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發得偶然,也沒有準備。
“你自己解決?現在公司的價已經開始下跌了,你能怎麼解決,我告訴你,你一個人名聲丑了不要,要是連累了公司,你全部的家都不夠賠!”
江晚安直視李哲思的眼睛。
“我當初剛簽約,每天沒命的工作,除了一開始給我的簽約費,公司每個月只支付給我兩萬工資,沒有任何其他的勞務費,除非我另接私活,這樣不平等的勞務關系我和公司保持了五年之久,那五年里我為公司賺的錢,足夠賠償公司這次的損失了吧?”
過于坦的眼神和平靜的語氣,反倒讓李哲思整個人都心虛起來。
“那又怎麼樣?這個圈子里的人誰不是這樣過來的?”李哲思佯裝強勢。
江晚安冷聲一笑:“這些我都不會和公司計較,既然公司在我的事上從不出力,那麼我從今天開始就給你我一個解,解約吧。”
李哲思驚訝:“你瘋了?”
“怎麼?你們現在不想馬上甩了我這個麻煩嗎?”
江晚安的事不好理,這不是一般的黑點緋聞,而是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不養不孝,所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一個人一口唾沫就能把淹死,搞不好一輩子都翻不了了。
可公司又不舍得江晚安背后可能用得到的勢力。
一個宗晏澤一個伏城,只要利用得當,他們公司背靠大樹好乘涼,以后說不準拿到什麼資源都輕而易舉。
孰輕孰重,李哲思一個人也不好做決定。
片刻后,他道:“晚安,公司其實還沒有完全放棄你,只要你能讓宗或者伏小爺為公司投資,那麼……”
江晚安面無表的朝外走:“解約函我會讓律師發過來,請公司快些給我答復。”
李哲思有些不敢置信,似乎從上一次開始,江晚安就一改從前任人安排的態度,開始強勢了起來。
真是油鹽不進!
“江晚安,你考慮清楚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司給的,離開了我和公司你什麼都不是,再加上這次的新聞,你本沒有翻的機會了!”
江晚安突然轉眸,沖他微微一笑:“這麼說我應該賴在公司里,到時候你們一定要幫我解決不可,我記得合同里是有這項條約的。”
聞言,李哲思要挽留江晚安的心思馬上就淡了,頓時冷著臉道:“這不可能。”
“那不就行了。”
江晚安沒有任何留的離開了公司。
幾乎同一時間,李哲思用經紀人的份發布了解約聲明。
出了公司一樓那扇門,從此以后,和這里就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
江晚安雙手微微握,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外面的記者一窩蜂的全都涌了上來,將江晚安圍的嚴嚴實實。
“江小姐,請問江先生控訴你對他不養不孝是真的嗎?”
“讓年邁的父親在外流浪,生病也得不到醫治,這是為人子應該做的嗎?”
“你也太惡毒了吧?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不認!”
“就是,這樣的人長了一張再好看的臉又什麼用,簡直蛇蝎心腸。”
“賤人,最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了!”
除了記者,還有不認出江晚安的路人,在人群中尖聲怒罵著。
江晚安朝后看了一眼,李哲思就站在大廳里,冷冷的看著。
眼眶泛著紅,江晚安自嘲一笑。
深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時候從沒有盼有誰能來解救。
一步一步艱難朝外走,沒有人愿意放過,江晚安把眼底的脆弱委屈收起來,一個人仿佛在對抗千軍萬馬。
“你去死吧!”
有人厲聲道,人群中發出短促的驚呼,江晚安還未抬眸,子突然被人牢牢護在懷中。
砰的一聲,一杯滾燙的茶,砸在護著江晚安的伏城肩膀。
淅淅瀝瀝的茶漬從他昂貴平整的黑外套上流下來,伏城仿佛忘了自己有潔癖,垂眸確認江晚安有沒有事。
看到到驚嚇之后的空眼神,伏城心口被刺了一下,冷眸掃向方才扔茶的那個人。
那人看到他眼神一,有一瞬間的表極不正常,隨后跑走了。
心虛?
伏城收回目,環繞著江晚安,把的視線的臉龐全都遮擋起來,對上舉著攝像機的記者和自以為站在道德制高點的路人。
“讓開!”
雖然只有兩個字,氣勢卻能倒千軍萬馬。
眼看著這個渾充滿貴氣,俊的不像話的男人就要帶著江晚安離開。
有人高聲問道:“你是江晚安什麼人?憑什麼替出頭?”
“我……”伏城剛要開口,袖口被懷里的小人輕輕一拉。
江晚安有些焦急,不能讓伏城公布他們之間的關系,這樣他一定會被牽連進來。
伏城玉眉微皺,還是不能接別人知曉他們兩人是夫妻嗎?
眸底劃過黯然之,伏城的教養就是尊重自己喜歡的人,薄微抿,他將剩下的話咽了下去,一言不發的帶著江晚安朝自己那輛黑轎車走去。
不人忌憚伏城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不敢攔在他前,看著江晚安被帶上車,馬上就要離險境,人群里某個不忿的人揮舞著手里的棒球,狠狠砸到車前。
啪!
車前玻璃在棒球一擊之下起了細碎的裂紋,江晚安下意識的抓住伏城的手,臉上盡是慌。
伏城的眸底有一瞬間的戾氣閃過,眉宇間凝出一團寒意,他拿起手機抓拍了那人的照片,快速啟車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晚安,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不過你不用擔心,和上次一樣很快就會解決,相信我。”
他的聲音沉穩和,帶著濃濃的安。
江晚安的視線從四分五裂的擋風玻璃上收回來,轉到他上。
男人棱角完的側惹人心,拔的鼻梁弧度優,眼神著冷。
沒有回答他的話,江晚安微微抿。
伏城似乎也沒有要回答,低的聲音再次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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