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譽序：“分開的時候他沒留你？”

宋意扯了扯角，搖頭。

傅西京怎麼可能留呢，沒重要到那種程度。

蔣譽序：“那他是什麼時候又來糾纏你的？為什麼糾纏？”

“可能是占有作祟吧。”這是宋意很早之前就得出的結論，“我重新遇到他的時候，正好是和當時的未婚夫一起。”

“曾經屬于他的東西被別人撿走了，多會不痛快吧。”宋意自嘲地笑了笑。

蔣譽序盯著，“你和你未婚夫分開，也跟他有關？”

“算是他推波助瀾的。”宋意并沒有把責任都推到傅西京上，“我當時的未婚夫，本來也有問題，就算沒有他會分開的。”

“你在替他辯解。”蔣譽序一語道破。

宋意：“……”

蔣譽序目犀利地看著：“從剛才到現在，你沒有說過他一句不好。”

“……客觀上說，他幫過我不。”宋意抿抿，“我的研究生學費，還有我媽的手，都是他出手相助的，如果沒有他，我媽手不會這麼順利。”

而且傅西京還讓江不渡出面幫圓謊了。

一碼歸一碼，手這件事，宋意是真的謝他。

但謝他，不代表要繼續給他做地下人。

“你未婚夫什麼問題？”蔣譽序換了個話題，“怎麼分開的？”

宋意將許勝文為了投資把送給江不渡的事給蔣譽序復述了一遍。

蔣譽序期間一直觀察宋意的表。

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宋意的緒全程都很穩定。

沒有憤怒，沒有失，更沒有那種所托非人的痛苦。

聽完，沉默片刻，蔣譽序直接說：“你不他。”

宋意怔忡。

蔣譽序：“為什麼跟他在一起？”

“當時覺得比較合適。”宋意實話實說，“他家庭比我好一些，人也比較有上進心，對我媽也不錯，我媽喜歡他的，只是沒想到他這些都是演出來的。”

“所以，不是因為喜歡。”蔣譽序總結。

宋意：“結婚的話，合適比喜歡更重要吧。”

蔣譽序：“沒辦法選喜歡的，才會選合適的。”

宋意攥拳頭，還來不及回應這句話，便又聽見蔣譽序問：“你喜歡過傅西京吧？”

宋意的頭埋得更低了。

下意識地想否認，想辯解，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意義。

蔣譽序早就看了，再說只顯得蓋彌彰。

“我看得清現實。”的聲音低如蚊吶。

“這不是最大的問題。”蔣譽序一針見。

“嗯，最大的問題是，他不喜歡我。”宋意勉強出一抹笑，“他有許小姐，他們還有孩子。”

“你說許如雙？”蔣譽序擰眉，“你們見過？”

宋意點頭。

蔣譽序：“孩子呢？”

宋意：“……他我去給他兒做過幾次飯。”

蔣譽序的眉頭皺得更了。

傅西京把當什麼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保姆？

蔣譽序沉著臉對宋意說：“他二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追許如雙了。”

“他們兩個人這麼多年一直糾纏不清，后面也不會斷的。”蔣譽序說，“有孩子這個紐帶在，他們永遠算不清。”

“我知道。”宋意想起上次許如雙找時說過的話，嗓子有些干啞，“我不會摻和進去的。”

傅西京現在和趙妍縉訂了婚，趙妍縉能不能容得下許如雙和Miki，他們之間怎麼明爭暗斗，都跟沒關系了。

不想參與進去，也斗不過任何人。

所以，和蔣譽序結婚就是最優解。

至于下一步怎麼走，再說吧。

現在只想趕跟傅西京斷徹底。

“他不是什麼值得你喜歡的人。”蔣譽序說，“他不尊重你。”

宋意心臟一刺。

蔣譽序還是這麼一針見，若觀火。

他說得沒錯。

傅西京從來沒把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對待過，也沒有尊重過，這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如果他尊重你，剛剛就不會跟我說那種話。”蔣譽序了一張紙巾給宋意眼淚，“我說話難聽，你要哭就哭。”

“你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宋意頭酸意翻涌，但沒怪蔣譽序。

實話從來都是難聽的。

傅西京的話題到這里就結束了。

后來的時間，宋意和蔣譽序商量好了接下來的安排。

這周中，蔣譽序正式和宋蘭升見面，征得的同意之后，兩人就時間領證。

——

宋意和蔣譽序從休息室出來后，便直接離開了晚宴現場。

蔣譽序驅車將宋意送回小區，目送進樓宇門之后，才放心離開。

回去的路上，蔣譽序撥通了母親喬婉的電話。

喬婉接得很快：“譽序。”

“媽，您聯系人，找個年適合結婚的日子。”蔣譽序聲線四平八穩，說出的話卻嚇死人：“我要先跟宋意領證。”

“……什麼？！”喬婉驚得沉默了數十秒才開口，“你怎麼想的？鑒定報告不是已經出來了麼，小意就是你——”

“假結婚。”蔣譽序同喬婉解釋，“需要時間慢慢接這個份，先讓以我妻子的份得進蔣家，和三叔接一段時間，這樣不會太突兀。”

喬婉在電話那頭蹙眉：“以你朋友的份也可以和你三叔接，你們現在結了婚，日后小意的份公開，傳出去豈不是要鬧笑話？”

“媽，我考慮過。”蔣譽序正，“但現在需要和我結婚。”

喬婉：“嗯？”

蔣譽序：“有人一直在擾，只有結婚才能結束。”

喬婉：“誰在擾？你出面還解決不了嗎？”

蔣譽序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您找人選日子吧，盡快。”

——

每年十二月，紀青鳶都會去北城城郊的青山寺祈福。

這日是農歷初八，天氣晴朗，明。

一早，紀青鳶收好東西出來，別墅大門口已經停著一輛卡宴等。

紀青鳶打開車門坐到后座，這才發現，除了司機老劉之外，車里還有兩個人。

坐在后座另外一邊的傅青云，以及坐在副駕的傅西京。

紀青鳶蹙眉：“你們怎麼來了？”

傅青云不聲地往紀青鳶那邊挪了一下，拿出一杯豆漿給，“吃早飯沒有？”

傅西京接收到信號，隨口說：“最近不太順利，跟著您去廟里拜拜。”

紀青鳶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傅西京這話吸引過去了：“你哪里不順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