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道:“我是為了您的公司好,現在證監那邊對每一家申報上市的公司都會嚴格審查,不是我避重就輕就可以蒙混過關的,如果申報材料不詳細被打回來重寫,浪費的是您的時間。”
藺總老江湖有老江湖的一套做派,他語重心長:“做事如果都像你這樣一板一眼的,不了事。”
他見姜宜不說話,便繼續道:“你按我說的做,有任何結果,我來承擔。”
藺總有藺總的強勢,這是直接命令,教姜宜怎麼做事。
姜宜只好說:“我會按照證監會的要求寫所有報告,我的目的是幫公司合規合法的上市,藺總如果不滿意我的工作,可以另請高明。”
有的原則,如果上市真的出了問題,是最后簽字人,所有結果都得承擔,藺總現在的口頭表達沒有任何法律效力,沒有任何作用。
這樣說,藺總有些要發怒的樣子,但沖著沈鷹州的面子,只能忍下:“無論是消化科的藥還是糖尿病末期的藥,都有科學數據的支撐,還有我們中藥的市場占有率,也同樣是佼佼者,你可以往這個方向多寫一些。”
姜宜道:“藺總放心,該包裝和化的部分,我會重點注重。至于數據還有市場份額,我們也同樣會重點分析,橫向豎向比較,對公司負責,也對未來的投資者負責。”
藺總:“你果然油鹽不進。”
姜宜:“我只是遵從我的專業。”
兩人不歡而散,但因為藺總的這一番話,姜宜對這個項目上市的信心大打折扣,如果像賽普科技那樣實力超強的企業,藺總本沒必要跟說這些。
這也讓姜宜在張律師和李會計遞過來的每一份材料上,更加嚴格的核實。
做項目的負責人比做項目的執行人,責任重太多,每一組數據,每一份行業研究報告,都要認真審閱,只希不出任何紕,每天頂著巨大的力往前走。
也因此,無暇顧及姜文真后來是否又加購了南省地方債券,對一些不起眼的新聞更沒有力關注。
南方電力集團狀告“南方電力合作社”,稱其假冒南方電力進行詐騙,洗錢。
原本只是一個小新聞,沒有引起任何波;
但隔了一天,又一條新聞出來,赫赫有名的華興集團狀告一家名“華興南方分公司”假冒他們進行客戶簽約合作,實則是一家空殼公司,詐騙,洗錢。
接連一個月,每天都有一家知名公司狀告用他們公司名稱加個后綴的空殼公司,詐騙,洗錢。
一則,兩則,當社會新聞看,但是連著一個月,每天都有這樣的新聞出現,便不同尋常,在社會上引起一片熱議。
姜宜再忙也關注到了,尤其是南方電力合作社,牽的神經,馬上給姜文真打電話,但是電話一直無人接聽,連爸姜文鴻的電話也無人接聽,這讓的心七上八下的著慌張。
與此同時,韓旭找到沈鷹州,怒氣沖天:“這些新聞是沈總放出來的?”
相較于他的怒火,沈鷹州很平靜坐在那里,但語氣森冷:“韓警辦事效率太慢。”
韓旭一頓:“你懂什麼,我需要布局,再一網打盡。現在被你這麼一,打草驚蛇。”
沈鷹州平靜的臉忽而怒聲道:“一網打盡?如果不是我的人在監視著唐商鈞,他現在人已跑到瑞士,你怎麼一網打盡?”
韓旭后背一涼:“遲聿呢?”
沈鷹州如鷹如鷙的眼神看著韓旭,直看得韓旭心里發,第一次看沈鷹州有這樣的神,可見了真怒。
但他和沈鷹州不一樣,沈鷹州辦事可以隨心所,但他需要層層審批,這事上,蔣民雖沒有為難他,但也想控制著他,彰顯自己的領導權勢。
“遲聿呢?”韓旭再次問。
“韓警再晚幾天理,遲聿將為建國后涉案金額最大的詐騙案的主謀,我是該恭喜韓警呢?還是該罰韓警辦事不力,讓更多的百姓害?”
韓旭:“我需要證據,證明這些冒充知名公司的企業,和唐商鈞還有遲聿有直接關系。”
沈鷹州不再說話,經偵要給人定罪,需要充分的真實的數據,這點他知道。
一旁的南力打開電腦,里面錯負責的數據圖,還有一層套著一層的關系圖,一張張進賬、出賬,最后落到唐商鈞戶頭上的款,全都羅列得清清楚楚。
韓旭看得目瞪口呆,比他做了多年經偵的人,做得更詳盡,他看了眼沈鷹州運籌帷幄的樣子,大腦突突地跳,心跳也加快,如果能拿下唐商鈞,拿下遲聿,他一生斗的目標至完了一大半。
他快速坐在電腦前,屏著呼吸看那些證據,好一會兒才抬頭:“所以南方地方政府債券,實際是由唐商鈞和遲聿牽頭立的,用于基建和棚戶區的改造,只是一個幌子。”
“這些政府債券一騎絕塵,銷售火,短短幾個月之,籌集了上千億,但這上千億的資金,由這些假冒知名公司的空殼公司,通過虛假的易,一筆筆轉了出去,最后轉到了唐商鈞和遲聿的戶頭上?”
而這些利用知名公司的前綴立的空殼公司是為了能夠輕松躲避掉銀行的查賬,特意立的。
南力電腦里的這份資料,這些空殼公司轉進轉出的每一筆錢,每一筆錢最后又周轉了幾次才落到唐商鈞和遲聿的口袋中,記錄得非常詳細。
韓旭心激萬分,證據確鑿便馬上想去扣押遲聿和唐商鈞進行審訊。
沈鷹州忽然開口:“韓警一直把為民除害,保護人民的經濟利益放在邊,怎麼這會兒就只想著立功?不考慮人民利益了?”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這個債券籌集了上千億的資金,除了一部分象征地用在基礎建設上,其余的全都打到唐商鈞和遲聿海外的銀行,能追回來多?
如果這個騙局被出來,這些買債券的普通百姓千上萬,要承多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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