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之后,負責人觀察了一下江晚星臉上的神,接著又說道:
“容先生大多數時候看起來都正常的,正常吃飯、正常鍛煉、正常上網……不正常的況其實很。”
江晚星了下,不太確定的說道:“我先去看看……”
這麼久不見了,還真不知道容疏衍目前是個什麼況。
其實江晚星是很難理解容疏衍現在的狀態的。
畢竟什麼都沒干。
對來說,自己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后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很多事,只聽別人說是很難會的。
早在江晚星對待江向遠的態度上,負責人就知道眼前這小姑娘的冷酷,所以也沒敢多說什麼,只能連連點頭。
江晚星想了想,目又看向了肖家兩兄弟。
“你們要一起跟著進去嗎?”
“不不不……”
肖恪連連搖頭。
“江小姐您自己進去就行了,我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行。”
江晚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容疏衍住的地方與其他人隔了老遠。
穿過中間面積不小的院子,才到了他住的地方。
整個療養院里都安靜得可怕,每個病人都有獨立的住。
在公共區域,甚至都看不到多工作人員。
江晚星很快就到了容疏衍所在的套房,按了一下門把手。
房門從里面鎖了。
于是,回頭看旁的負責人。
負責人連忙說道:“房門鑰匙在容先生自己手里,主要是……主要是容先生還年輕,也有自理能力……”
一般來說,住在這里的人,都是失去了自理能力的老年人或是殘疾人。
他們療養院的人需要定期去為其做復健、伺候吃喝等等,自然不會讓對方如此自由。
但容疏衍作為一個擁有自理能力的年輕人,自然也就不用擔心他自己住的時候出意外,因此自由度也就比較高。
他們療養院這邊也沒有備用鑰匙。
“江小姐,要不然……咱們敲門吧?”
聞言,江晚星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隨即擺了一下手。
“不用。”
“啊?”
負責人還沒明白江晚星的意思,便見江晚星從包里將自己的手機掏了出來,用手機背面在智能鎖上了一下。
只聽“滴”得一聲。
鎖開了。
負責人:“???”
江晚星倒是沒解釋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手藝,直接擺擺手讓他走。
負責人只能轉離開了。
而江晚星則是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套房里。
療養院的套房都是公寓式的,配套基本齊全。
走過客廳之后,便是臥室。
臥室的門沒有鎖,很輕易的就進去了。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容疏衍卻還在睡覺。
床頭柜上零零散散的擺著好幾個藥瓶,江晚星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
除了有一瓶安眠藥之外,其他幾個大小不一的白藥瓶上都沒有標簽。
江晚星打開聞了一下,臉變得難看起來。
“容疏衍?!”
容疏衍睡得很沉,沒有被吵醒。
江晚星忍無可忍,直接把床頭柜上的半杯涼水潑到了他的臉上。
“容疏衍,你給我起來!”
話音一落,容疏衍這才睜開眼睛。
不過他看到江晚星之后,卻并沒有覺得驚訝,而是撐著坐起來。
“晚星,你來了?”
或許是才剛剛醒來的緣故,他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
容疏衍握住江晚星的手腕,想要將的手到自己臉上,來這片刻的溫存。
然而江晚星卻直接反手給了他一個耳。
“啪”得一聲,全世界都安靜了。
容疏衍著臉頰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痛,眼睛里卻是不解。
“怎麼生氣了?”
江晚星手里還拿著床頭柜上的藥瓶。
“我問你,這是什麼?我說怎麼這麼長時間找不到你人,你躲在這里吸.毒?!”
在進來之前,江晚星設想過無數可能,但唯獨沒想到容疏衍會一個人躲在這里嗑藥。
作為灰鐵三角洲16區的總教,江晚星自然也做過抗藥訓練,對能夠致幻的藥都不陌生。
因為很多組織都會將致幻劑用于供。
容疏衍床頭柜上的那些藥,江晚星只要一聞,就知道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沒有……”
容疏衍搖搖頭。
“我沒吸.毒。”
江晚星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那你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容疏衍抿著沉默了片刻,隨后子往旁邊挪了挪,又躺了下來。
“是七芒星圣藥。”
江晚星眉頭皺起,思索了片刻才想起來這所謂的七芒星的圣藥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種能夠引起劇烈神經疼痛的藥,不會致傷致殘,時效也很短,但疼痛的強度卻能輕松超越一切外傷所引起的疼痛。
這跟很多用于刑訊供的自白劑里的分相似。
駭洲覆滅了很多年,灰鐵三角洲并沒有拿到過這種圣藥,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的分。
但現在看來,里面似乎還添加了一定劑量的致幻劑。
致幻劑本是有癮的,可是里面自白劑分卻會中和掉這部分癮。
沒人會因為神依賴而對能夠引起劇烈神經疼痛的藥上癮。
江晚星手里握著藥瓶,被氣得不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心臟莫名痛。
容疏衍側過頭看。
“陪我躺一會兒吧,就一會兒。”
江晚星先是把那些藥全部扔進垃圾桶里,了鞋躺在他旁。
問道:“為什麼要吃這種藥?”
容疏衍回答時的語氣很平淡。
“因為我無法騙過自己。”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里,只要容疏衍忘記江晚星已經死了的這個事實的時候,江晚星就會出現。
而一旦他想起真相,江晚星便又消失無蹤。
于是,他想起來。
人的記憶是可以被篡改的。
他都能夠從一個人變另一個人,現在想忘記區區一件事,應該不是難事。
抱著這種心思,容疏衍找到了那讓他痛苦到自忘卻年記憶的藥,開始一點一點的吃。
只可惜,他忽略了一點。
他現在已經是個年人了,大腦完全發育。
想要強行徹底忘記一件事,是很難很難的。
所以每次他吃過藥,有效的時間都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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