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留在江北。”許國勛轉著方向盤道。

秦嵐頓了下，“你是說小烈？”

許國勛嗯了聲，“前段時間不是去公司學習了嗎，下個學期估著該出來了，我呢就是看他自己的意思。”

可是許家就許秦烈這麼一個兒子，乘風那麼大的集團不繼承給他那給誰？秦嵐一瞬間有些沉默，怎麼想都沒有一個完的解決辦法，心里也和許國勛一樣犯著難。

“甭擔心了，反正話我已經跟他說了，怎麼決定是他自己的事，再說了我還能再熬一熬。”許國勛說。

“別說這種話，不吉利！”秦嵐擰著眉，“辦法總會有的...對了，”想起什麼又問：“林凡是不知道這件事？”

“對。”許國勛想起許秦烈剛才那副心虛的樣子忍俊不，“你兒子沒跟他說吧，這會兒把人拐到江北來，肯定也是為以后做打算的。”

正如許國勛所料的那般，第二天許秦烈帶著林凡在江北玩了一天之后，回到家之后他就試圖開口問：“林凡，你覺得江北怎麼樣？”

這問題很耳，林凡舉著相機，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拍了多照片的，視線落在取景上，回道：“還行，你上次...不是問過了？”

林凡說著忽然停下手里的作，頻繁問這個問題，必定有鬼。

“想說什麼？”他問。

許秦烈哽住一下，“額...”他把放下去，彎腰去夠茶幾底下的煙，點了先著邊醞釀緒。該怎麼開口比較合適呢？

糾結半天，已經完第二煙了，眼看著他還想再去拿第三，林凡抓住他的手，“別了。”

“行。”許秦烈把煙塞回煙盒里，“下學期就要出來實習了，我打算...回江北。”

話音一落，空氣變得安靜下來，相機長時間沒“咔嚓”一聲自關掉了屏幕。

許秦烈看著林凡，面部連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看向他。

“上次許國勛出意外，醫生說腦子里的況不是很穩定建議勞累，說實話我也很...”他煩躁地揪著頭發，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明明跟你說好的在環城的...我的問題，許國勛這邊我不能不管，我不管就沒人管了。”

許秦烈此時是真恨不得夫妻倆再他媽生個二胎出來，這樣他還擱這兒煩惱些個啥呀，連夜打包行李扛著林凡上環城了。

屋里一直很安靜，過了一會兒林凡把相機收起來裝進相機包里。

他這樣不說話弄得許秦烈很慌，嘗試著想要說什麼來挑起林凡的緒，張了張卻發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要不...說句話唄。”許秦烈手心在冒汗兒，“打我一頓也行的。”

林凡無語的看過去，“想什麼呢。”

許秦烈見他終于說話了心里松了口氣，挪著屁過去，“我就是覺得對不起你。”

“對不起，沒用。”林凡瞟了他一眼，“我尊重，你的決定。”

“那你會來江北嗎？”許秦烈馬上接過話問：“但是我也尊重你的決定。”

林凡被這麼一問還真有點不確定，當初去環城這一決定也是深思慮了很久，現在臨時換了個地方他還真有點迷茫。

“想不用想那麼多，時間還很早，環城也好江北也罷，我都不會強迫你，就算你人在云星鎮我也能空去見你，無非就是一張機票的事。”許秦烈不舍得讓他為難。

“再說吧。”林凡現在實在給不出什麼確定的答案，現在也不是什麼十幾歲的年輕小伙兒了，很多事都要考慮到以后，特別現在是關鍵時期，許秦烈臨近畢業，他的攝影職業也在嘗試接更多新的業務，哪里都是需要斟酌的。

許秦烈這個決定固然突然，但林凡多能理解，家人的安全問題才是最重要的，換做是他的家里人出了事，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并非彼此在心里的位置不重要，這是一個永遠無解的問題，難以衡量。

“那就再說吧。”許秦烈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聊起了別的，“明天還想去哪里玩兒？要不上姜卓他們吧。”

林凡點頭說好。

趁著林凡去洗澡的功夫許秦烈給導員打了個電話過去。

“怎麼給我打電話了？”導員有些意外的問到。

許秦烈想了想，“這學期我想辦理休學。”

“哪門子風，掛了，我一大堆作業沒批呢，頭疼。”導員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許秦烈：“....”

算了。

他又打了個電話給李老師，沒多說只說了家里出了點事臨時不租他那個房子，李老師也沒在意，笑著說：“多大的事兒，家里出事了就先理家里的事兒，而且吧，以前我就想問你，大老遠跑來環城讀大學就算了，怎麼畢業了還想待在這邊，江北的機會更大不是嗎？”

江北是準一線城市，雖然是高消費地區，但同樣的大城市的機會更大，而且許秦烈最喜歡的TCG公司總部也在江北，何苦留在機會一般的環城呢。

聊天間許秦烈又點了煙，避重就輕道：“以前的事了。”

“你這孩子老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別憋著嗷。”李老師說。

許秦烈沒忍住笑了笑，他知道這老頭是個熱心腸的人，平時也比較照顧他。

“放心吧。”許秦烈聽到二樓的浴室門開了，立馬走過去煙灰缸那兒把煙頭杵滅了，“先這樣說吧，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

掛了電話許秦烈就上樓，林凡拿著巾在頭發。

許秦烈轉去浴室把柜子里的吹風機拿出來，“過來。”他朝林凡喊了一聲。

林凡走過去坐到椅子上，許秦烈把吹風機的先上，開了二檔暖風，手指進的發里。

熱乎的氣息吹在頭頂上暖暖的，林凡閉起眼睛被許秦烈伺候。

“明天去島上玩。”許秦烈怕他聽不到聲音把吹風機調了一檔。

島？

林凡睜開眼睛，“你家的？”

許秦烈搖頭說：“不是，是我舅舅的，就你上次見到的那個。”

簡直壕無人，林凡總結出了許秦烈上最明顯的一個特征。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大爺的氣質沖天，認識久了之后發現上也沒啥臭病，不矯不端著，以至于長久以來忽略了他爹是江北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