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想了想還是給林凡撥了通電話，林凡急得跟客戶通約改拍時間。

“昨天就..不對。”林凡眼眶紅紅的，握著手機冷靜了些。

“昨天？”秦嵐皺眉罵了兩句：“這孩子怎麼不跟我說，早一點送來醫院就好了，現在流的人那麼多，真的是...哎。”

林凡也氣，心下就決定訂張機票，沒跟秦嵐說，大概率會連著他一塊兒罵，匆匆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簡單地收拾了兩套服，老太太從裁店回來，“小凡？”

林凡形一頓，轉過僵地笑了，“，您怎麼..回來了。”

“你收拾服干嘛，要出去拍攝？”

林凡避重就輕道：“沒，有個朋友生病，我...去看他。”

老太太疑地問：“哪個朋友，認識嗎？”

林凡攏共就那麼幾個朋友，王培人在環城，看小曹也犯不著收拾服，出門兩步路的事。

這副著急的樣子讓老太太不得多心起來，“你不會是找小烈吧？”

“沒有。”林凡矢口否認。

幾乎是沒有一猶豫的回答讓老太太更加確信了，苦口婆心地說：“咱不是說好改天找個日子見面嗎，我聽你忠叔說最近風面不太好，

流傳染得厲害，聽的話，還是別去了。”

走過來拿過林凡手里的行李，“聽話。”

林凡無奈地嘆了口氣，試圖打著商量，”，我去去..就回，不會...＂

“不會什麼不會，不許去！”老太太加重了語氣，拽過行李包扔在床上，“什麼時候不能去，非要挑這點鐘。”

說完，大步流星地走出屋里。

林凡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最后妥協般地跌回床上，拿著手機給姜卓發了好幾條信息。

姜卓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隔了好久才回過來。

【別擔心，我晚點去醫院看看爺。】

林凡躺在床上噠噠打著字，姜卓回信息都是斷斷續續的。

與此同時，姜卓著上半，下著一個人。

手機擱在床邊，被子凌地掉了一半在地下，另一半被子被一只手拽住蓋在臉上。

姜卓臉不算好，手在被子上拍了兩下，“喂...別裝死。”

說完旁邊的手機就震幾聲，姜卓瞥了一眼，林凡的視頻通話。

他剛想去接，被子里的人猛地手奪過手機藏了進去。

姜卓：“...林凡的視頻。”

“你接個接！”被子里的人發出暴喝。

姜卓嘖了嘖，附把被子整張掀起來，“起來，我們好好談談。”

“你干什麼！”沒了被子的遮擋，被子里的人慌得到竄，就連不小心到手機的視頻接聽鍵也不知道。

“姜...”林凡見視頻接通了，卻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接著就聽到了氣急敗壞的男聲。

“姜卓！你他媽有病是吧！”

這個聲音...赫然是劉。

林凡以為兩人發生了什麼矛盾，正要把視頻掛了，就聽見劉說：“老子跟你說什麼？說咱倆，倆男的，上床了？”

林凡：“....”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晃了兩下腦袋。

下一秒他就震驚了。

劉靠在床頭，臉紅得滴，尷尬到不知道看向哪里才好。

姜卓坐在床邊點了煙，兩人這副樣子像極了縱之后的尷尬對峙。

劉低頭看了眼自己鎖骨上麻麻的紅印子，眼一閉差點又昏了。

到底為什麼會變這個鬼樣子，事還得從兩天前說起。

流這事兒報道后劉就一直憂心忡忡的，覺自己哪哪都不舒服，下班之后去藥店買了一堆抗病毒的藥。

他從小就差，這份多心是正常的，買了藥之后就回到姜卓的店里。

姜卓也聽說了流大面積染的事，想著店里這段時間生意一般就打算關店歇幾天。

自從許秦烈幫劉還了債務之后，他一天就打了兩份工，想早點把這筆錢給還了。

先前租的那房子一個人住著冷清，下班了還是會時不時地來姜卓這邊蹭睡。

昨天倆人都沒什麼活，合計著去菜市場買點海鮮大火鍋吃。

姜卓喜歡喝酒并且喜歡把自己喝大的病劉也是知道的，可昨兒也不知怎麼的，他也喝了不。

兩個人邊喝邊吃，說著以前的糗事，劉笑得停不下來。

能想起來的記憶就是他后來喝大了，連澡都沒洗就和姜卓一塊兒躺床上睡過去了。

姜卓...

劉回憶到這里痛苦面就出來了。

喝醉了什麼也不知道，姜卓大概率是把他當了哪個前友來干了。

“！”劉咬牙暗罵。

姜卓一煙完，轉看著劉，“我們...”

劉了發脹的太選，手打住，“我們就是個意外，喝醉了我也沒覺，反正你肯定把我當那誰了。”

姜卓臉唰地一下拉到地上，“誰？”

“你前友那麼多我怎麼知道誰。”劉從床上起來，撿起地上的服套在上，“就當是個意外好了，不用在意。”

姜卓擰著眉，抓著頭發不樂意極了，“你什麼意思？”

他一覺醒來也很懵，比知道許秦烈跟林凡在一起還要來得炸裂。

他都做了什麼，和自己的好兄弟那啥了，荒謬到這個程度他真的很想笑。

可冷靜過后始終要面對的，以后他和劉該怎麼相，還有...劉是怎麼看待他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開始懷疑自己那方面了。

混了二十幾年，要說以前還有點清白路可走，現在基本就是一團渾濁了。

姜卓腦子不夠用了。

劉穿好服就去找自己的手機，掀開枕頭的時候看到了林凡那張清澈干凈的臉在手機屏幕上。

劉：“.....”

林凡眨了眨眼睛，和劉四目相對。

后者以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還有點張和憤。

林凡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像說什麼無法緩解這個氣氛，在劉張的想解釋的瞬間利索地掛了視頻。

劉轉過去，把不清楚狀況的姜卓撲倒在床上，手掐住他的脖子，“姜卓！你他媽把老子毀了！”

“干...什麼，咳咳咳！”姜卓掰開他的手，“劉，你冷靜一點，咳咳！”

被知道的劉已經在氣頭上了，冷靜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