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宜再醒來時,已近中午,旁邊的床空空,沈鷹州已不知去向,昨夜種種,如不是上的酸痛恍如夢境。
起來洗漱后去明禾上班,近期明禾又是裁員,又是降薪,又是返還傭金,弄得人心惶惶,許月輝是理這些事便焦頭爛額,所以沒有時間過問姜宜的作息以及手中的項目進展。
這會兒見到來,才想起問:“你出差回來了?那家生醫藥什麼況?藺總過來催過幾次,想趕在月末把招說明書提給證監會。現在證監那邊要排隊審,周期比之前長。”
姜宜回:“這家生醫藥的財務有些問題,還需要再查查,這個月應該提不了。”
事已經發展到現在,被牽其中,是否需要配合作假已經不重要了。
許月輝皺眉,快速從郵件中搜出姜宜之前發過來的底稿,厲聲道:“財務有問題?那你怎麼在這份文件上簽字?律所和會計所呢?他們也簽字?你們在搞什麼鬼東西?”
姜宜只好把自己在那家供應商的經歷說了一邊:“他們弄了一個臨時的家銀行欺騙我,還有我們合作的張律師李會計,不能再合作。”
許月輝一聽便明白怎麼回事,從事行業這麼多年,客戶威利甚至設置陷阱,只為了讓他們幫忙作假的不再數,只看最后誰能守住底線,不做那違法的事。
“你懸崖勒馬還算經得住考驗。現在證監管理嚴格,他們想通過造假上市簡直異想天開,腦子被屎糊了。”許月輝罵罵咧咧的,也算是安姜宜。
而姜宜有些心虛,若不是因為沈鷹州強勢介,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恐怕就不住威脅而做假。
“那這項目先停下,你也好好休息一陣子,等等看今年的市場形勢會不會有所好轉。”許月輝難得大發慈悲,沒辦法,今早收到的消息,另一家頭部券商的投行部,一個職員被辭退,不了力從公司頂層一躍而下,弄得整個行業的領導們都在關注員工的心理健康,許月輝也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罵了。
兩人正說著話,莫清忽然過來,無視許月輝的存在,帶來了一個讓姜宜心驚跳的新聞:“南省債券正式被立案調查了,因為無法兌現當初的承諾,所以前兩天的傳聞不是空來風,這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騙局。”
莫清說著,想起遲聿那張紳士溫雅的臉,自認已看了人的,亦是無法理解,那樣一個男人,為何要走這一步?
論錢,他賺的錢足夠他瀟灑一輩子,并且他還有持續賺錢的能力;論社會地位,他是明禾香港的負責人,已經做到了行業的頂尖。
在這個行業里,他不知道違法需要付出的代價嗎?
何必呢?
莫清想不明白,到底過一場,所以有些擔心他,
“現在警方都在找遲聿,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姜宜想起昨晚遲聿被南力打得鼻青臉腫后塞進車里,不敢回應,也不知沈鷹州到底想怎麼做?
昨晚不及談,已被他折磨得疲力盡,昏睡都中午醒來,他已消失無影,所以此刻,著急地問莫清:“消息是真的嗎?警方立案了?”擔心爸被卷這件事而無可挽回。
莫清點頭:“方蓋棺定論的要徹查。”
姜宜點頭,就在想再聯系沈鷹州時,的手機大響,上面閃著姑姑兩個字,這兩個字像個炸彈,把的心瞬間炸起,接通之后,只聽姑姑聲音輕快:“姜宜,還得是你,在行業里消息靈通。”
姜宜不明所以,姜文真開心道:“你忘了?你之前一直勸我和你爸把南省債券賣了,我們賺了一點錢。今天聽說,這個債券是個騙局,本無法兌現,嚇死了,還好我們提前賣了,不然又要本無歸,對虧了你。”
姜宜焦急地問:“我爸呢?”
“一早出門,不知道去哪了。”
“姑姑,我有事,先掛了。”
不好的預襲上的心頭,馬上給爸爸打電話,結果電話提示已關機,這讓的心更加的懸起,爸不會無緣無故關機,所以又急忙給沈鷹州打電話。
沈鷹州似乎猜到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不用開口,他便說:“姜宜,別著急,我現在就去見你爸。”
“你知道我爸在哪里?他在哪里?沈鷹州,等我一起過去。”
“好,我讓南力去接你,你別急。”沈鷹州溫勸道。
姜文鴻在清晨就被韓旭的人帶到了遠東市經偵的辦公室,沈鷹州的人去晚了一步沒有攔截到。
姜文鴻不傻,早在秦慧去找他之后,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陷了巨大的騙局之中,他很配合來到韓旭的辦公室,唯一的訴求就是不要牽連到姜宜,他和秦慧的恩恩怨怨,他來承擔。
彼時,他還淳樸地想著只是秦慧在利用他洗錢,并不知他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把姜宜牽扯進來。
他:“海外那個賬戶我完全不知,韓警,你一定要查明真相啊。”
韓旭:“放心,我絕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你在海外好幾個賬戶都有巨額的存款以及轉賬,有沒有罪我無法下定論,還需要幾個銀行審定完給我答復,我再定論。”
韓旭不把話說明白了,一步步地想套姜文鴻的話:“你知道秦慧在哪里嗎?”
姜文鴻搖頭,神有些恍惚:“騙我簽了那份文件之后就沒有蹤影了。韓警,我的事,會牽連到我兒姜宜嗎?”
這是他最關心最在意的。
韓旭沉思片刻:“你知道秦慧利用你的目的是什麼?洗錢是其一,以此要挾姜宜才是主要目的,所以,你知道多,全部如實告訴我。”
韓旭一說完,姜文鴻的緒忽然激起來,臉蒼白,呼吸變得急促:“想利用我要挾姜宜?”
他想起姜宜前兩年遭的無妄之災,心就疼得不行,絕不能再讓遭這樣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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