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直站到最后一站,跟隨著學生下車。
出了地鐵口,往前走十多分鐘就看到了醫科大學。喬千檸在路邊站著,久久地看著學校的大門。
“不進去?”君寒澈低聲問道。
“先找吃的吧。后面的小吃街,東西好吃的。快走快走,我都了。”喬千檸拉著他往前沖。
這時候正是飯點兒,小吃街上全是學生,人頭攢攢的,得水泄不通。
“會不會不習慣,要不然我們去飯店吧?”喬千檸問道。
“沒什麼不習慣的,都是吃飯。”君寒澈在一個小攤前停下腳步,盯著剛出籠的紅糖米糕看。
以前他對大街小巷的食了如指掌,君安總能第一時間調配出最應季最應景的食。現在也不知道君安的菜品更新到第幾代了,大廚還是那幾位大廚嗎?
“想吃這個。”君寒澈指著紅糖米糕說道:“給我買吧。”
啊?喬千檸楞了一下,給他買?沒聽錯?
“給我買。”君寒澈朝前面呶:“你去排隊。”
嘖嘖!不管靈魂幾經變遷,大男人還是那個大男人。喬千檸搖了搖頭,乖乖地站到了隊伍后面。
排了十多分鐘終于到了喬千檸,就在掏完錢拿到紅糖米糕后,后已經不見了君寒澈的影。
“君寒澈?”瞬間就慌了,手一紅糖米糕從手里落,掉了一地。
黃昏的模糊了滿街的人,看不清那些臉,也有些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
“怎麼了?”君寒澈從人群里出來,手里握著一杯烏龍桃香茶,驚訝地看著地上的紅糖米糕。
喬千檸狂跳的心平靜了下來,蹲下去,一只一只地撿起米糕,小聲說道:“我以為你不見了,就像夢一樣,我作了一場夢。”
“聽說你喜歡喝這個,剛剛看到了。”他蹲到喬千檸邊,拉起的手,把茶放到手心。撿起紅糕糕,剝開包在外層的油紙,扳了一點放進里。
“弄臟了嗎?”喬千檸湊近看。
“沒有。”他扳了一點喂給喬千檸。
喬千檸咬住糕,正要吞時,他突然往前,一手扣住的后腦勺,咬住了米糕的另一頭,吃了,再吻的。
喬千檸托著茶,瞇著眼睛看他。
邊人群來來往往,有人朝他們拍照,有人在笑,也有人本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沒管那些人,就這樣親吻著,在落日之下,把失去的五年的時都融化進這個吻里,細嘗一遍。
……
晚上的校園有些靜,有人去自習,有人去約會。
喬千檸和君寒澈坐在臺階上看男孩子們踢足球,喬千檸突然想到當年的足球隊,他們可是認了君寒澈當姐夫的。
“哎,你還記得當年踢足球的孩子嗎?”沒忍住,用手肘他。
君寒澈搖頭,一臉茫然。有關喬千檸的一切,都從他的腦海里抹去了。學校,足球,試驗室,只要沾上的氣味的影子,那些人和和事,都被清除得干干凈凈。
;“學姐?姐夫?”爽朗的大嗓門從后傳過來。
喬千檸飛快地扭頭看,只見當年那足球隊長穿著一教練服,后跟著一群孩子,正震驚地看著二人。
“唷,是你!你留校了?”喬千檸驚喜地站了起來。
“對啊,留校了。”隊長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上下打量喬千檸:“我和安逸后面見過幾面,他說你出國了,后面我們也見得。學姐,你這越來越漂亮了啊!”
“謝謝。”喬千檸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倒是越長越急,這是趕著當中年人嗎?”
“哎,別提了,沒時間刮胡子。”隊長了胡茬,嘆道:“以前自己當學生不能會,現在自己要帶這些臭小子,總算明白當時教練為什麼總沖著我們咬牙了。該揍!”
“哈……”喬千檸笑了起來。
“姐夫,前不久怎麼看到網站上放你和朱小姐的結婚啟事啊?我們都驚呆了。這姐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隊長又向君寒澈手,大大咧咧地問好。
“配合營銷,節約營銷費。”君寒澈大方地握了一下手。
“原來是這樣,朱小姐公司的新劇要上,我后面這幾個臭小子還去跑了一次龍套。”隊長樂呵呵地說道:“有空沒?我請你們喝酒去?”
“去嗎?”喬千檸問君寒澈。
“去啊。”君寒澈點頭。
“散了,今天饒了你們。”隊長拍拍手,讓后的孩子們散開。
君寒澈看著那群跑散的孩子,腦子里突然轟地像有萬千玻璃碎片炸開,扎得每一寸神經都發痛。
“走吧。”喬千檸沒發現他的反應,拉了他一把。
君寒澈捧了捧額頭,邁出一步。
“君寒澈?”喬千檸沒拉他,停下來朝他看。
“嗯。”君寒澈放下手,眼前短暫地黑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
“你怎麼了?”喬千檸擔心地問道。
“沒什麼。”君寒澈扭頭看向足球場,沉聲道:“這里環境好的。”
“哇,姐夫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這可是你出錢修的球場啊!當時用的都是最好的建筑材料,我們足球隊的配備都是最好的。就是因為你建立的基金,我們校足球隊這幾年就沒輸過。”隊長樂呵呵地說道。
“是嗎。”君寒澈點點頭,扣了喬千檸的手指,低低地說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你……記得?”喬千檸心中一喜,隨即又張了起來。
“做慈善嘛,我認啊。”君寒澈笑了起來,牽著往前走,“走吧,喝酒。”
“你能喝嗎?”喬千檸擔憂地說道:“要不然還是回去吧。”
“不回,想和你呆著。”君寒澈說道:“和你呆在一起,覺……很高興。”
“多恩啊,哎,我怎麼就找不到姐這樣的朋友呢?”隊長著后腦勺,樂呵呵地摁電話號碼,“我安逸過來。”
“別啊,讓他帶孩子。”君寒澈立刻制止住了隊長,“小舅子帶孩子是應該的,讓他好好學習怎麼帶好孩子,以后上學放學他還得多出點力。”
喬千檸慢慢轉頭看君寒澈,他這套理論是從哪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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