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渡作為容家的乘龍快婿,地位可見一斑。
在容盛華面前,即使是小輩,姿態中依然出一種高高在上,這種姿態并非出自沈西渡本人,而是來自于容盛華放低自造的錯覺。
這種錯覺在容聆出現,沈西渡的刻意示好后又被打破。
沈西渡拍了拍邊的位置,語氣自然親昵,“你來了。”
幾天前兩人不歡而散,場景歷歷在目。
尤其在容聆聽到沈西渡在安南月面前的表態后,心中忍不住開始煩躁。
此刻面對他這個態度,真是恨難平。
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容盛華。
容盛華仰仗沈家幾年,早就把沈西渡當菩薩供著,此時看見容聆對“菩薩”不敬,立刻板起臉,拿出父親的威嚴,“聽說你打算離婚?西渡對你這麼好,你發哪門子瘋?”
容聆立刻了然,把回來說理不過是借口,真正目的是想當說客。
順道教訓幾句,擺一擺生理學父親的譜。
這時,王晴嵐端著托盤出來,將茶一一放在桌上,聽著容盛華斥責,也跟著假模假樣附和了一句,“阿聆,你就是被你母親慣壞了,做事這麼任,西渡這麼好的對象從哪里找?你可要好好珍惜,別惹你爸生氣。”
不提過世的母親還好,一提容聆在心底的恨就冒了出來。
冷眼看向小三上位的王晴嵐,“你哪次不提我母親心里憋屈是不是?不埋汰兩句,你就不能活是吧?”
“放肆!”容盛華猛地摔了杯子,倒在茶幾上引起一陣響,“你怎麼和長輩說話?”
容聆勾,視線掃過兩人,“那也要這位長輩值得我好好說話。”
容盛華被擋著婿面駁了面子,惱怒得很,王晴嵐乘機煽風點火,“我只是希阿聆你珍惜自己的婚姻,多說了兩句,這也要怪我嗎?我知道自己是你繼母,不得你喜歡,但是西渡在,你難道就不能給留我兩分面子?”
王晴嵐的手段容聆早已知,無非就是在容盛華面前給下眼藥,好讓他徹底放棄在這個兒,從而讓自己十歲的兒子為容盛華唯一的繼承人。
可想錯了,容家從來不是容盛華的。
容盛華是贅婿,趁著容錦初生了病一步步籌謀吃絕戶,后來王晴嵐登堂室,容錦初得知后一蹶不振,含恨而終。
容盛華徹底坐穩容氏位置,可他不善經營,只能靠沈家。
因此他常常掛在上,容錦初做得最對的一件事就是在生前定下和沈家的聯姻。
容聆嫁給沈西渡之前并不知道王晴嵐的事,而是后來整理母親,看到的日記,才知道母親在過世前經歷了什麼。
母親當時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用自己的財產設立了信托,這才保證了容氏大部分現金都匯了給容聆設立的信托。
容盛華即使搶走容氏,也不過是一個空殼。
容聆知道真相后,恨容盛華,可當時做不了什麼,尤其沈夫人為了維持表面上的人設,給予了容盛華不的資源。
如此贏得了口碑,而容盛華贏得了資金。
在沈西渡的冷淡下,容聆則徹底為了一個工人,一個容家和沈家的棋子。
能做的,只有遠離容家。
可現在自己要離婚,容盛華跳出來手也就算了,王晴嵐又是什麼份?
容聆自然不會把這假模假樣放在眼里,“你既然知道自己什麼份,我的事也得到你來說?”
王晴嵐一向知道容聆看不起自己,此時當著其他人的面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心里早就恨得把撕爛,但面上依然委委屈屈,“是我不夠份,不該關心你。”
“知道就好。”容聆淡諷。
“夠了。”沈西渡突然進來一句。
王晴嵐見沈西渡維護,心里一喜。
早就聽說容聆在沈家沒什麼地位,如今就算生了龍胎也不得沈西渡喜歡。
雖然不知道沈西渡這是了哪門子瘋,突然上門拜訪,原以為至是有點在乎容聆的,此刻看來也不過如此。
沈西渡看向容聆,語氣倒并無波瀾,“畢竟是長輩,說話別那麼沖。”
見沈西渡也幫著王晴嵐,容盛華早就想教訓一下這個管不住的兒,“你這逆!還不給你王姨道歉?”
“可以。”容聆忽然一笑,眼睛瞇著看向王晴嵐,“讓把霸占我母親的八十八件絕版旗袍還給我,我可以向道歉。”
容盛華不屑,“那旗袍放著也是被蟲蛀,給你嵐姨怎麼了?”
容聆笑,“我就算被蟲蛀,也不要給氣死我媽的人穿。”
“你!”容盛華說一句被懟一句,氣得不輕,他下意識抬起手就要打,
揚到半空,卻發現沈西渡倏地站起,擋在容聆面前。
他只好收手,意識到沈西渡護著,臉也好了些,“西渡在,我給你留面子,但若有下次,就別怪我仗著父親的份教訓你。”
他揚起笑臉,對著沈西渡,“西渡也別怪,就是被我和母親寵壞,所以脾氣壞,子倔,但知莫若父,一直喜歡你的,從得知和你聯姻,就經常跑出去見你。”
往事被揭開,同時暴的還有心事,容聆表微僵了一瞬。
沈西渡卻意外地轉頭看,眸中有緒涌,“你去找我?怎麼不面?”
容聆嘲諷地回著他,眼中意味濃烈,沈西渡呼吸微凝,瞬間想起自己那時候正因為安南月結婚和沈夫人鬧得不可開。
他扭過臉,再次看向容盛華,“我不怪,脾氣不壞,只是對我有誤會。”
容聆聽到這兩個字,玩味地低笑了一聲,“誤會?”
容盛華滿臉笑容,“既然是誤會,解開就行了。今天難得來一趟,吃完飯再走。”
言語間,就要把沈西渡往飯桌上領。
這個污糟的家,容聆卻是一刻都不想待,“你讓我回來如果只是讓我吃飯,那就不必了,我來是為了把我媽的旗袍都拿走,我媽的愿要把這批旗袍都送去博館展覽,還請有些人不要霸占了就當自己的。”
王晴嵐一聽到要拿走旗袍。心急地一個勁兒給容盛華遞眼。
那批旗袍多數來自百年前,是容家祖上眷留下來的產,還有部分是容錦初找第一旗袍師傅專屬定制,價值不菲。
一共八十八件,有人估價超五千萬。
王晴嵐是想占為己有,此刻聽說要被拿走,自然一萬個心不甘不愿。
容盛華皺眉,“不過是一些服,有什麼好展覽的,不如留著還能穿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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