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收殘暑,清風襯晚霞①,斜外,繞村坊,遙夕下屋,有待歸人,炊煙裊裊,余生相老。
秦沈抗著農踏進屋看著為他忙上忙下的人兒時,腦子不覺想起趙詠華那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變老。
與顧忱而言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他只有陪著人,時間自會證明一切。
“我不知怎的就睡過去了,醒時已是黃昏,估你在路上我就索煮飯待你歸家。”顧忱面報赦,邊布碗邊解釋道。
“這樣好。”
顧忱一愣,下心口酸楚,“下次不會了。”
“好。”秦沈點頭,起給自己盛飯,“下次不讓你等,咱們一起回家。”
顧忱憋紅了眼,低著頭,悶聲不吭著碗里的飯。
“別顧著吃飯,來吃點菜。”秦沈夾起臘放到顧忱碗里,“別老顧及我,其實有沒有都可以,等咱倆親,我賺錢給你,到時候我們再吃也,不差現在這幾頓。”
顧忱筷子的手抖了下,埋著頭含糊應了聲,將秦沈夾給他的臘含進里,舍不得嚼。
“我聽大強說現在價高,我跟他商量過了,他卸完送些骨頭過來,過兩天我們煲骨頭湯喝。”
“可是...”
“沒有可是。”秦沈態度強,“就這麼說定了,以后我不想再看到臘和豬上桌。”
要不是秦沈昨天晚上無意看到顧忱出只剩幾個銅錢的油包,秦沈就要忘了對于農民來說是多麼昂貴的存在,他探過顧大強的口風,聽他意思,豬對于他們雖不到中國古代一年吃一兩頓的程度,但豬價也不低,基本上是個把月吃一次,饞點也就是每月三頓。
自打秦沈住到顧忱家,可以說是頓頓見葷腥,一開始每道菜都有,雖然有慢慢減了下來,但至有道菜會有,看到今晚菜里的臘,秦沈覺得人是錢不夠,開始支過冬的糧食了。
這秦沈哪肯吶?本來吃媳婦住媳婦的,心里本就過意不去,還因為讓自己吃好點把媳婦所有存款耗盡,他都愧疚死了。
“我是想說...”顧忱了碗里的飯,弱弱道,“我不會煲骨頭湯。”
與他們而言,骨頭不做吃食的,他也從未用骨頭煲過湯。
“我會,很簡單的。”秦沈自豪滿滿拍著脯道,“我教你。”
“好。”顧忱眼瞼,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了。”
“嗯?”
“田里的麥子快收了吧?”
“恩。”
“怎麼收?”那麼大一塊田,兩個人有點吃力啊。
“往年我都是先去幫于強和水辰他們家收稻谷,割完后他們來幫我。”
“他們幾個兄弟家也跟著一起對吧?”
“對,一家家的收。”
“那伙食怎麼分配?”
“由東家包。”
到他家基本上是顧水辰幫襯著煮飯送吃食,他要下地干活的,顧忱沒說出來,他知曉自己說了,秦沈到時候不愿讓他去田里。
秦沈點頭表示懂了,“今年也是這樣吧?”
顧忱意味不明看了眼秦沈,“無意外話,是的。”
①出自仲殊的南柯子·十里青山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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