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劉那邊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后聲音帶著一點小心翼翼,“沈總,我已經回到這邊總部了,祁雋回來之后跟徐總發了好大的脾氣,您......確定不回來看看嗎?”
沈時琛懶得理會這些,他直截了當的開口,聲音還帶著幾分疲憊后的沙啞,“我就不回去了,麻煩你辦好之后直接發給我。”
說完沈時琛便將電話掛斷了,他知道小劉一定會把這個消息告訴祁雋的,只是他一點都不在乎了,他現在只希自己的父親能夠平平安安的。
接下來的幾天小劉那邊沒有什麼靜,倒是沈時琛這邊迎接來了一個人。
“這麼長時間不見小琛竟然都長這麼高了,真是都看不出來啊。”
虞重用一種極其欣賞的目看著沈時琛,說完還不忘記了他的,沈時琛跟這個舅舅的很好,因為很小的時候他是在外婆家長大的。
“舅舅,好久不見。”
沈時琛有點笑不出來,這幾天他的心都很低落,醫院的護工提醒他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沈時琛擔心自己的父親,并沒有去過,而且他自己的狀態自己很清楚。
虞重看向還在重癥監護室的沈先生,也是可惜的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了,你父親這幾年生意做大了之后就有點急功近利了,完全不聽你媽媽的勸告,現在變這樣也是......”
虞重無奈的坐在一邊的陪護床上,“我過來就是為了好好照顧你媽媽的,當年你外公就不同意你媽嫁給你爸這個窮小子。”
沈時琛的外公家在國外發展,這幾年在行業也是很有名氣的,好幾代的基業了,不是沈先生這個半路出家的人能夠高攀的上的。
就在沈時琛想說點什麼的時候,一名護士卻突然走了進來,“小沈先生,外面有位先生找您。”
沈時琛聞言愣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虞重擺了擺手,拿了個水果躺在一邊,“去吧,我在這里看著你爸。”
沈時琛這才放心的離開。
醫院的后面有個很大的花園,這里是幫助一些病人康復使用的,平常來的人很多,很多醫生也喜歡在這里坐一會兒再回去工作。
祁雋穿著一件羊衫,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安靜的站在湖邊看著里面的錦鯉游來游去。
沈時琛走到他的邊,默不作聲的看著他,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氣氛十分的詭異。
終于祁雋率先開口了,“小劉已經告訴我了,我也已經在文件上簽字了,那塊地現在還是沈家的,徐誠已經退出項目了,權益書我也已經扔了。”
沈時琛點頭,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袋,“有勞了。”
說完他轉就要走,可下一秒祁雋就抱住了他的后背,把人摁在自己的懷里,“沈時琛,我已經盡力去彌補我犯下的過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你了,我一定會給伯父......”
“沒有必要了。”
沈時琛打斷了他的話,他用力掙開祁雋的懷抱,只是很可惜他沒有掙出來,反而被錮的更加了。
“我不想再跟你見面了,祁雋,我們分手吧。”
這一句話就像一顆巨大的石頭落湖面,泛起的漣漪要將祁雋整個人都給吞噬掉一樣。
“你說什麼?”
祁雋猛地將人扯過來面對自己,他咬著牙,手幾乎都在發抖,“為什麼要分手?你為什麼要這麼輕易的說分手?沈時琛我不會跟你分手的,我不同意。”
“我是在通知你。”
沈時琛十分平靜的看著祁雋,看著面前這個自己深深著的男人,他在他的上會了太多不好的回憶和痛苦了,他現在不想再會一遍了。
“在醫院的時候我想了很多,自從我們在一起之后,我平靜的生活好像就被你打破了,這幾個月,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我也很激你當初在非洲幫我擋刀,我也以為我們會一直走到老,可是祁雋,我發現現實真的太殘酷了。”
沈時琛不想說這些矯的話,可是他心里抑的很,他覺得好難過,就算當初跟李彤分手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覺,難到心臟都要碎了。
“我會改的,我真的......會改好的,我知道我不應該嫉妒,我不該因為你以前的事就耿耿于懷,不應該打人,不應該關著你,可是我真的會改的。”
祁雋第一次哭的這麼狼狽,他咬著牙關,眼淚怎麼都抑制不住,晶瑩的淚花落在沈時琛的服上,暈開一片水漬。
“可是我不想再等你了。”
沈時琛任由祁雋抱著,看著遠的湖面,波粼粼,就像是油畫一樣。
“祁雋,我們......”沈時琛聲音哽咽,“就這樣吧。”
“我會改的!”祁雋一直重復這句話,他抖著拉著沈時琛的手,牢牢的將他錮在自己的懷里,“我可以做到的,你不喜歡我關著你,以后我都不會了,你不喜歡我掌控你,以后你職的公司我都不會參與了,阿琛,別這樣。”
沈時琛仰著腦袋,強忍著落淚的沖,“我原諒你太多次了,祁雋,我后悔了。”
祁雋的猛地一僵,他看著沈時琛,通紅的眉眼,委屈的表,好不可憐的模樣。
“你什麼意思?”
沈時琛悲哀的看著他,“如果當初我沒有跟李彤相約去看演講,你大概就不會到我了吧,我們也不用這麼相互折磨下去了,對不對,祁雋,我后悔遇到你了。”
這句話就像是一利劍一樣穿祁雋的心臟,無法言說的痛楚從心臟的位置蔓延開來。
“你說你什麼?”
祁雋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沈時琛......”
“我家人還在病房里等著我,我先走了。”
沈時琛趁著祁雋不注意立刻掙出來他的懷抱,轉離開了這里。
祁雋呆愣的站在原地,任由過往的病人上下打量,他都沒有毫反應。
另一邊,沈時琛快步走到一遮擋后面,狠狠的捂著自己的心臟,那里疼得幾乎要不過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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