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段丞相還以為,把左右的罪責都推到了段紅嫣的上,自己就算是逃過一劫了!
可是沒想到段清瑤還是咬著自己不放!
難道以為,自己嫁給一個傻王爺,從此以后,就可以平步青云,高他一頭了嗎?
“王妃的意思是?讓岳父大人磕頭道歉這不妥吧?父王和母后一直在教導本王,一定要尊老,尤其是要孝敬父母!”
關鍵時刻,君炎安口出金句。
段丞相激的看了一眼安王爺,果然傻子還是有點用的!
只可惜,君炎安傻,段清瑤卻是一點也不傻,也不打算裝傻!
誰打的,就要狠狠的報復回去!
既然眼前有這樣的好機會,為什麼又要等到十年之后呢?
“你父皇和母后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那你父王有沒有告訴過你,君是君,臣是臣,以下犯上該作何置?”
講道理誰還不會
在醫院里,除卻打針喂藥,最擅長的可就是和病患講道理。
只要有人愿意聽,可以講出花來,可是把沒病說有病,把有病說沒病。
沒有一點好口才,還怎麼出來混啊!
“當然有!”
君炎安點頭如搗蒜,“父王說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這目所及,都是我們君家的,誰要是敢不服,那就讓他誅九族!”
別看王爺傻,可是說起這句話,端起那個架子,卻是頗有一番氣勢!
尤其他的五廓還和皇上有幾分相似,乍一看,仿佛皇帝駕到,氣勢十足!
“你父王可說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段清瑤深淺出,就不信說服不了一個傻子王爺。
王爺傻雖傻,可是使好了,那也是一把好槍啊!
誰讓他是皇上的親兒子,姓君呢?
段丞相原本還不把段清瑤放在眼睛里,可是聽到這一席話,卻是嚇出了一冷汗。
沒錯,在段家,是一個不起眼的庶,人人可打,人人可欺。
可是時過境遷,如今嫁安王府的已經不是段家的人,而是皇家的媳婦,安王爺的妃子!
就算是他再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如今的是主子,而自己只是個臣!
如今的段丞相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不要那麼沖,上來就是一耳!
事到如今,總不能自己甩自己一耳吧?
兩事相權取其輕,他覺得還是下跪謝罪比較合適一些。
“臣罪該萬死,不該不分青紅皂白,臣自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還請安王爺安王妃責罰!”
段清瑤角微微勾了勾,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任由段丞相一不的跪在地上。
君炎安也不吱聲,從頭到尾,他不過就是一個看戲的人。
這戲越是彩,他看得豈不是越過癮?
“妹妹不過就是鬧了一個小小的誤會,就磕了三個響頭,到段丞相這里,還不得磕十個響頭嗎?安王爺你說呢?”
君炎安想安安靜靜的看熱鬧,坐收漁翁之利,可是段清瑤沒有給他這樣的好機會!
“王妃說的是,說謊不對,打人更不對!”
安王爺都發話了,段丞相還能怎麼著?
君無戲言!
“老臣自知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還請安王爺,安王妃息怒!”
“咚”,“咚”,“咚”——年紀一把的段丞相也不知道自己磕了多個響頭,汗流浹背的他覺得自己腰都快要斷了,心里琢磨著應該夠了吧。
可是沒料到,他剛直起腰桿,段清瑤卻是“善意”的提醒道:“還差一個呢!”
段丞相一口老卡在心口,差點就吐了出來!
非要數的那麼清楚嗎?再怎麼說,他也是生養的親爹啊!
段丞相的眼底寫滿了委屈和可憐,再加上兩鬢的斑白,眼角的皺紋,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段清瑤并非鐵石心慈的人,差點就不追究這一個磕頭了。
可是,一想起原主過的,還有原主弟弟正在的苦,就沒法心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就是要讓他們父知道,段清瑤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弱可欺的人,誰要是敢欺負一分,必定十分的討回來!
等到羽翼漸,那就是百倍千倍!
段丞相鐵青著臉,恨不得在肚子里問候的祖宗十八代,可是還沒等臟話出口,就意識到的祖宗十八代,不就包括自己嗎?
自己這造的什麼孽啊!
“砰!”的一聲,段丞相又結結實實的磕了一個響頭,等到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已經一片嫣紅。
段丞相有多狼狽,段清瑤心里就有多得意。
可是,段清瑤不敢在臉上表出半分。
可是想拿奧斯卡的業余選手,演戲自然是要演全套的,雖然心底早已經心花怒放,面上卻是裝著心疼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攙扶起了段丞相。
“爹,兒也是為了我們段家!您就算是再對我不滿,那也不應該手打我啊,今時不同往日,往日我是您的兒,您任打任罵。可是如今,我可是皇家的媳婦,代表的是皇家的份!”
“今日,兒若是不狠下心來,君家要是責怪下來,別說是您,就算是整個段家,都會跟著遭殃的!”
段清瑤故意危言聳聽,明著說是為了段家好,實則是警告他們,自己如今是皇家的媳婦,已經不是過去那個任他們的柿子。
段丞相明明不相信說的那一番鬼話,可是奈何人家說的有理有據,條條是道,就算是他想辯白,也找不到。
是呵,人家現在可是皇家的媳婦,那份和地位擺在那里,就算是說錯了,做錯了,也不到這個做爹的管教了!
段丞相突然有點后悔,他原本是想將段清瑤推地獄,可是沒想到,居然反敗為勝,還上了天?
是誰說的,安王爺摔下馬,昏迷不醒,時日無多?
是誰說的,安王爺暴力嗜,但凡他不喜歡的人都會被他打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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