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呢!原來就這麼點小事啊!行,聽你的!"
看到君炎安面凝重的模樣,段清瑤突然就釋然了。
是想清清靜靜地過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可是眼前的實際況擺在眼前,一個瘸了,一個懷六甲,了胎氣,哪里是在過好日子!
分明就是在過苦日子才對。
這幾日,若是沒有小寶的爹娘幫襯著,他們兩個人,估計連吃飯都顧不上。
所以,與其麻煩別人照顧,還不如讓自己人來照顧!
“那就好!”
沒想到事居然解決得如此順利,君炎安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一日,他總是憂心忡忡,擔心哪一天東窗事發,段清瑤再氣得了胎氣,那可了得?
“應該這兩日,京城便會來人!”
段清瑤瞪了君炎安一眼,恍然大悟:“我還想著,你什麼時候這麼坦白了!原來是瞞不下去了,這才決定告訴我!”
“你別生氣!別生氣!”
如今的君炎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清瑤生氣。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怕你生氣,怕你不同意!好,都是我的錯!我認罰!”
只要能討得清瑤的歡心,讓他做什麼他都愿意。
“好,那可是你說的!”
清瑤想了想,說道:“許久沒有聽到宮廷樂章了,要不,你給我唱一段?”
“我?”
君炎安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清瑤如今竟然讓他賣唱——
這不是對他的辱嗎?
這還沒開始唱呢,君炎安的耳子就紅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生氣的,還是害的。
“怎麼?不愿意?其實也不是我想聽!我在宮里聽了那麼長的時間,早就聽膩了!是你閨想聽,還沒聽過呢!”
段清瑤著自己的小腹,煞有其事地說道。
“我閨想聽?”
雖然明知道段清瑤是胡說八道,君炎安還是當了真。
“那當然啊!你想啊,天天一個人待在肚子里,黑乎乎的,也沒有玩!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得多無聊啊!”
“既然是我閨想聽,那我能不唱嗎?”
君炎安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可是唱什麼呢?
君炎安在軍營里待的時間最長,對軍營的戰歌最是悉。
一開口,便是一曲激人心的《出塞》。
“你悠著點!悠著點!”
這才唱了兩句,段清瑤便扶著腰連連喊停。
“怎麼?唱得那麼難聽嗎?”
段清瑤的反應打擊了君炎安的自信心,一下子便偃旗息鼓。
可是軍營里,大伙兒都是這麼扯著腮幫子大聲歌唱的啊!
“你這曲兒,唱得也太有殺氣了!孩子都踢 我了!”
段清瑤原本只是隨意一說,可是沒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居然反應那麼大。
“踢你了?真的?”
君炎安好奇地湊過來,長了腦袋。
“你把手放在我肚子上,你再唱兩句?”
在段清瑤鼓勵的眼神中,君炎安又試著唱了兩句。
“草兒青,月兒彎,我們將士好兒郎!打了勝仗把家還,稻草黃,月兒圓!”
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聽到了出征的號角一般,立即卯足了勁,用里的一踢。
君炎安只覺到手上一震,攤開掌心,赫然看到清瑤的肚皮上有一個小小的腳丫子印!
“還真的踢了!”
先是好奇,再是驚喜,接下來,看到段清瑤蹙著眉頭的模樣,他又忍不住懸起心來。
“是不是很疼!你這小搗蛋,不能再踢你娘了!你娘懷著你可不容易,你可千萬不要調皮搗蛋!”
君炎安板著面孔,一本正經地訓斥清瑤肚子里的孩子。
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聽明白了一般,君炎安話音一落,他立即又踢了一腳,以示反抗!
“你這孩子,越說你還越得意了!”
君炎安指著段清瑤的肚皮,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
“你要是安安靜靜的,好好的,我就給你唱另一首好聽的!怎麼樣?”
君炎安放了語氣,肚子里的孩子就像是覺到了他的善意一般,居然就安靜了下來。
還真聽明白了?
君炎安等了好一會,沒看到孩子再鬧出靜,驚喜地著段清瑤。
他萬萬沒想到,在肚子里這麼小的孩子,居然就能他流了。
既然 如此,他當然要說到做到。
這一次,他聰明地沒選擇唱激人心的戰歌,而是唱了旋律優的小曲。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不勝寒——”
段清瑤不是沒聽過這首歌,可是卻是頭一回聽到一個大男人唱這麼似水的歌曲。
君炎安的聲音低沉沙啞,經過他的理,這首歌就像是煥發了新的生命一般,格外地吸引人!
肚子里的孩子安靜地聽著,就連自己都忍不住聽得如了迷!
君炎安一邊輕輕著段清瑤的小腹,一邊輕輕哼著。
午后的在此刻,顯得分外的慵懶和迷人。
一曲唱罷,君炎安抬起頭,卻是看到段清瑤靠著床頭居然也睡著了!
這一次,就連君炎安也鬧不明白,是自己唱得太令人沉醉了,還是太難聽了,令人犯困!
君炎安輕手輕腳地給段清瑤蓋好了被子,一回頭,卻是看到門外一個小影。
“小寶?你怎麼來了"
小寶著君炎安認真地回答:“我聽著小曲就尋過來了!真好聽!”
聽到小寶這麼誠心誠意地夸獎,縱使君炎安臉皮再厚,那也扛不住啊!
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被夸唱歌好聽,這是夸他呢還是別的呢?
“你怎麼不唱了?”
小寶表示自己還沒聽夠呢!
“你能不能再唱一首!”
“咳咳!”
君炎安尷尬地咳了兩聲,故意轉移話題:“小寶啊,你來這兒你娘知道嗎?你娘該找你了!
“我娘當然知道,我娘也說你唱得好呢!”
君炎安頓時鬧了一個大紅臉,他都唱得那麼小聲了,怎麼還全村人都聽到了?
“我知道了,這個給你!”
小寶掏出了一個銅板,遞給了君炎安。
“這下,你該可以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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