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廷喝著杯中的水,不發一言。
紀星心裏雖高興,但也不敢貿然做決定,只能禮貌而作勢地笑道:“目前還不能下決定,主要還是先把手頭的事做好。”
陳總點頭:“不錯,現在像你這樣能沉下心來做事的年輕人不多了。”
紀星聽著,有些慚愧地笑了笑。
哪裏是沒想,是怕韓廷宰了。
還說著,一旁始終遭冷落的夏璐舉起酒杯,說:“陳總,我敬你一杯吧。今兒您組的局,謝謝您給我這個機會認識各位老總。我幹了,您隨意。”
站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甜又爽朗,起時段修長窈窕,在座的男人自然欣悅不已,目全集中去上。待坐下,一個個紛紛問起的工作來。
夏璐本就乖巧伶俐,和誰聊上幾句便舉杯謝,甜的話一溜溜兒的。
紀星也沒法兒幹坐著,不然對比之下就太不像話了。端起酒杯繞桌一一去敬每位,從陳總開始。
喝白酒不行,每位都一點兒,好在大家也不為難。可到了朱總那兒,朱總一見杯中的酒,佯作皺眉道:“小夏可都是整杯整杯敬的,你這一杯敬一桌兒,沒誠意了啊。”
紀星陪笑道:“我不太能喝白酒。”
“那就來紅的。”說著竟倒了一整杯紅酒給。
紀星嚇了一道,那朱總竟還手拍了拍肩膀,說:“小紀啊,我這是教你酒桌禮儀。你說你這一小杯敬一圈兒,是不是太不像話?”
紀星繼續陪笑:“您說的是,是不像話。”
“誒——那就對了。來,喝這個。”朱總把酒杯遞給,紀星猶豫不敢接,掙紮:“朱總,這真的太多了……”
韓廷冷豔旁觀全過程,忽淡笑說:“朱總就高擡貴手,別為難人了。白的紅的混了喝,容易醉。”
朱總不樂意:“敬酒不喝整杯,不像話嘛。”
“年紀小,不像話也都隨意了。一幫男人,也不至于欺負個小孩兒不是?”
“讓韓總開金口解圍。小姑娘有本事啊,啊?”他語氣曖昧,笑看桌上之人。
紀星臉紅得跟發燒沒差別了。
朱總還不算完,道:“行,不喝就不喝。韓總,我給你面子,你也得給我面子不是?我這兒敬你杯酒。”說著倒了一滿杯白酒遞給紀星。
紀星捧著,朱總又給自己倒一杯,了的杯子,說,“我先幹為敬。”
韓廷已說過他不喝酒。
紀星急道:“要不這杯我喝了……”
“誒?”朱總攔住,“你要喝就連這杯也喝了。”指了那一大杯紅酒,“你真要能喝,那剛才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紀星左右為難,看不上這個朱總,卻更無法容忍韓廷被他得破戒。咬著,看看韓廷,心一橫就要做什麽。桌子對面,韓廷看著,卻輕輕說了句:“你過來。”
紀星捧著酒杯走過去,韓廷淡笑,隨意拿過手裏小小的白酒杯,微仰頭,一飲而盡。
紀星看著他微闔的眼簾,滾的結,驀地心裏頭一磕。
桌上一片笑聲。
韓廷放下杯子,眼神看向,下指了下邊的座位,道:“坐下。”
紀星回到位置上坐好,在一桌的笑聲裏面紅耳赤。
“看來韓總也難過人關吶,哈哈哈。”他們笑。
紀星臉上的紅暈直燒到耳朵。韓廷倒淡定如常,只是臉上也漸漸浮起一淺紅,倒不是因為害,而是剛那杯酒太急太兇。
陳總適時勸阻說:“老朱啊,我看你是酒喝多了,盡鬧騰了。”
可那朱總不服勸,說話愈發沒分寸:“這算不算英雄救?我看這小姑娘今天是要被韓總迷死了。晚上一起回去得了。”
陳總:“怎麽還胡言語了!”
紀星頓時心跳失控,原因卻紛繁複雜;恨他說這話,更恨自己。看著桌上衆人,覺得所有人都在懷疑和他的關系,都在笑話。
這界限再不劃清就完蛋了,借著酒勁,心一橫,忽然道:“朱總你別開玩笑了。我有男朋友的。”
這話一出,朱總算是消停;桌上之人都不以為意,開始新的話題。
紀星話出口了心一沉,又後悔拂了韓廷面子,餘窺他,
韓廷臉上仍浮著白酒後的紅,人卻是看也沒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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