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在他面前哪有發脾氣的資格呢?
盯著他看了半天,又合上了眼睛。懶得理他!方才也不應該生氣的,他一點事沒有,自己氣死了上萬個活蹦跳的細胞,多不劃算。
“喬千檸。”君寒澈彎著腰,
“干嗎?”喬千檸睜開眼睛,角彎了起來,“真想知道我怎麼了?”
君寒澈挑眉,“唔,說來聽聽。”
“你,沒,讓,我,舒……服……你今天很差勁!”喬千檸迎著他的視線,滿意地看著他的臉越來越難看。
四目相對,半晌后君寒澈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還是那個孩子,弱弱地哥哥快來。
君寒澈握著手機聽電話,眼睛卻一直看著。喬千檸好不容易撐起來的筋骨又垮了下去,倔強地瞪大眼睛,任眼眶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地泛紅。
“我去公司了。”君寒澈終于收回了視線,轉離開。
喬千檸整個人垮下去,雙目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君渣渣爽完就走了,卻要為他一時所謂的“好”而失了心。喬千檸啊,男人從來不是靠得住的生,想想你親爸,你可是他親手制造出來的產,他把你當人了嗎?連親爸都不把你當回事,你還指君寒澈?在這世上,只有工作才是人最有力量的依靠。
抹了把臉,進被子里,強迫自己睡覺。
好好睡,明天好好工作,一定要有自己的醫院,一定要為有名的醫生,說不定到時候君寒澈病得要死了,還要送到的面前來,任舉著滿手銀針把他扎刺猬……
翻來覆去半個多小時,喬千檸腦子里全是他抱著妙齡的畫面,最后抓起手機恨恨地給他發消息:祝你早日到不行。
原本也就想打幾個字出氣,沒想到順手發了出去,隨著嗖地一聲響,消息彈了過去。腦子里嗡地炸了地雷陣,砰砰地全是放大的心跳響聲,待回過神想撤回時,已經來不及了。
完了,君寒澈會報復吧?
喬千檸張地盯著手機,怕他打過來罵。但是這一晚,他沒再打電話,也沒有回復。就像的消息發進了銀河系,萬萬億的消息中,他看不到發過去的那一條。
也好,反正也不希他看到。
……
喬千檸剛到醫院就被周以諾給攔住了,直接把帶上了醫院的義診小車。車上坐著二十多位醫生護士,每個科室都有人。看到上來,臉眼神都變得格外復雜。
只有最后一排空著,周以諾和喬千檸走過去坐下,剛落座車就發了,喬千檸差點栽進周以諾的懷里。
“小心。”周以諾扶坐穩,乖乖地坐直,生怕到。
“不好意思。”喬千檸道了謝,小聲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醫院來了好多記者,都是來打聽你和君寒澈的關系的。醫院今天有個出診的活,本來是我媽去,我媽說你肯定要來上班,到時候被記者攔住,那科室的工作就進行不下去。”
;喬千檸有些郁悶。是誰的太太,有這麼重要嗎?記者們怎麼不去干點別的事。
“你沒事吧?”周以諾小心翼翼地看著的臉問道。
喬千檸搖搖頭,朝他笑了笑:“我沒事,謝謝你。”
“哦,等下去的地方順和山莊。那是一家養老院,是由順和集團出資的。每季度都會由我們醫院派醫生去給老人檢查。”
周以諾的視線在脖子上停了幾秒,轉開頭,從包里拿出文件夾遞到面前。
“你先悉一下這幾份病歷,這幾位老人家有點難通。”
喬千檸道了謝,翻開病歷細看。都是常見的老年病,老人家信任中醫,所以基本上每位老人的病歷上都附著厚厚的中藥藥單。
去療養院要兩個多小時路程。可能是這幾晚都沒睡好,車子搖搖晃晃的,倦意來襲,居然睡過去了。腦袋不偏不倚地靠到了周以諾的肩上。
負責醫院宣傳的孫科長正好舉著相機照像,把這一幕拍了進去,進行時實的網上直播義診過程,聲并茂地贊醫生辛苦偉大。
周以諾坐得直直的,雙拳握擱在上,也不敢一下。不時有人扭頭看看二人,舉著手機嘻嘻地笑。
這些喬千檸全都不知道,睡得太沉了。可能是車子晃的時候太像搖籃,也可能是因為和醫生們呆在一起覺得特別安全,總之睡得昏天暗地的,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到了。”孫秋長把大炮筒相機往脖子上掛好,直著嗓子嚷嚷。
醫生們紛紛下車,周以諾這才轉過頭,拍了拍喬千檸的胳膊。喬千檸從夢里驚醒,嚇得一個哆嗦,猛地坐起來,下意識地了一聲:君寒澈……是你回來了?
周以諾看著,小聲說道:“到了,我們下車吧。”
喬千檸回過神,抓起包就往前走。下車后,醫生們已經在前面等著了,看著二人一前一后地下來,不人都捂著笑議論。
喬千檸最怕遇上這種狀況,一個剛上班的新人,最好不要和任何男人扯上關系,影響工作。刻意拉開了和周以諾的距離,寸步不移地跟上了一位年長的醫生,用專業上的事和前輩套近乎。
養老院特別大,據介紹說,這是順和集團老太太婚前的產業,同沒有兒的老人家,所以把地拿出來建了養老院。
“現在是老太太的嫡長孫在打理這地方,他酷建筑設計,所以現在里面部分小樓在改造,大家跟我走這邊。”療養院院長在前面帶路,引著一行人往前走。
老人家三三兩兩地在院子里曬太、散步,看上去愜意的。
喬千檸對順和的老太太有了幾分崇敬,畢竟不是每個有錢人都有這樣的善心。一陣忙碌,喬千檸面前的老人漸多,作麻利,施針練,老人家喜歡。喬千檸練出這一手,那是費了苦心的,不知道在自己上扎了多針,才練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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