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安大概猜到了他想講什麼，自己當初把暮暮放在這里的原因，跟他們差多呢？

倒也不想為自己說些什麼，只是說：“我不會再將兒放在這里了。”

“伏夫人，現在舒老師已經走了，都已經恢復正常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校領導還想著挽回。

“這里都不太正常。”

江晚安不能保證，在這樣的環境下，暮暮會長什麼樣。忽然想到暮暮老是說的那些老的，對失落的話，那大概也是在這邊聽到的。

校領導知道不管自己再說什麼都無法挽回，干脆不說這些了。

江晚安倒是有一個疑問，“舒合不是未年嗎？你們怎麼把招進來的？”

“未年？”

幾位老師面面相覷，“伏夫人，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難道這還有什麼？

校領導表示，“已經二十了，是舞蹈學校畢業生。”

這個信息無法跟江晚安腦海里的對上，記得明明看過的資料的。

校領導見狀從一旁的屜里又拿出一份檔案，他說：“伏夫人，我們沒有必要在這個上面騙你的。你看，這上面還有的份證復印件。”

照片對的上，生日對的上，但年份就是不一樣。

造假了，但是在哪里造的假？

“看來這個生果然不怎麼樣。”校領導以為舒合是對江晚安撒了謊，跟江晚安道歉，“對不起，伏夫人，用人不嚴是我們的錯，我們只希您能忘掉這些不愉快。”

“我會忘記的。”

江晚安不再逗留，帶著暮暮離開了。

暮暮上車的時候耷拉著一張小臉，“媽咪，你為什麼突然不讓我繼續上學了？”

“不是不讓你上學，是讓你去別的學校。”江晚安說。

“那為什麼要去別的學校啊？我在這里過得好好的，去別的地方我都沒有朋友誒。”

“暮暮這麼好，到哪里都有朋友的。而且，只是轉學而已，你還是可以繼續跟你的朋友玩的。”江晚安安，有點想把實話告訴暮暮，又覺得不該對孩子說這些。

“媽咪，你有心事哦。”暮暮小歸小，但察言觀的能力真是與生俱來的，“告訴暮暮吧，沒準我就能原諒你把我跟我的小伙伴分開。”

江晚安沉默半晌，問：“暮暮，你喜歡舒老師嗎？”

“當然喜歡了。”暮暮說，“的能力雖然不是學校里面最好的，但是最漂亮的。其他老師也好看的，但我覺舞蹈應該是有生命力的，其他老師給我跳出一種……一種……”

原諒年紀小，無法準確的說出形容詞。

江晚安猜測，“凋零？”

“對，我看其他老師的舞蹈都有一種黃昏的覺，讓我覺不快樂。”暮暮說。

在那樣的環境下，天天擔驚怕自己會不會因為好看而招惹什麼禍端，這樣能怎麼快樂？

“對了，媽咪，爸爸是不是很忙啊？”暮暮突然問道。

說起伏城這個人，江晚安就氣不打一來，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忙的要死啊。

昨晚跑了這麼多地方，竟然都沒有看到他人。

“這我也不知道，你得去問你爸爸本人才行。”

“媽咪，你是不是生爸爸的氣了？”暮暮問。

“你媽咪是那種會生氣的人嗎？”江晚安哼笑，“你想他不如想想晚上吃什麼。要不，晚上媽咪給你們做飯怎麼樣？”

“這……”暮暮言又止。

一看皺起來的小臉，江晚安就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真的是大的看著煩，小的看起來也煩。

暮暮開口替自己辯解，“媽咪，主要是我們一起吃野菜吃的太多了，你現在一做飯，我就能覺到野菜從我胃里面冒出來。”

對這個，江晚安也沒什麼話好說，因為不止是暮暮，也有這個病。

“那我們去接哥哥吧。”暮暮忽眨著眼，心里盤算著，一定要搞清楚媽咪生氣的原因。

不知道，江晚安的心思可不在這個上面，而是想著舒合。同時，還想起了江亓。

今天的所見所聞要不要跟江亓說呢？

這天夜里，江晚安收到了校領導的電話。

“伏夫人，不好意思打擾了。”

“有什麼事？”

“你走后我們這里有個老師想起了什麼，說舒老師被辭退的那天也沒哭也沒鬧，就是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離開了，這個男人曾經來接過婉小姐，貌似是婉小姐的舅舅。”

江亓？

江晚安問：“還有什麼？”

“倒是沒有什麼了，只是這個好像才是說傍大款的原因。據看到過兩人的目擊者說，兩人的行為頗為親，看起來像是人。”

校領導說的艱難，畢竟這也算一樁家丑了。

江晚安沉思片刻，“你把的資料發過來，我看一下。”

“好的。”

不到十分鐘，江晚安就收到了關于舒合在舞蹈學校的全部資料，只不過這個資料沒有當時讓別人查的厚。

與此同時，郊外，小破屋。

飛來的舊書扔到舒合的上，隨之而來的是破口大罵。

“誰給你的膽子吻他！”

“這樣進展才是最快的。”舒合看著暗中的人影，“你不是說過讓他上我嗎？”

“我只是讓你喚起他以前的記憶……”

聲音漸低，空氣也靜默了。

突然，悲涼的笑聲傳來。舒合不知那人是在哭還是在笑。

“他一直都記得的。”舒合說，“在島上的時候，他一直在提你，這些事你應該都是知道的。”

“他這個人怎麼能相信呢？”

苦笑溢出，那人似乎在跟自己的思想斗爭。

舒合只是在一旁站著，顯然，這樣的生活已經習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終于再開口，“他拒絕你了嗎？”

“拒絕了，并且說我跟你不一樣。”舒合如實以告。

近乎癲狂的笑聲再度響起，“我就知道他是能分辨的出來的……不，那你的計劃就失敗了呀。”

“沒有失敗。”

舒合的神有些麻木，果然，在神病患者的邊上，遲早有一天也會變得神不正常。

耐著子說：“他后來又接我了。”

“怎麼回事？”

“后來，他又把我帶回家了，他說，可以等到我年……”

舒合的話還沒有說完，有一本書砸在了的上。

“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