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檸和君寒澈一行人飯吃到一半,安逸的電話打進來了。
“可能是催我回去。”摁下接聽鍵,一個喂字還沒出來,安逸慌失措的聲音炸了過來。
“南麒不見了!他還不接我電話。”
“什麼?”喬千檸慌完三秒,迅速冷靜下來。君南麒手機上有定位系統!
“他怎麼去那兒了?”看著手機上閃的位置,有些疑。
“找展熠。”君寒澈拿過手機看清位置,低聲問道:“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和他的關系?”
喬千檸搖頭。
和君南麒還沒說這件事,君南麒很聰明,但有些事也很小氣。譬如君寒澈曾經否定過他父親的份,在君南麒那里等同于劃了一把叉,他會去找另一個他喜歡的人當他的爸爸。小朋友的喜怒哀樂很簡單,喜歡就是喜歡,想要就是想要,討厭就是討厭。
“不用管了,讓他在那兒呆著吧。”喬千檸關上手機,小聲說道:“他們兩個相好的,比我和他相得好。我讓安逸到點了就接他回來。”
“行。”君寒澈的視線在的手背上短暫地停了幾秒,不著痕跡地轉開。
聽到孩子不見了,隊長一行人也不好繼續喝下去,喬千檸在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悄然先掃碼買了單,隊長已經喝得有點大了,在幾個朋友的摻扶下,搖搖晃晃地往前走。
喬千檸去后廚看了一下,張靜正在打掃收拾。張佳佳當年雖然個刻薄,可是績是真好,后來突然神分裂,實在是可惜。
“這是我當年找你姐姐借的錢,你幫我還給。”喬千檸拿了點現金給,又找拉了會家常,這才出來找君寒澈。
說圣母嗎?不,才不是。錢是最簡單最直接可以拉近人關系的手段,想弄明白當初張佳佳怎麼突然瘋掉的,想弄明白當初柯渝心里頭裝的人,到底是誰。
出了狹窄的小路,喬千檸看到了君寒澈正站在他的車前。他的司機早就過來了,一直在等著二人。
到了小區門口,一直在和君南麒發消息的喬千檸才發現君寒澈一路上都特別沉默,除了上車時招呼過,基本上沒說話。
“那我回去了。”喬千檸打開安全帶,輕聲說道。
“喬千檸。”君寒澈拉住的手,想說點什麼,沉默幾秒后,他慢慢松開了手指。
“我會好好和他說的。”喬千檸小聲說道。
嘀嘀,對面的車按響了喇叭,車燈也亮了。
喬千檸推開車門下去,直奔對面的車。展熠抱著睡著的君南麒從車里下來,看了一眼君寒澈的車,把君南麒給喬千檸。
“謝謝啊。”喬千檸吃力地抱好君南麒,向他道謝。
“你抱不抱得啊?廢。”展熠擰著眉,從喬千檸懷里抱回君南麒,大步往前走。
“喂喂,我自己來。”喬千檸馬上追了去。
君寒澈幾個箭步過去,想從展熠懷里把孩子抱過來。可君南麒卻地抓住了展熠的領不放,小臉直接窩到了他的頸窩里。
;“算了,讓他送孩子上去。”喬千檸給安逸打了個電話,讓他先把床鋪好。
“家里還有一個安逸?他不住公司?”君寒澈沉了一下,問道。
“這兩天不是幫我看孩子嗎?”喬千檸抱了他一下,匆匆說道:“我先上去了,我會和他說的,放心。”
君寒澈雙手在兜里,看著那兩大一小進了電梯,心里蠻不是滋味兒。
從天而降的前妻,從天而降的兒子,給他的生活帶來了顛覆式的變化。而他幾乎很快就接了這對母子,盡管他本就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麼時候和喬千檸在一起過。
“君總。”司機遞上電話,小聲說道:“您要找的人找到了。”
君寒澈接過手機,到耳邊,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君總,您之前的那幾名助理已經找到了,左明柏,趙麓,當年都是和太太很悉的。他們給了我當時您拍的照片,還有當時的房子的地址。左明柏說當時想了些辦法才把那套公寓保留下來。碼鎖的碼是您的生日。”
君寒澈掛掉電話,打開信息。幾張照片慢慢地打開,半是青半是俏的喬千檸趴在他的肩頭沖著他笑,他側著臉,手指尖輕輕地點在的鼻頭上。
這是什麼時候?
他怔了半晌,迅速上車,“去長安路。”
司機趕上車,二人匆匆離開了小區。
……
公寓維持著原樣,墻上的照片,房間里的陳設,沙發上親手做的抱墊,甚至還有一只虎虎生威的貓,著懶腰,打著哈欠看他。
“哪來的貓?”他慢慢踏進房間,盯住了那只貓。
“左明柏說,是您當時撿的。他一直養在這屋里,每天有人來喂,帶出去溜溜。”司機說道。
看到進來人,貓也不怕,繼續懶腰,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子走到食盆前吃小魚干,嘎嘎地咬得脆響。
君寒澈走進去,停在墻邊,墻上全部是喬千檸,各種各樣的表,各種各樣的姿勢。還有他,他會抱著喬千檸去親吻,會卷的頭發,會咬指尖。
“我為什麼一點都不記得?”他著照片,茫然地問道:“一點印象都沒有,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我后來才到您邊來,這些事沒人提過。”司機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
君寒澈往樓上走。
房間里一切維持著原狀,喬千檸的服,喬千檸的絨玩。那些已經過期了的化妝品的瓶子,還保持著致的外表,安靜地站在梳妝臺上。
“我會住在這里?”他問道。
他擁有全城最好地段上建的別墅,他怎麼會住在這個僅八十平的小復式里?
“左明柏說,您一直和喬博士住在這里。非常好,您天天親手給做飯吃,天天接送,大家都羨慕你們的。”
“那后來,怎麼分開了呢?”君寒澈拿起小玩偶,低低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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