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信就像是被點了道一般,渾僵得就像是一個木頭一般。
只看到昌榮忙前忙后,費 好大的勁,總算是把一嶄新的裳給崔信穿上了。
“這是蜀地進貢的云錦,據說最是親,我特意讓尚局制的!駙馬穿起來,果真英姿煥發,格外不一樣!”
人眼里出西施,昌榮郡主越看冠楚楚的崔信,越是喜歡。
相信水滴石穿,就算崔信昨日夜里喊的人是別人的名字,總有一天,他只會記得自己的名字。
“公主有心了!”
若是過去,對于公主的好意,崔信定是百般婉拒。
他又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的王公貴族,在他的意識里,男人就應枝大葉的,何必計較這些外之!
可是現在,他卻是坦然地接了,沒有半句推托之詞!
這個小小的改變,讓昌榮備鼓舞。
看來,在幸福這條路上努力的人,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崔信!
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還有什麼好恐懼的呢?
“我出去練劍了!”
每日晨起,崔信都有練劍的習慣。
這些日子,因為傷了的緣故,這才歇了幾天。
今日突然舊事重提,與其說是不好,倒不如說是逃避的一個借口。
在昌榮面前,崔信渾不自在。
他知道,自己除卻不適應之外,更多的是心虛。
昌榮公主對他的用心,自己不是木頭,又豈能不到?
可是他對昌榮公主呢?除卻激之外,現在更是多了很多的愧疚。
他看也不敢多看昌榮公主一眼,盡量背對著!
“好!一會準備好早膳之后,我你!”
昌榮公主仿佛一夜長大,從一個唯我獨尊的公主,變了一個溫賢惠的賢妻。
崔信手忙腳地從自己的件里翻出了自己的佩劍,慌里慌張地逃了出去!
昌榮召來丫環替自己更好了裳,戴好了朱釵,端詳著銅鏡中的自己,不確定地問道:“是戴這個珠釵好,還是牡丹步搖好?”
向來最有主意的昌榮此時此刻卻是沒了主意,對著銅鏡里的自己,左邊比劃了一下,右邊比劃了一下。
“公主氣質雍容華貴,奴婢覺著,這個芙蓉步搖更襯公主的氣質!”
可是聽到丫環這麼說,昌榮公主卻是毫不猶豫地將步搖放了下來。
“為什麼 啊?”
丫環納悶了,平日里公主可是最尊重他們的意見的。
“氣勢太盛,駙馬看到了會有力!如今,我不僅僅是公主,更是崔信的媳婦!”
昌榮毫不猶豫地將秀氣的珠釵到了發鬢里,滿意地站了起來。
眼角余掃到崔信堆在墻角的件,立即吩咐道:“將這柜子清出來,我要用這柜子!”
“可是,這里頭都是公主平日的珍藏,價值千金,要放哪里去?”
正是因為東西珍貴,公主才一直將它們珍藏在屋里。
“放庫房去吧!總不能讓駙馬的件,都堆在墻角!”
如今,這屋子已經不是一個人的了,自然得騰出一點空間來!
崔信的東西并不多,除卻幾套換洗的裳之外,便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
昌榮公主并沒有假他人之手,而是小心翼翼地親自收拾。
可是,卻讓有了意外的發現。
這一封封親筆信件,儼然不是寫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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