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鷹州以超低的價格購買了流通的所有債券，如果遲聿和秦慧等人的錢能追回來，他再去兌現，便可從中大賺一筆。

商人逐利，在幫姜宜的同時，也在為自己謀劃，絕不落空，這是最真實的他。

他的幫忙，讓南省債券起死回生，韓旭看清楚沈鷹州布的這個局，在辦公室里破口大罵，“還以為他是真深，為了一個人可以傾家產相助，沒想到他才是真正的吃人饅頭，低價收購債券，讓大眾賠得底朝天，他自己賺的盆滿缽滿。”

韓旭懷疑，從一開始，這就是沈鷹州心布置的一個局，一邊把南省債券是個騙局一步步揭，讓大眾恐慌，紛紛最低價拋售手中的債券，他低價收購；一邊又將計就計控制了遲聿和秦慧等人，避免資金追不回來。

韓旭和遲聿都被他甩得團團轉。

連他最得力的副手南力也毫不知，南力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秦慧把錢轉回來，再讓遲聿吐出賬號和碼 ，反正人在他們手中，有的是時間慢慢磨。

在明禾茶水間，許月輝和莫清還有姜宜，都無所事事，大眼瞪小眼，許月輝也算是看明白了沈鷹州這一番作，他看了眼姜宜，問：“你和沈總真好了？”

莫清斜睨他一眼：“問的什麼廢話？”

許月輝慨：“沈總是我見過最老謀深算的人，韓旭和遲聿都有一百八十個心眼子也玩不過他，所以我擔心姜宜這樣的小白兔會不會被他騙了？”

姜宜：“...月輝總，你真會聊天！”

莫清忍不住翻白眼，“人家沈總不僅智商比你高，商也比你高一百倍，一千倍...。”

哦，還有商！每次問起姜宜沈鷹州這方面的能力，姜宜便臉紅，想必也很優越。

男人人之間產生荷爾蒙，別管分泌多胺還是啡肽，只要產生了吸引力，外人看著不符的條件都是外人價值評價，就拿沈鷹州和姜宜的關系來說，誰強誰弱還不一定。

莫清在心里腹誹半天，許月輝見這眼神，默默地閉了不再說話。

因為行業的關系，從以前一年好幾家上市到現在一年上不了一家，從業人員的年薪一降再降，從前隨便年薪百萬的日子已經一去不復返，所以即使沒有被裁的人員，也在紛紛開始找工作跳槽。

有幾家香港的保險經紀公司在挖莫清，莫清有些心，在明禾這麼多年，也想換個環境，換個賽道跑一跑。

試探地問許月輝：“你覺得轉行去保險經紀公司怎麼樣？”

許月輝一愣：“有公司挖你？”

“嗯。”

“去唄，保險公司好啊，現在銀行存款利率越來越低，投資環境也不好，保險理財是個好方向，大勢所趨有前途，去，必須去。”

前面幾句還算好好說話，后面一句就明顯帶著強烈的個人緒了。

莫清就知道他不會好好說話，尤其不會說好話，就多余問他，所以也沉默不語。

氣氛尷尬，姜宜默默轉回自己的工位，一轉，便被一個高大的影籠罩著，抬頭，就看到許久沒出現在明禾的沈鷹州，下意識就往后退，和他保持著距離。

此地無銀三百兩，故意問：“沈總怎麼有空來了？”

許月輝和莫清也同時看過來。

沈鷹州笑：“來看看誰在上班時間魚。”

這個打擊面有點廣，話音一落，莫清便麻溜從他邊回到工位上，姜宜也溜，準備回去，被沈鷹州輕輕抬攔住：“你，跟我去樓上。”

一慣的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大廳零散坐著的員工，全都豎著耳朵聽，姜宜和他相久了，依然無法適應在大庭廣眾之中被他調戲，臉微紅，率先往電梯間走，否則不知他又要說出什麼話來。

兩人進了上樓的電梯，沈鷹州便笑：“比我還急不可耐？”

“沈總不喜歡嗎？”

在私空間里，姜宜比從前放開了許多，主要是不放開又有什麼用？他有的是“卑鄙”的手段說一些平時難以言齒的話，索主一點，還能點折騰。

沈鷹州一手把拉進懷里：“當然喜歡。”

那晚回家給他做了一碗春面吃，溫存一晚后，兩人又有幾天沒有見面，姜宜對他的所有消息都來自于財經新聞或者一些小道消息，風云突變之中，他總能全而退，游刃有余，所以姜宜說：“先前謝你，恩你，純屬于多余。”

沈鷹州垂眸看著：“又想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

姜宜：“不敢不敢。”

沈鷹州掐著的腰，讓的腰又又麻，心跳也不由加快，他的鼻尖幾乎要抵著的鼻尖，說道：“我說了，我要你。你答應的，不能反悔。”

姜宜：“我當時以為你是純粹為了幫我，哪知沈總是老謀深算，早在計劃之中。對我和我爸，是順水人罷了。”

沈鷹州氣得輕咬的鼻尖：“小沒良心，還說不是翻臉不認人？”

姜宜撇，用手了鼻尖的，瞪他，兩人已從電梯出來往沈鷹州的辦公室走，他有一陣子沒回來，明禾的助理看到他都急忙站了起來，姜宜便又低著頭走。

一到他辦公室，他反手一關門便把按在門上吻，他才是急不可耐，如果不是急不可耐，大可不必回明禾，可以等到晚上。

吻了一會兒才松開，溫問：“生氣了？因為不是純粹只幫你和你父親？”

姜宜搖頭：“如果是以前，我可能會生氣，覺得你虛偽頂。但是現在不會生氣，甚至很慶幸，你有自己的謀劃，不會因為我而陷困境之中。并且，你也真正地幫到我爸爸，讓他暫時不用沒審查，暫時安全。你的初衷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這兩年，姜宜已了很多，不再是那個非黑即白，不再是那個要最純粹不含任何雜質的。

沈鷹州這樣的人，能為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

沈鷹州心一，再次吻下之前強調：“糾正一點，我的初衷有你和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