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靈韻一路腦袋空空,被楚臨舟抱上馬車,又懵懵懂懂被拉著進了東宮。
整個人還未反應過來,唱禮的人已經在喊一拜天地了。
頭上蓋著蓋頭,只能看見自己的肚子,余瞥見楚臨舟旁似乎還站著同樣大紅喜服的秦。
不慨,原主婚那日也是這般,一言不發,連相公什麼模樣都沒看清,全程被人領著。
“皇上駕到~皇后娘娘駕到~沂王,滄王駕到~”
李德勝尖著嗓子的聲音傳來,眾人“嘩啦啦”跪了一地。
“靈韻有孕,行禮就免了。”
姜靈韻正要跟著行禮,手就被虛扶了一把,是武昌帝。
眉頭一抖,沒想到這個渣皇帝人還怪好的。
“李公公拿著圣旨,想必是恢復太子之位的旨意。”
“嘖嘖嘖,太子殿下果然寵,皇子婚帝后同時出宮主婚,前所未有!”
周圍賓客議論紛紛,羨慕的目更是直直落在楚臨舟上。
很快,李德勝宣讀圣旨,不出意外,就是恢復楚臨舟太子之位。
眾人連聲道賀。
唯有楚臨沂溫潤的笑容下,眼底殺意盡顯。
想不到楚臨舟即便是被猜忌,被流放還能一朝回京。
回京便罷了,父皇竟還要將江山給他!
他大氅下的手握拳,眼中閃過暗芒。
他向端坐在上首的楚寅,暗道,父皇,既然你如此昏庸就別怪兒子心狠手辣!
楚寅毫未察覺,說了一番客套話,又讓皇后寒暄了幾句,總算是讓唱禮開始拜高堂。
姜靈韻耳朵嗡嗡的什麼也沒聽清,從天不亮便起來,到現在早已渾渾噩噩想睡。
機械的由喜娘牽著,好不容易等到拜高堂,眼神一亮,正要彎腰就聽見一聲“噗噗噗”的吐聲。
“皇上!”
“父皇!”
接著周邊嘈雜聲一片,皇后大喊讓人喊太醫,整個殿一片混。
姜靈韻瞬間清醒,一把拽下蓋頭。
就見上首的楚寅滿臉是,雙眼閉的捂著口倒在椅子上。
皇后顯然被嚇得六神無主,整個人抱著武昌帝不知所措。
幾個皇子也圍著楚寅,臉上擔憂。
“快傳太醫!”楚臨舟大喝一聲。
“站住!”
有侍衛正要出去,卻被楚臨沂出聲阻止。
頃刻間,殿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殿瞬間被一群帶刀侍衛團團圍住。
眾人皆是滿臉震驚,疑不解的目悉數落在楚臨沂上。
楚臨沂冷笑一聲,直勾勾的盯著楚臨舟,“皇兄,恐怕父皇已不需要太醫,何必多此一舉。”
楚臨舟目如炬,直直地看向楚臨沂,厲聲喝道,“二皇弟,你這是何意?此刻父皇生死未卜,你不思救治,反倒帶兵闖,莫不是心懷不軌,妄圖謀逆?”
楚臨沂再度冷笑,哪有半點往日的溫潤。
領頭的手中長劍一揚,劍寒閃爍,“太子殿下,莫要口噴人。當今皇上久病纏,早已無力理政,這江山社稷需要一位更有能力的君主。二皇子不過是順應天命,為天下蒼生著想罷了。”
“周武!”姜靈韻眼神一凜。
見到來人是周武,心里咯噔一下。
沈璃月聞言,氣得渾發抖,手指著楚臨沂,聲音抖地呵罵,“你這逆賊,平日里佯裝忠誠,竟暗藏這般狼子野心。皇上待你不薄,你卻恩將仇報,就不怕遭天譴嗎?”
楚臨沂卻充耳不聞,眼神中出貪婪與瘋狂,“天譴?我只知道,權力才是這世間最實在的東西。今日,這皇位我勢在必得。他楚臨舟一個野種不配!”
“你....!”沈璃月眼中閃過一心虛,很快不見,捂住口厲聲道,“休要滿口胡言,楚臨沂你簡直大膽!竟敢意圖謀反!”
“謀反?”楚臨沂大笑幾聲,在幾人面前踱步,“本王才是武昌國正統嫡子,何來謀反!”
他面目猙獰,眼中滿是憤恨,抬手直指楚臨舟,“他,不過是一個太醫之子,有什麼資格主東宮!”
眾人嘩然。
姜靈韻與姜逸對視一眼,兩人眼中滿是震驚。
“住口!”沈璃月嗓門拔高,“我兒乃皇上親證,乃他嫡親脈,你膽敢質疑皇上!”
“哈哈哈~”楚臨沂大笑,“可笑,父皇昏聵,本王今日便要拿回我楚家江山!”
話落,周武一行人將幾人團團圍住。
“別反抗了,東宮外早就被我們的人包圍,你們只能束手就擒。”
周武掃視幾人,最后向沈璃月,“皇后娘娘癔癥未愈,來人,將皇后帶走。”
“你們!”沈璃月氣的渾抖。
“誰敢!”楚臨舟表淡淡,側阻擋。
“楚臨舟,你找死!”楚臨沂挑眉向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楚臨舟角微勾,“二皇弟,你確定今日要不顧父皇死活,宮造反?”
楚臨沂睨了眼毫無生氣的楚寅,不裝了,“那又如何!這兒里里外外都是本王的人,何況,你的好王妃....”
他語氣一頓,眼神向秦。
秦站出來,“楚臨舟,既然你的心思不在本公主上,那皇位便換個人來做也無不可!”
說話間又有一群北蠻人破門而,手中刀劍直指楚臨舟幾人。
姜靈韻一驚,果然不出所料,秦早就勾結了楚臨沂!
“呵。”楚臨舟冷笑,“終于出狐貍尾了,孤以為還要費上一番功夫。”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一驚。
楚臨沂一愣,“你什麼意思?”
“你真當孤這十年太子是擺設?”楚臨舟不答反問。
不等眾人反應,他轉頭向楚寅,“父皇,好戲開始了,您還要裝睡下去?”
楚寅悠悠醒來,眼神仿若要殺人一般向楚臨沂,“逆子,你好得很!”
楚臨沂頓時,雙直直跪地,“父,父皇....”
他眼中滿是疑,青松道長不是說....
楚寅像是把他看穿,冷哼道,“朕十歲登基,什麼技倆沒見過,竟生了你這麼個蠢貨,蟄伏多年,果真還是生了心思,想要踏上高位,你以為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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