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穿上那一薄紗舞后,蝴蝶骨都約可見。
小董恍然,介紹說:“啊剛來演出團不久,從京城舞蹈學院畢業的,舞跳的沒的說......”
又想起程懷恕難得主問起演出團的人,小董了額角的汗:“也是個新人,如果哪兒做的得罪了程校,別計較就行。”
“沒得罪我。”程懷恕起眼皮,弧度寡淡,接著就從后臺離開了。
小董在程懷恕回到觀眾席才一拍腦袋明白了,棠寧既然沒得罪程懷恕,那就肯定是程懷恕托人照顧的對象啊。
沒想到小姑娘年紀輕輕,看著單純無害的,背景還深。
程懷恕回到給他預留的位置上,這個視角能清晰地看見舞臺上的全景。
臺上,古典樂如流水淙淙,音符傾瀉而出。
棠寧的這一水袖舞蹈服純凈不染,隨著舞蹈的作,腰肢纖,薄紗朦朧,在舞臺上的掌握簡直可以說是游刃有余
隨著音樂的節奏變急,逐漸從背對著轉向面對臺下。
臺下男兵們的眼睛全盯著的表演一不的,一直到轉過,起哄聲愈發震耳聾。
燈暈染在四周,讓棠寧起舞的作瞬間多了幾分仙氣飄渺的覺。
坐在程懷恕旁邊的是幾個新兵,沒控制住小聲議論起來。
“跳的是真的,心都給跳化了......”
“那腰估計一只手就可以攬的過來——”
“長得也很漂亮啊,比文工團的還好看。”
“......”
這群新兵蛋子一激起來就什麼夸贊的詞兒都往蹦,一字不落地全落在他耳朵里。
程懷恕全程一言不發,眼神澄澈如湖面,看上去清心寡的不行。
中途有新兵按捺不住,想找程懷恕調侃幾句,結果被旁邊的人拉住了,使了個眼讓人別往槍|口上。
總而言之,他現在氣場低,看著就不好惹。
《神》的最后全是幾個高難度的作,臺上的小姑娘一點兒不打怵,素擺紛飛,忍著高燒的難撐了下來。
程懷恕用舌尖定了下上顎,玩味地笑了笑。
沒想到,記憶里還是只會乎乎喊他“小叔叔老壞蛋”的小姑娘,五年未見,上的靈鮮活勁兒還在。
一曲終了,棠寧定格在側轉的作,仰著細白的脖頸,真真是白的晃眼。
這支舞一點兒沒出錯,是自排練以來棠寧跳得最滿意的一次。
就是一跳完,胃里的灼熱就更明顯了。
棠寧忙不迭轉過去下臺,還發著燒,臉紅,額角也汗涔涔的。
從供應的地方拿了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小灌了兩口,口干的覺終于有所緩解。
之后棠寧便待在后臺休息,也不用張接下來會不會有什麼變的急況,所以兒就沒把臨時被換節目位置這事兒放在心里。
夏桃遞給了兩張紙巾,撇了撇道:“寧寧,你剛上臺的時候,我才知道是秦瀟瀟把你跟的上場位置給臨時調換了。”
棠寧接過紙巾道謝,仔細拭著臉頰上汨汨的汗珠。
秦瀟瀟是高中舞蹈老師秦玉真的兒,秦玉真對學生標準苛刻,培養出來繼承自己缽的兒卻很氣。
據說剛進演出團,就搞過多次特殊待遇,夏桃很是看不慣秦瀟瀟的作風。
棠寧輕咳了幾聲,看著后臺人來人往人多口雜,就把人拉出去講話:“小夏......秦瀟瀟為什麼要臨時換位置?”
“還能因為什麼?”夏桃沒好氣地說,“軸舞臺圖表現唄,臺下那麼多未婚、沒朋友的,總得釣上一個啊。”
“哦對,據說來之前,好像就有目標了。”
夏桃回憶著:“好像就是這里空軍軍分區里的程校吧,他就在臺下,兩杠一星的那個。”
棠寧眼皮一跳,想想還真是冤家路窄,怎麼今晚所有的話題都逃不過“程懷恕”這三個字。
......
繼棠寧的獨舞節目后,下一個合唱節目則顯得乏善可陳。
一直到最后一個秦瀟瀟的舞蹈表演,臺下的氛圍才稍微活躍了些。
程懷恕旁邊兩個新兵又做起了男人眼中對古典舞的點評。
“漂亮是漂亮,就是沒上一個舞蹈節目有韻味。”
“看過這一個可能就忘了,上一個我估計今晚做夢還能夢見呢......”
“你這是思春了吧——”
隨著秦瀟瀟的表演落幕,整個演出團的問演出宣告圓滿結束。
程懷恕從座位上起,昂了下下,說了今晚演出以來的第一句話:“你們兩晚上跑圈,孟亞松給你們計數。”
兩個新兵雖然疑,但也咬著腮幫子回答說明白。
畢竟,在部隊里只有服從,沒有為什麼。
等到程懷恕走遠,兩人才面面相覷,得出來了一個結論——
他們的程隊長今晚心不太好。
所以只能拿他們兩開涮了,除了自認倒霉沒什麼好說的。
今晚的問演出結束,演出團的人還在后臺收拾著東西。
秦瀟瀟沒換下舞蹈服,往上套了件呢子大就著急地攔下面前的男人。
面容俏,言又止的,自認就沒有想追追不上的人。
程懷恕略一挑眉,等著開口,看到底能有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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