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可以自己來的呀。”岑聲聲因為自己腦一閃而過的過分想法而有些惱意,此刻清明后迫切想把產生這些惱人想法的責任轉嫁出去。
不怪,之所以會誤會都是因為周時慕故意突然靠過來,才讓因為太張僵在那兒沒反應,也絕不是因為想的。
可能江南糯的調調實在不適合辯白,說出口的話反倒更像是種撒埋怨。
周時慕斜睨了眼,輕笑了聲,“你說的有道理。可能是燒的有些糊涂,我看你一直沒作,以為你是在等我來的意思。出于通安全的考慮,我只能勉為其難搭把手。”
他一邊啟車子一邊散漫繼續,“順手的事,也不用謝我。”
哪有人惡作劇了之后還能大言不慚地說不用謝他!!
“可是…你突然這樣靠過來,我——”岑聲聲兩手在前混地比劃著,話終究沒說完,也說不太出來,做不來像某人那般肆無忌憚的放浪!!
的雙頰發熱,窘迫的不行。
周時慕吊兒郎當地接過沒說完的話,“干嘛?”他低聲笑笑,“還是怕我要對你做什麼?”
一副孟浪樣!!發燒都不住他!!
岑聲聲干脆不理他了,他就是故意戲弄自己。
車子出了地庫匯地面車流,周圍環境也跟著嘈雜起來。
周時慕一手扶著方向盤,另一手隨意點開車載藍牙,隨口問岑聲聲有沒有什麼想聽的。
岑聲聲聞言還作明顯地往副駕駛車窗那側挪了挪,只是搖了搖頭,就是沒有出聲,一副要同他拉開距離的架勢。
惱怒起來,像個可的小朋友。
周時慕舌尖不自覺頂了頂腮,覺得腔那笑意都快要不住了。
等紅燈的空隙,他側過,垂著頭往下,去探岑聲聲的視線,勾問,“生氣了?”
岑聲聲只是撇過頭不給他看。
“錯了,我下次一定注意點。”他視線落在圓潤絨的后腦勺,結上下滾了滾,下想要一的沖,出的一句【錯了】京腔味兒極重。
他一定很說這兩個字,裹著滿滿的散漫隨意味,只是看向岑聲聲的面收斂起來倒是看著誠懇極了,“是怕你因為晚上的事兒影響,逗你的,沒別的意思。”
“真的。”
大概從沒見過周時慕這樣的人也有示弱的時候。
這覺,新奇的。
岑聲聲咬著看著他,那雙小鹿般澄澈的雙眼氤氳著水氣,他這番坦坦的模樣,倒真的像是自己誤會了想多了一樣。
街邊路燈順著車窗徜徉而進,借著線,觀察到周時慕的面比起平日來還是要有些病態的泛紅,岑聲聲不免有些有心,也沒心思再和他爭辯。
“你什麼時候發燒的啊,有沒有去過醫院啊?”一下子有好多問題拋出來,“有沒有吃藥啊?”
周時慕很無所謂地搖了搖頭,“沒事兒,風熱冒,睡一覺就好了。”
前方的信號燈終于轉綠,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直接一腳油門踩出去,往天府苑加速前進。
岑聲聲也沒再追問他,轉而將視線落在車外道路兩旁的商鋪,這個時間好多家門店幾乎都關門了,想要找的藥店一直都沒有看到。
周時慕余里,看到兩只小手著車窗,整個人大半個子都在車門上,好奇問,“想找什麼?”
岑聲聲沒回頭,小聲說了句“藥店。”
“給我買?”周時慕意外地抬了下眉,嚨都有些,低低咳嗽了聲,“家里有。”
“那你為什麼燒這樣還不吃藥?”岑聲聲立馬轉過,像大人審視小朋友一樣的作質問他。
周時慕面僵了僵,薄張了下,只說,“沒必要。”
岑聲聲盯著他看半天,突然想到了什麼,“燒得這麼嚴重還要抗啊,周時慕,你該不會是…怕苦吧?”
周時慕只是抿著,沒接話。
直到車子緩緩駛進天府苑,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岑聲聲的手藏在外套口袋里,時不時用力掐著,不然怕自己憋不住笑出聲來。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時慕還有這麼稚小朋友的一面。
直到車子停穩要下車了,岑聲聲才突然想起來問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周時慕。”可憐地看著車外拉開副駕駛車門示意下車的男人,“你們家都有什麼人啊?我這麼晚過來叨擾,真的可以嗎?我覺得還是不太合適,要不我還是自己打個車去附近找個酒店吧?”
周時慕哼笑了聲,“都到門口了才想起來后悔變卦?”
看岑聲聲一臉糾結的模樣,周時慕也不繼續逗了,散漫道:“我一個人住,爺爺他們都在老宅那兒。放心吧,除了打擾我,打擾不到別人。”
岑聲jsg聲心道那不是更不合適了,孤男寡共一室不比去他家叨擾更嚴重嗎?!
眼看著岑聲聲的表更糾結了,猜到要說什麼,周時慕趕在開口之前截住將要說出口的話。
“岑聲聲,你好歹有點良心吧。”他雙手著兜,朝后退了步,耷拉著腦袋定定地看著,“你就放心我這樣一個人待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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