。

“沒事兒，那就兩天后吧，到時候過來拿。”許秦烈走過去椅子那里拿外套，等林凡走過去，“手。”

林凡把雙手開，已經習慣了許秦烈給他穿外套，“一會兒...吃飯？”

“嗯。”拉鏈拉好之后許秦烈才說：“想吃什麼，附近有火鍋，烤，選擇多的。”

林凡思索了幾秒，這個天氣還是吃點熱乎的比較好，但是火鍋昨天已經吃過，“吃烤。”

“行。”許秦烈拿著自己的外套，想了想還是舍不得把上的白襯衫下來，直接拉上了外套，“大爺，我們先走了，錢我剛才付過了。”

和大爺打了聲招呼就出了照相館。

這次林凡主去牽住許秦烈的手，他挑了下眉喲了一聲：“稀奇。”

林凡已經習慣了他這賤樣了，在他手心上輕輕掐了兩下。

“謀殺親夫。”許秦烈說。

懶得理他，林凡默默閉上。

慢慢走到了烤店，剛推開門就能聞到一烤的香味，兩人的味蕾瞬間被勾了起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許秦烈就拿出手機掃碼點餐。

“點菜。”林凡提醒他。

許秦烈樂了，姜卓第一次來云星鎮那次，吃飯的時候林凡特地給他夾的那幾塊青椒，覺是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林凡一看他笑就知道什麼事了，憋著壞兒故意說：“拿兩盤，青椒。”

許秦烈笑罵：“你丫的壞！”

林凡笑了起來，站起來往調料區那兒走，后頭的許秦烈喊：“我要干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