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里咯噔一聲,跳了一拍。
這簪子是剛剛撿到的,一瞧這簪子的做工,巧奪天工,甚是喜歡。
也沒有多想,順手就把簪子到了自己的發鬢上!
可誰承想,竟然被人認了出來!
可是,這可是在比武招親的舞臺上,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孫家爺定是也在看著自己。
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子承認呢?
若是讓別人知道,是一個貪圖錢財的人,就算是準備得再充分,表現得再好,估計孫爺也不會選擇自己吧?
“你娘送給你的?”
段清瑤在臺下觀察了那麼久,也懷疑自己認錯了,可是打量了這麼久,卻是異常肯定,那便是丟失的簪子!
“是!”
陸雖然心虛,可是面上卻是沒有敢表現出一一毫。
聽到斬釘截鐵的聲音,段清瑤只覺得可笑。
霸占別人的東西,就這麼理直氣壯嗎?
若是別的件,丟了也就丟了,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有發現。
可是,匆匆忙忙離開皇宮的,上戴著的件并不多!
而這簪子,就是為數不多的之一!
最重要的是,這簪子可是君炎安特意為定制的,意義非凡。
“你可知道,這簪子出自哪里?”
段清瑤故意問道。
“這位姑娘,不如這樣,如果你的技藝贏過我,我就把這簪子,贈與你,如何?”
簪子是陸撿來的,怎麼會知道它的來路和出。
只知道,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段清瑤拆了的臺。
急之下,提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既能轉移注意力,同時也彰顯自己的大氣!
自己的琴技出神化,就不相信能有人與之匹敵。
到時候,自己就有理由不送出這個簪子了!
段清瑤盯著陸的眼睛,看到眼底的挑釁和威脅,心里油然而生一氣!
既然非得這麼挑釁自己,那自己豈能有不應戰的道理?
“好,若是我贏了陸姑娘,還請陸姑娘把簪子——歸原主!”
段清瑤特意放輕了聲音吐出后面這四個字,但是足夠讓陸聽明白。
當下,陸心里比誰都清楚,這簪子,或許真的是眼前這位姑娘的。
“好!但是,若是姑娘輸了,這簪子——我就不能送了!”
陸信心滿滿,不同于段清瑤,特意揚高了聲音,讓大家知道,那是送,不是還!
這點小心思,又怎麼能逃得過段清瑤的眼睛。
“好,一言為定!”
段清瑤原本只是打算來找人罷了,就沒有寫想過要參加什麼比武招親,更沒有想過要在舞臺上大放異彩。
可是如今,竟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請!”
陸只當急于拿回自己的簪子,并沒有真的把當自己的對手。
開工沒有回頭箭,于是,在大伙兒的起哄聲中,段清瑤提著擺上了舞臺。
坐在古箏前,段清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宮里頭這些日子,平日沒事干聽得最多的便是宮中的樂了。
再加上原本的底子,就算是好久沒有彈了,也能將那些譜子給背下來!
“怎麼還不開始啊?是不是不會啊!”
“估計一張,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瞧著也是,陸姑娘彈得那麼好,就算是彈得再好,不也輸定了嗎?”
看到段清瑤久久沒有靜,臺下噓聲一片,就差上臺將人趕下來了。
看到大伙兒都向著自己,陸一臉的得意。
可就在此時,歡快的曲子突然響起。
大伙兒屏住了呼吸,安靜了下來。
悠揚的琴聲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從這頭飛到了那頭,一下子把大伙兒帶到瀑布旁,一會兒又把大伙兒帶到森林里,聽蟲鳴鳥。
“主子!”
百米之外的黑人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
君炎安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這首曲子是皇宮奏樂,怎麼會在這個默默無聞的清河小鎮響起?
“走,去看看!”
事出反常,君炎安忍不住折了回去。
記憶中的曲子在自己的手下流淌出來,段清瑤越彈越自信!
“當”的一聲,指下的琴弦突然在這個時候斷了!
陸暗自竊喜,看來,老天爺還是選擇站在了自己這一邊。
段清瑤心里一慌,這該如何是好?
斷了一弦,原來的曲子定是不能完整彈奏出來的。
可是,誰又規定了自己不能改編?
只要自己把后面的部分稍稍修改,不用到那一弦不就好了!
段清瑤靈機一,可是對于來說,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挑戰,一個全新的嘗試!
“主子,開頭是有點像宮里的曲子,可是后頭,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君炎安放慢了腳步,他就說嘛,宮里頭才有的宮廷樂章,怎麼會流傳到民間來!
看來,是他多想了!
“不過就是一曲曲子罷了,怎麼這麼多人?”
暗衛納悶地問道。
君炎安也驚了一下,他竟不知道,小小的清河鎮居然還有這麼多人!
“我聽老百姓說,好像是當地的大戶人家在選媳婦,當地待字閨中的姑娘都來了!難怪如此熱鬧!”
這不就和皇上選妃一個道理嗎?
皇上選妃他都不熱衷,哪里還有心看別人選媳婦。
君炎安一聽是“選秀”,頓時便沒了興趣。
自己的媳婦都跑了,哪里還有心看別人選媳婦?
“簪子,可以還給我了嗎?”
一曲終了,段清瑤不慌不忙地站了起來。
原本還想給陸留點面子,可是事實看來,人善被人欺!
“你怎麼知道你贏了呢?你的弦都斷了一!分明就是你技不如人!”
原本勝券在握的陸沒想到會被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頭搶了風頭,頓時惱怒,不想承認對方比自己彈得好!
“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他們若是說是你贏了,我愿賭服輸!”
段清瑤自信滿滿,揚起聲音問道:“大伙兒覺得,究竟是誰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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