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永孝撤了門外保鏢,但所有人都知道,麥子純一連十天沒出過酒店房門,連帶麥永孝也是。
眾人心底難免升起諸多猜測,可麥永孝不是夏義,沒人敢往他上安監聽。
更何況,麥子純沒喊救命,那就沒有其他人什麼事。
眾人不知道,麥子純不是沒喊過救命,當發現麥永孝其實本就不是個克制派的時候。
前四天,因為麥子純有傷,麥永孝每次都快把自己憋到吐,一天上三次藥,總算把給養好了。
確定傷愈的當晚,麥子純哭了,原來麥永孝一直在裝,他本就沒那麼溫。
麥永孝也自知理虧,跟麥子純又是賠禮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把哄好了,再來,依舊狠。
幾次三番,麥子純終于學乖了,對麥永孝,床下不要他,床上一定要拼盡全力配合他。
順勢而為,還能吃點苦頭。
一天保底三次,這還是麥永孝克制后的結果,不是麥子純不想出門,是他不想讓出門。
每天昏天暗地,真正救麥子純于水火的,還得是自己…的大姨媽。
麥子純托了‘親戚’的福,終于穿上了‘安心’。
麥永孝無用武之,主要天天在房里憋著,對他是一種莫大的折磨。
他主提:“想去哪玩嗎?我陪你。”
闊別十二天,麥子純跟麥永孝終于出了酒店房門。
麥永孝沒讓人跟,就他一個人陪著麥子純,陌生國家,陌生街道,周圍都是陌生面孔。
麥子純跟麥永孝牽手逛街,買東西他付錢。
麥子純給麥永孝挑了很多東西,但都不是的,麥永孝憋了半晌,沒忍住:“你送別人那麼多款的東西,為什麼不送我?”
麥子純一歪頭:“還惦記那事呢,不是你讓義哥來陪我的嗎?”
麥永孝直言:“夏義不敢,權佑我不,不可控。”
麥子純隨口說:“放心,權佑看不上我。”
麥永孝言歸正傳:“為什麼不跟我穿裝?”
麥子純見打岔沒打過去,心里已經發沉,面上不聲:“你想讓我爸知道我跟你在一起嗎?”
麥永孝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想瞞?”
麥子純別開視線:“我不是說你不敢…”
麥永孝:“那你是什麼意思?”
麥子純沉默片刻,“家里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我爸一定要我嫁給林南凱?”
麥永孝極力維持面鎮定,幾秒后道:“你不用管,等回去我會跟干爹說我們在一起的事。”
麥子純聞言就知道,肯定是大事。
心里有了選擇,麥子純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表面應著,繼續跟麥永孝吃吃喝喝,玩玩樂樂。
知道,這才是真正的白日做夢,開心一會兒是一會兒。
……
在曼谷度假的第三周,麥永孝手打開床頭燈,燈瞬間照亮他寬厚赤的膛,轉,他后背很多抓痕。
麥子純黑發披散,手擋眼,渾水撈一樣,癱在床中間。
麥永孝將人打橫抱起走進浴室,再出來,又是一小時后。
麥子純生氣,麥永孝哄:“你不是想吃火鍋嘛,我讓人定位子。”
麥子純:“得都吃不下了。”
麥永孝:“對不起,我下次快一點。”
麥子純噘著不理他,麥永孝低下頭吻,麥子純也是沒出息,看見他這張臉就想他,關鍵做又做不贏,氣又氣不久。
夜里快十點,兩人出酒店去吃飯。
火鍋店是地道的渝城人開的,老板笑著跟麥子純和麥永孝打招呼。
兩人徑直往里走,突然有人喊:“麥子純?”
麥子純跟麥永孝同時扭頭,右手邊一桌客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老外,只有一個人是亞裔面孔。
麥永孝迅速認出來,這人是麥子純高中同學。
人起往這邊走,麥子純出聲打招呼。
麥永孝心里有事,對來者抱有防備,但偏偏怕什麼來什麼,人看了眼麥永孝后,對麥子純說:“就你倆來的嗎?”
麥子純怕對面人回濱海說,“還有幾個朋友沒到。”
人毫無預兆:“你爸怎麼樣了?”
麥子純一愣,麥永孝道:“每年都是例行檢查。”
他看著對面人,眼神無聲警告。
人收到訊號,開演:“啊,沒事就好。”
要走,麥子純抓住手臂,“你聽說什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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