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了太多次,只求臨場發揮能達到平常練習的水準。
傍晚,正坐在鏡子前上妝。
化妝老師一邊給化,一邊贊嘆皮底子好。
擱在臺子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下。
棠寧抬手去拿,發現是程懷恕打過來的電話。
給他的備注是“老混蛋”。
小姑娘克制著驚喜的緒,聲音的:“怎麼突然打電話過來了?”
程懷恕在電話那頭輕笑了聲,帶點兒混不吝的覺,卻地的心弦。
他也不避諱,極為直白地說:“想你了,就打電話過來問問。”
“怎麼樣,舞蹈排練還順利嗎?”
說起這事兒,棠寧就不免想到前段時間的遭遇,但好在都過去了,不想讓程懷恕擔心,輕描淡寫道:“之前出了點意外,不過現在都解決了。”
程懷恕靜默地聽著,頭微,接著問:“今晚正式上臺,現在不張?”
棠寧覺得他跟主持人似的,還得問這些流程式的問題,老實回答說:“不太張。”
做好萬全準備的人,對舞臺的憧憬是遠大于張的。
“那就好。”程懷恕煞是認真地承諾說,“我會在臺下看你表演的。”
棠寧稍訝異:“你怎麼有時間過來?難道是領導批假了?”
程懷恕吊兒郎當道:“跟政委說一聲又不難,他老人家還指我趕娶個媳婦兒,這點兒忙總會幫的。”
這都是什麼呀,聽得棠寧在電話這頭臊得慌。
實際上,程懷恕那句也就逗弄一下小姑娘,他今晚出來是特意來看他軍校時候的老師。
一回想,就是老人家在病床上跟他互敬軍禮的模樣。
馮教授幾近一生都投到了戰機的研究當中,我國第五代戰機最重要的就是形和超音速巡航能力,目前符合標準的也就國的F-22和我國服役不久的殲-20。
馮教授見他來了,才有點兒氣神,是撐著從病床上坐起來,一字一句地跟他講。
他的病已步晚期,瞧著憔悴,說話也極其艱難。
但那些話程懷恕覺得一輩子都難以忘懷。
“一窮二白的時候,我們造導彈造飛機,也沒怕過誰。”
“我要走了,這世界還是你們的。”
“懷恕,帶著我的那一份兒,繼續為中國空軍的事業斗吧。”
……
程懷恕趕到劇院時,正好到了報幕的時刻。
他找到票上寫的排數坐下,上還穿著沒來得及換下的深藍軍襯。
舞臺上,燈一暗,所有人屏息以待。
隨著曲子響起,鎂燈明亮的線傾瀉。
程懷恕抬睫看向舞臺,神一愣。
臺上,棠寧的妝容有種別樣的古風韻味,長發如瀑,耳邊別了一支羽般的飾品,額間點綴著一朵花鈿。
而原本被料沾染的舞在一改造下變了通的寶藍,薄紗輕攏,如夢似幻。
小姑娘舞出的像是象牙白,往前走了幾步,段輕盈,作。
曲子唱到最凄涼的一段時,眉間輕蹙,行云流水地控制著每一拍的作。
隨后,探海翻等各類技巧信手拈來。
用一句話來形容這場表演,就是漂亮不可方。
臺下的大多數觀眾都沉浸在的表演里,還有人低了聲音嘆說:“看了這段古典舞,我算是知道仙是什麼樣兒了……”
曲音結束,棠寧做完收尾作,角出滿足的笑容。
而后在一片掌聲涌中,朝底下的觀眾鞠躬謝幕。
在一眾人頭擁簇中,棠寧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心之所向。
所有的熱之在這一刻得到無限期的延續。
心頭的小火苗熊熊燃燒著,而后呈現出燎原之勢。
那一刻,程懷恕也看向眼底,眼神深繾綣,似乎要彌補回兩人中間所有空缺的時。
卸完妝、換下舞后,在演出團一眾人的夸贊中,棠寧急不可耐地從后臺出來,一眼看到姿頎長,正單手抄兜等候著的男人。
沒有猶豫,一把撲向他懷里。
膛前著乎乎的小姑娘,程懷恕亦然張開雙臂,穩穩當當地與相擁。
想念之溢于言表。
棠寧眼神澄澈,帶著幾分忐忑的心問:“我跳的還好嗎?”
程懷恕不假思索,寵溺地低頭說:“特別好。”
他的小姑娘芒萬丈,天生就應該站在舞臺上發發熱。
讓這段時間牽腸掛肚的劇場表演終于圓滿落幕。
棠寧心頭的一塊大石頭已開,心飛揚般跟著程懷恕回了公寓。
然而剛換上拖鞋,就被一強有力的力道抱著抵在門板上。
程懷恕看似委屈,不訴諸道:“最近我好像被冷落了……”
是了,小姑娘籌備起表演來,跟閉關似的,恨不得靠漂流瓶聯系了。
棠寧湊過去,在他上親了下:“那我怎麼補償你?”
他笑的,眼眸微瞇,熾熱的目從上到下打量著,就差把那兩個字說出口了。
小姑娘氣急,小手沒什麼力氣地推搡了下,嘟囔道:“老壞蛋。”
“不愿意啊?”他的紋不,騰出一只手來,接著挑開軍襯的紐扣,蠱著問,“那叔叔讓你用,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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