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心里掠過無數個紛繁雜的念頭。

眼前似乎有重影，像是做夢一樣，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裴燼上的溫度傳來，隔著料都能覺到對方那理分明的線條，以及那蓬有力的心跳。

姜晚還沒緩過神。

可能是看半天沒說話，都已經走到臥室門外的裴燼又突然抱著折返。

把姜晚放在床上，裴燼又一次了的額頭。

姜晚還是沒反應。

“不舒服？”裴燼低聲說著，第一反應就要去檢查一下姜晚有沒有傷。

昨天雖然瘋，但該到位的都到位了。

早上的時候他就給姜晚檢查過，除了……總之，沒有傷得太厲害。

在裴燼拿了藥膏過來的時候，姜晚終于有了反應。

“？”

姜晚頂著個問號，一腳把裴燼踹了下去，“滾吧你！”

裴燼結結實實挨了這一腳，眼底卻泛起一笑意，仍舊上前好聲好氣地哄，“吃飯了小祖宗，我抱你下樓？”

姜晚大發慈悲地發出了一個音節，“嗯。”

裴燼長臂一攬，就將姜晚打橫抱起。

樓下餐廳里，桌子上菜肴盛，香氣一路飄啊飄，勾人饞蟲。

姜晚和往常一樣，吃飯挑挑揀揀。

但裴燼已經練出來了，并且他對姜晚的口味和好有了一定的認知。

只要沒過筷子的食，下次就不會出現。

幾天下來，餐桌上姜晚喜歡的菜越來越多，討厭的越來越。

吃完之后，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明天……”

“我的傷好了。”

姜晚搶先一步開口，“傷好了，可以回去登臺，再住在你這兒不方便，也不合適。”

“你總不想再被傳出什麼緋聞吧，裴總？”

姜晚眼里帶著笑，神冷靜而淡然。

雖然是開玩笑的口吻，可這番話明明白白，就是在劃清界限。

裴燼怎麼會聽不懂？

在姜晚就要走出餐廳離開別墅的時候，后傳來椅子劃過地面的聲音，刺啦的一聲響。

接著，腰間一大力傳來，姜晚眼前一花，就被丟在一旁的沙發上！

沙發很，真皮的質，但支撐力很強，姜晚被丟上去的時候，都還沒彈起來，裴燼就了下來。

他欺近，角帶著一勾人的笑，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只有漸漸彌漫的危險。

“你是要跟我劃清界限？”裴燼掐著姜晚的腰，“嗯？”

姜晚呼吸一窒，可眼神卻是冷靜的。

頂著裴燼恨不得將拆吃腹的可怕目，姜晚笑回道，“裴總說笑，我們什麼時候越過界？”

像是想起了什麼，姜晚恍然，“哦，你說昨晚啊，這種事你我愿，睡過又不代表要睡一輩子，你說呢？”

裴燼被氣笑了。

可同時一深深的無力涌上。

尤其在看見姜晚那清清冷冷的目，明明近在咫尺，可的眼里心里本沒有他。

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裴燼抬起手。

姜晚被得不了，還以為裴燼是氣急了要對手。

可下一秒，那干燥溫熱的手掌遮住了的眼睛。

耳邊只有裴燼咬牙切齒的聲音。

“姜晚，我真恨不得*死你。”

比起現在看他的目，他更喜歡昨晚那喜怒分明的模樣。

一起沉淪，一起清醒。

而不是他深陷其中無法自拔，卻已經冷眼旁觀，離去。

客廳里安靜了下來。

姜晚微微一怔，眼前的視線再度開闊，裴燼已經松開手，轉離開了。

姜晚的手不自覺。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裴燼的時刻。

那時費盡心思安排了不人，才終于掌握裴燼的行蹤。

那是在一個酒會上。

姜晚別有用心，帶著自己的目的而來。

等了一個半小時。

酒會中途，裴燼才來。

那晚的燈很亮眼，在一眾推杯換盞間，四周談的聲音突然靜止，如水般消失。

姜晚似有所，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那是第一次見到裴燼。

緩步而來的男人有著一張非常好看的臉，頂級優越的骨相，劍眉星目，薄微翹，漆黑幽暗的眼眸里帶著散漫又凌厲的。

舉手投足間都是久居上位的迫，慵懶隨，生人勿近，氣場強大。

姜晚打量著他。

或許是察覺到了的注視，踏進酒會的裴燼偏了偏頭，涼薄如水的視線越過其他人，定定落在姜晚上。

姜晚有一瞬間的心悸。

但確實不怕死，非但沒有移開目，還勾起角朝著裴燼笑了一下。

隔著遠遠的距離和人群，姜晚用口型評價道，“材不錯。”

也不知道裴燼看懂還是沒看懂。

總之，那不重要。

用一杯加了料的烈酒，將裴燼拐上了床。

一夜瘋狂。

姜晚現在想來，裴燼的這張臉是真喜歡。

當初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

好像世間再也找不出第二個。

可是那又怎樣，不過是算計而已。

姜晚閉了閉眼。

撐著手從沙發上起來，可還沒完全直起腰，就覺面前傳來一道勁風！

接著，那悉的氣息近，再度將困住。

竟然是裴燼去而復返。

姜晚訝異地抬起頭，就聽見裴燼咬著牙，冷笑連連，一字一句道：

“想和我劃清界限？呵，除非我死！”

疾風驟雨般的吻落下，不給一退和息的間隙。

“還有……”裴燼在姜晚耳邊，似笑非笑，“你當初遞給我的酒，我本沒喝。”

這樣的把戲他見得多了，想要往他上撲的人多如過江之鯽，他能這樣就被算計了那才怪了！

“你……”

姜晚愣了，甚至有些震驚！

而這時，別墅大門開了。

傭人從外面進來，在看見眼前的場景時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裴燼一聲厲喝嚇得退了出去！

“滾——”

傭人慌慌張張，迅速退了出去。

姜晚的大腦一片空白，因為裴燼的那句話而到了不小的沖擊。

裴燼放緩了作，他吻著姜晚的眼角，低聲喃喃。

“姜晚。”

“既然要算計我，那就算計到底……我又沒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