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老實本份，甚至有一些懦弱，但大腦絕對的清醒和理智，尤其是和姜宜有關的事。

他看向姜文真，姜文真支支吾吾道：“之前秦慧找來，我協助以你的名字開了一個海外的賬戶，給姜宜存錢用的。本來就有義務養姜宜，這麼多年不聞不問，現在回來給姜宜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以我的名義？”姜文鴻的臉鐵青。

姜文真振振有詞：“我就知道你是老古板，假清高，所以才瞞著你。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姜宜想，花秦慧的錢，天經地義。”

姜文鴻氣得手腳發抖：“你一輩子掉錢眼里，你知道什麼？秦慧是什麼人？能那麼好心給姜宜錢？而且姜宜也不需要的錢。”

兩人爭執不下，秦慧冷冷地站在旁邊看著，這樣的生活和爭吵已經離太久遠了，越了階層，徹底改變了命運，所有努力就是為了離開這樣的環境。

姜文鴻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海外的賬戶是以他的名義開的，那筆錢，他現在是知人。

姜宜的電話也在這時候打進來，打給姜文真的，姜宜此時還沒有被卷其中，只是看了那些空殼公司的新聞之后，不是預要出事，而是確定要出事，所以對姜文真道：“不管你買了多南省地方債券，現在馬上聯系你的客戶經理兌現。”

在還沒有雷時，能提現盡快提現，能跑盡快跑。

姜文真：“姜宜啊，這事以后再說。我現在還有事，先掛了。”

姜宜厲聲道：“姑姑，你聽我一次。如果再出事，我絕不會再幫你。”

畢竟是自己親姑姑，從小又看著長大，說了很多狠話，卻無法真的做事不管，能提醒便提醒，但這次如果本無歸，不會再出手幫忙了。

聲音大，音量從手機里清晰傳到姜文鴻的耳里，他搶過手機，張地問：“姜宜，出什麼事了嗎？”

姜宜這才知道，南省的債券，姜文鴻也買了不，因為正常況下，沒有比這更保險的理財。

姜文鴻聽勸，一聽姜宜讓他提現，他便馬上答應了，只是對于秦慧的事，他不知該怎麼提，秦慧消失這麼多年，他怕忽然提，姜宜接不了，所以小心翼翼地問：“你最近工作順利吧？”

“順利的。”姜宜回答。

其實并不順利，這家生醫藥的經營并不如外界宣傳得那麼好，財務上也有不問題，而藺總不時給施，讓力倍增。

“行，順利就行。”姜文鴻掛了電話，冷漠看向秦慧：“你趕把我賬戶注銷，里面不管多錢，我一分不要。”

秦慧：“不是給你的，是給姜宜的。”

姜文鴻：“我替做主了，不需要。”

秦慧看似黯然，沉默好一會兒道：“行，你要配合我把這筆錢轉出來。但往后，你和姜宜有任何困難隨時可以找我。”

回的賓利里，拿了一疊文件出來，全英文的，指了指最后一行簽字欄：“簽這吧，簽完我辦手續轉出來。”

姜文鴻留了一個心眼，在姜宜的耳濡目染之下知道不能隨便簽字：“這些英文我也看不懂，你留這，我讓姜宜先看一遍。”

秦慧挑眉：“隨你，但盡快，我今晚的航班出國。”

說完轉對姜文真說：“之城哪家酒店最好？帶我去，我在酒店等他簽字。”

“另外還有，姜宜剛才說得對，你們如果買了南省地方債券，盡快提出來。”好心提醒。

姜文真嘟囔：“現在提出來，合同上承諾的利息，一沒有，那我們不是虧慘了。”

秦慧笑笑，不再言語，只說：“帶我去酒店。”

姜文真看著那輛價值千萬的豪車，又看了眼姜文鴻，怒其不爭：“哥，你是真心為了姜宜好，還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占有？怕姜宜要了媽媽的錢，你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變得一文不值？”

這句話，讓姜文鴻的氣上涌，本來還不著急簽這個字，被姜文真這麼一說，便沖地在上面簽字：“你以為姜宜跟你們一樣，眼里只有錢？是我姜文鴻教育出來的，做人做事，堂堂正正。這錢，我替做主，不要。”

秦慧拿到文件，不需要回酒店等待了，轉對姜文鴻誠懇說：“老姜，你是個好父親。”

一時不知是真的夸贊還是諷刺，不過都不重要，這件事，到哪就哪了，姜文鴻本不想讓姜宜知道秦慧出現過。

姜宜這邊掛了電話，心里約忐忑著，明明這次南省地方債券如果真的雷，和沒有任何關系，但那份忐忑的預和當年在壹海財富時一樣，都讓焦慮和不安。

給沈鷹州發信息，沈鷹州好一會兒才回，“沒事，你安心工作。工作上的問題，可以隨時問我或者問許月輝。”

他會為創造一個寬松的工作環境，會為擋去外面的所有風暴，不會再讓陷困境之中。

有他的這句話，姜宜安心了一點

沈鷹州回完信息，溫的表也隨之散去，森冷看著南力。

南力：“秦慧毀約背叛了我們，回國去之城找姜文鴻，應該和姜文鴻海外那個賬戶有關系。現在事辦完，想今夜去香港，從香港離境。現在是外籍，有合法份和工作，海關無法扣留。”

沈鷹州：“所以，你要等到香港讓海關管嗎？”

他一開口，南力馬上就明白：“我現在派人去攔截，應該還沒到香港。”

姜文鴻和姜文真在姜宜每天電話轟炸的勸說之下，總算是把債券提現回到口袋，姜文真很不滿很可惜：“現在去哪里找收益回報率這麼好的產品？姜宜草木皆兵瞎擔心。這是地方政府債券，安全得狠。”

姜文鴻：“姜宜不會害你。”

姜宜聽到他們都把錢取出來，總算是松了口氣，這個債券出問題，也和無關了。

又開始認真投的生醫藥的上市項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