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眼睛亮晶晶的，明明長著一副的模樣，眼睛卻干凈得如天天上星辰。

莫行遠瞥了一眼，避開求知旺盛的眼神。

“他追求誰，關我什麼事。”

“他說了，你不同意他追我。”蘇離又往前一些，完全湊近他的臉，“莫行遠，我們離婚了，我是自由了。”

莫行遠瞇眸。

“如果他真的追求我，我同意吧。”蘇離站了回來，和他并肩著遠，“賀律師長得一表人才，還是律師，而且溫又風趣，跟他在一起，肯定很快樂。”

“呵。”

耳邊的冷哼聲，蘇離微微抬起下，凝視著他，“這是什麼表？”

莫行遠睨著，“你做夢。”

“……”

蘇離撇，這男人還是那麼毒。

莫行遠轉過往里面走，他去了帽間，一聲不吭就開始服。

蘇離就站在那里，也沒有避開。

“莫行遠，我還在呢。”

莫行遠換上了套頭休閑衛，他子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蘇離，“你的臉皮一向這麼厚嗎？”

蘇離聳肩，“欣賞一切好的事，是對我眼睛的犒勞。”

“賀辛言喜歡矜持的人。”莫行遠也不管，直接掉睡，套上子。

蘇離在他的那一刻就背過了，不知道臉有沒有紅，但是的心跳加速了。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人？”蘇離也只是順問一句。

“反正不是你這樣的。”莫行遠換好服，直接往外走。

蘇離聽到腳步聲，回了頭，莫行遠已經走出去了。

跟上去，一起下了樓。

莫夫人看到他們一前一后下來，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

過了一會兒，賀辛言來了。

看到蘇離也在，賀辛言不由疑地看向莫行遠。

莫行遠沒理他。

“行遠手功，恢復得好不錯，真的是老天保佑。”席間，莫先生很是慨，“也多虧了有你們一直陪著行遠，給予了他莫大的支持。謝謝你們。”

莫先生端起了酒，要敬他們。

幾個人趕起。

“伯母，我們是兄弟，應該的。”賀辛言難得正經。

遲暮沒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

莫夫人看向了蘇離，眼里滿是說不清的緒，“阿離，還要謝謝你。謝謝你對行遠的不離不棄，謝謝你陪著行遠。”

蘇離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事。

趕說：“阿姨，叔叔，其實我沒有做什麼。相反，倒是你們給予了我很多以前不曾擁有過的東西。”

“莫行遠是好人，好人自然有好報，他會長命百歲的。”

蘇離不是第一次說這話了。

莫行遠看了眼人，說這話的時候，很真誠。

“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這一餐飯，所有人都是發自的開懷。

也算是死里逃生，絕逢生了。

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蘇離想，莫行遠一定是個有福之人。

吃過了飯，賀辛言和莫行遠在外面的涼亭里。

“怎麼回事？”

“嗯？”

賀辛言往客廳里看了眼，大大的窗戶看進去，莫夫人和蘇離笑語嫣然，很是和諧。

“你們到底離不離？”

莫行遠看著蘇離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母親哈哈大笑。

很看到母親這般。

而蘇離坐在那里，和平時對他時的張揚完全不一樣，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知，優雅。

和母親，和得來。

“已經簽好協議了。”莫行遠收回了視線。

“但還沒有走流程。”賀辛言好奇，“我覺，你并不想離。要不然，你早該讓我去給你辦下一步了。”

莫行遠抿著，不說話。

賀辛言皺眉，“真舍不得了？”

“沒有。”

“那就奇怪了。”賀辛言輕笑，“人家干脆地簽了字，結果到你這里了，你倒是猶猶豫豫。話說，可是以為自己已經是自由了。你這麼耗著，會耽誤人家新的。”

莫行遠想到蘇離跟他說的話。

他盯著賀辛言，“你想追？”

賀辛言一愣，看他的表隨即笑道：“想啊。長得多好看，人又有趣。你要不要同意算了？”

“我們還沒離婚。”

“我知道。所以，這不是在等你離嘛。離了，就不是朋友妻了。”賀辛言很坦然，“那個時候，你就沒有理由再不同意了。”

莫行遠結了。

“那我一會兒就去給你辦了？”賀辛言有點迫不及待。

莫行遠蹙眉看著他。

“是不是舍不得嘛。是的話，那協議碎了就是。”

“辦。”

“……”賀辛言湊近去，“真的？”

莫行遠煩躁，“趕辦！”

賀辛言笑，“好呢。”

……

蘇離沒想再在莫家待多久，午飯也吃了，該走了。

“走什麼？反正休息，就在家里住幾天。也好給行遠養養子。”莫夫人不讓走。

“阿姨，其實我跟莫行遠已經……”

“媽。”莫行遠走進來，沒看蘇離，“在這里住著不自在，讓走。”

莫夫人也能理解，“那你呢？你不走吧。”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可是……”

莫先生在一旁出了聲，“他們年輕人不愿意和我們老家伙住一起，就讓他們回去。又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惜自己的。更何況，蘇離在，會照顧好行遠的。”

蘇離想說，不會照顧莫行遠。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行吧。”莫夫人想的是他們太久沒見面，小兩口小別勝新婚，單獨住一起肯定比在這里要自在些。

“那要常回來。”這是莫夫人唯一的要求。

莫行遠點頭。

蘇離要走，莫行遠也跟著走。

遲暮開車。

車上，蘇離問莫行遠，“你還沒有跟你爸媽說我們離婚了？”

“他們會知道。”莫行遠語氣很淡，“你放心，不會耽誤你談說的。”

“……”蘇離微微張，總覺得他這句話有些怪氣的。

什麼不耽誤談說？

蘇離也，“那就最好了。免得我有了新，還不敢大大方方地秀出來。最怕是哪天約會遇上你爸媽，那個時候還以為我婚出軌，綠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