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丫頭,你是說讓老去訓練巡邏隊?”
沈余氏整個人“蹭”的起,一只手搭在桌上久久不能回神。
自己都這把年紀了,說起來都快土了。
雖年輕時跟隨沈老將軍馳騁沙場,調兵遣將,但始終是十來年前的事兒。
說實話,如今來練兵,還真怕力不從心。
姜靈韻點頭,眼神堅定,“老夫人,您一定能行,您當年帶兵打仗的英姿,至今仍被眾人傳頌。
您看咱們村子現在不安寧,那些賊人時不時就來擾村民。
而村里的壯丁們毫無紀律,一盤散沙。
只有您出馬,才能把他們訓練真正有用的巡邏隊啊。”
姜靈韻拉著沈老夫人的袖輕輕晃悠著。
沈余氏聽了這話,心中一,眼神里有了些猶豫之。
姜靈韻趁熱打鐵,“外祖母,您瞧瞧您整日困在這一方小屋子里,多無趣啊。再說了,您朗著呢,哪像要土的樣子。”
為了巡邏隊,豁出去了。
左右沈余氏一直想喊外祖母。
也該喊的。
不是石頭。
這麼久,沈余氏如何對的,一清二楚。
即便是石頭,心也捂熱了。
果然,聽見這聲外祖母,沈余氏臉上瞬間出滿滿笑意,緩緩坐下,“韻丫頭,你這張小跟抹了似的。可算是肯喊外祖母了。”
可是一碼歸一碼,“不過,訓練之事也不可之過急,我得先看看那些壯丁都是些什麼料子。”
姜靈韻大喜過,“外祖母英明,只要您肯出手,定能手到擒來。”
翌日,大家安葬完遇難的村民后,姜靈韻召集了巡邏隊。
有幾件事要做。
首先,昨夜為保護村民犧牲命的巡邏隊員,每人發放五十兩恤金,一百斤糧食。
為的就是不讓其他巡邏隊員寒心。
往后即便是有什麼事離開村里,巡邏隊也能繼續義無反顧的保護們的家人。
其次,巡邏隊員銳減一半,打算為沈知修,以及愿意來巡邏隊的青壯流犯贖刑。
小六子統計過了。
除了楚臨舟,村子里一共四百二十人服役。
除去老弱病殘,重刑犯,還剩下一百人符合的條件。
而這些人加起來的贖刑銀子,攏共一千五百兩。
對來說,灑灑水。
最后,巡邏隊員必須跟著沈余氏日夜練,提升素質,村子加派一倍人手日夜巡邏。
后面兩條大伙兒沒什麼意見。
剛蘇醒過來不久的張明宇對第一條有些微詞。
“村長,十名巡邏隊員雖只有五名家中還有人,可算起來攏共也需要二百五十兩銀子,五百斤糧食....”
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村里拿不出來。
“是啊靈韻妹妹,上回你讓我存給村里的糧食被蠻子霍霍了不,恐怕不夠二百斤,銀子堪堪夠給一家...”
負責管賬的是言三娘。
東西是姜靈韻給的,以防萬一,上次借口在瓦子村掃來的糧食便存在了村中祠堂。
言三娘善于制作鎖,所以這事兒就給了,祠堂的鎖也由保管。
奈何蠻子的彎刀鋒利,祠堂年久失修,愣是被他們砍破了墻壁進去嚯嚯了不糧食。
言三娘氣的不行,又無可奈何。
不是舍不得,而是村里沒糧了。
“實在不行我哪兒還有九十斤糧食,先勻給村里?”
言三娘不想姜靈韻為難,提議道。
“,我,我同意。”杜氏趕忙點頭。
原本是不用來的。
這幾日日夜照料大狗,這次蠻子進村,也是兩人不要命的通知周邊的村民。
大狗了傷也記掛著村里,杜氏沒了辦法,這才同牛大娘一起抬了他過來。
大狗娘也表示家中尚有二十斤糧食,五十斤白菜也可以拿給村里。
姜靈韻心一暖,笑著向幾人,“狡兔亦有三窟,你們覺得我姜靈韻豈有那麼笨?”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難不村長還在別的地方存了糧食?
“好靈韻妹妹,快別賣關子了,急死姐姐了~”
言三娘搖晃著的胳膊,一臉好奇。
眾人目悉數落在姜靈韻上。
姜靈韻一臉神,下點了點祠堂角落用油紙蓋住的幾個大缸。
“那不就是酸菜?”張明宇不解。
牛大娘腌酸菜,村里就屬腌的酸菜又酸又好吃。
就是平日酸菜的味兒太濃,加上上次牛大娘生病,姜逸囑咐屋必須保持空氣流通新鮮。
大狗便將缸給挪到了祠堂。
這事兒還是他幫忙的,里頭怎麼可能有糧食。
姜靈韻笑嘆了口氣,上前一把掀開油紙,又打開蓋子。
眾人紛紛捂著口鼻后退幾步。
姜靈韻無奈的扯了扯角,有這麼臭嗎。
就覺著酸菜香的,起碼很好吃。
“這...這里怎麼會有這個?”
“誰挖的?村長,您咋知道這個地兒?”
等到命人挪開大缸,出地下室,巡邏隊以及言三娘幾人面面相覷。
一個個目瞪口呆。
就連從小生活在新江村的幾個巡邏隊員都不知道,原來祠堂里竟有地下室!
姜靈韻笑而不語,帶眾人下去,又是一片驚呼。
“俺的天爺啊,俺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糧食!”
“沒想瓦子村這麼富!”
“俺以后也要打蠻子,搶他們的糧食,天天吃大白米飯!”
“哈哈哈~”
眾人歡呼聲一片,小六子更是直接跪趴在那些糧食布袋上,掩面哭泣。
不人被他的模樣逗笑,笑著笑著不人開始哭。
開始謝。
謝姜靈韻。
這一切都是因為村長,讓他們這一切都是因為村長,讓他們免之苦,還能有力氣抵外敵。
姜靈韻彎了彎角。
很好,從楚臨舟手里扣下的將近三千斤的糧食,功被巡邏隊自代到了瓦子村上。
反倒不用編瞎話了。
第二天一早,姜靈韻便帶著銀子出門去了四花鎮。
開門的還是里正媳婦。
姜靈韻依舊是提了五斤豬,這次還多了兩只野兔。
不出意外又被里正媳婦歡天喜地的迎進了門。
不同于上次,這次里正家院子里竟有十幾個衙門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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