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琛不滿意的看著他,“我答應你了嗎?別這麼喊我。”
祁雋笑著看著他也不說話,沈時琛猶豫了一下松開了繩子,“你先上去。”
“為什麼?”
祁雋不理解。
“上去,這麼多話,我在下面保護你。”
祁雋不想讓他一個人在下面,可他本就逆不過沈時琛,只能聽話的拉著繩子上去了,上去之后他立刻轉拉住了繩子,將沈時琛拉了上來。
沈時琛拉住祁雋的手,小心翼翼的爬上來,徐誠和梓容去醫院了,這里只有祁雋這些人,沈時琛剛想說點什麼,突然他的瞳孔猛的一收,立刻推開了祁雋。
噗呲——
隨著匕首沒口的聲音,祁雋瞪大了眼睛,直接一腳將拿著匕首的人踢開了。
“沈時琛!”
祁雋的助理立刻反應了過來,猛的將人擒住,那人似乎已經瘋了,獰笑著被摁倒在地上,“祁雋,哈哈哈哈哈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祁雋無暇顧及其他的,怒吼著救護車,匕首牢牢的在沈時琛的口,下的人已經進氣呼氣多了,沈時琛掙扎著出手拉住祁雋的手。
兩人的手中都沾滿了鮮。
“祁雋,我說過要跟你好好聊聊的。”
“你別說話了沈時琛,我求你別說話了,你會沒事的。”
救護車很快就來了,祁雋眼睜睜的看著沈時琛被抬上去,他猛地拔下邊保鏢的槍,直接直接頂著那個人的腦袋,“誰他媽派你來的!說!!!”
祁雋已經在憤怒的邊緣了,他的雙手都在抖,瞠目裂的瞪著眼前的人。
“沒有人,是我自己看不慣你。”
祁雋的槍上了膛。
“爺,現在沈先生才是最重要的。”
助理一把奪過了祁雋手里的槍扔給了一邊的保鏢,祁雋這個時候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助理喊自己什麼,他踉蹌著跟著醫生上了救護車。
車,幾個醫生護士圍在一起給沈時琛做急治療,祁雋坐在一邊拉著沈時琛的手不肯松開,“阿琛,會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對不對,你別嚇我。”
祁雋的聲音帶著哭腔,他從來都沒有在人前這麼狼狽過,他的眼淚流了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沈時琛帶著呼吸機,用盡了自己最后的力氣上了他的臉。
“祁雋,我之前說要好好跟你聊一聊,可能要提前了。”
祁雋痛苦的看著他,手指冰涼,他的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我不停,我要你健健康康的站在我的面前跟我說,沈時琛你別扔下我一個人,醫生,他到底怎麼樣了。”
祁雋拉著他的手,像小貓一樣依偎在他的手掌心,他很痛苦,一種無以言表的傷痛從心里直接傳送到大腦。
“沈時琛,你會沒事的。”
沈時琛蒼白著臉,輕笑了一聲,“人都有這樣一天的,你別哭,聽我....跟你說。”
祁雋紅著眼看著他。
沈時琛微微一笑,“其實我大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存在了,當時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這個人真的好耀眼,你在臺上演講的時候,我還.....給你拍了照片,我一直都覺得你是我的榜樣。”
祁雋又哭又笑的看著他。
“可是我沒有想到我會跟你在一起,跟你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祁雋,之前的我稚又飄移不定,謝謝你一直堅定的選擇我。”
祁雋咬著牙。
很快醫院到了,祁雋不想讓沈時琛說了,可沈時琛卻拉著他的手,祁雋跟著擔架跑了進去。
“祁雋......如果我不能從手室出來的話,你不要....你要忘掉我,知道嗎?”
“我不知道!”
祁雋突然怒吼一聲,拉著他的手攥的很,“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走!說不定黃泉路上我們還能做個伴!”
沈時琛輕笑了一聲,但拉著祁雋的手垂了下去,他瞇著眼睛,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人了,“祁雋,我你,從我們確定關系的那一刻,我對你的,就沒有停止過。”
祁雋看著他,眼中含淚。
沈時琛說完這句,便閉上了眼睛。
手室的燈亮了起來,祁雋一直接跪在了地上,他的上沾滿了鮮,可是他就像沒有察覺到一樣,就這麼跪在手室門口。
“你要活著出來。”
他輕聲開口,一滴清淚砸在地面上漾起小小的水珠。
莊暉和李俊嚴趕到的時候,祁雋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低著頭不說話,他的周圍沒有人,全部都是散落的文件。
“沈時琛怎麼樣了?”
李俊嚴第一次嚴肅的拉著祁雋的領,滿眼都是憤怒,“他到底怎麼樣了!”
“李俊嚴你冷靜一點!”
莊暉立刻將李俊嚴拉開,可皺起的眉頭卻沒有松開,“你現在著急有什麼用?”
“我他媽的兄弟現在在里面躺著,生死不明的,你讓我怎麼冷靜?沈時琛是家里的獨生子!你讓他父母怎麼辦!”
李俊嚴惱怒的一把將一邊的垃圾桶踹翻,又看向祁雋,“是誰干的?”
祁雋聞言抬頭看他,“陸律是沈時琛的高中同學?”
李俊嚴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祁雋默默的了一香煙,“他的目標是我,背后的人是我的一個對家。”
李俊嚴沉默了。
“那現在人在哪?”
莊暉開口詢問。
“關起來了。”
祁雋木著臉回答,“他的結局怎麼樣,完全要看沈時琛會怎麼樣......”
李俊嚴和莊暉都沉默了,他們了解祁雋的格,現在沒有發瘋說明況應該控制得住。
幾個小時的搶救,祁雋一直默默的守在門口,沈先生和沈夫人也過來了,沈夫人見著祁雋就開始哭了起來,祁雋抱著沈夫人,聲安著。
“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相比之下沈先生顯得穩重了很多。
“伯父,都是我不好,您怪我吧。”
祁雋低著頭,毫不為自己辯解。
看著他這個樣子,沈先生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也很愧疚,你上的......”
祁雋看著自己手中的鮮,鼻子一酸,“沈時琛的。”
他沒有出息,他第一次在長輩面前哭,可是他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害怕沈時琛就這麼不在了。
眼淚從指間流出來,得到消息急匆匆趕過來的祁夫人看到祁雋在二老邊哭的這麼傷心,捂著退到了一邊,眼眶有些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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