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去訂幾套合適給小晚的高級珠寶。我記得城南那邊有一座我名下的私人莊園，你著手準備一下，替我送給。”傅明霄對阿禮說著，“這是小晚嫁進傅家的第一個除夕，禮也要莊重些。”

“好，我這就去辦。”

“辦完這些，你便回家過除夕吧。”

“今年我不回去了。”阿禮說著垂了垂視線，“這里的人你都用不慣，我在還能讓您放心些。”

“不必了。”傅明霄對此微微搖頭，“對我來說，不是什麼大日子。”

“明天你想吃什麼餡的餃子？我這就派人去準備。”阿禮適當轉移了話題，“既然要在這里過除夕，我待會讓人也簡單布置下。”

“隨你。”傅明霄閉著雙眸，神間也是明顯的疲憊。

——

當天晚上，星巷城堡。

姜柚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梅花，此刻整個城堡里到可見新年紅的福字，各都洋溢著新年的喜氣氛圍。

而此刻的后許嫂正和傭人們剪著窗花，將每一間屋子都掛了福字，又在吊燈旁拉了彩花。

此時，姜柚的手機響了起來，在第一時間接了起來。

“哥哥！”姜柚著傅明霄，聲音里是止不住的開心。

明天就是除夕了，明天就可以見到哥哥了！

“哎呦……某人呀，有這麼心急嗎？”電話那邊的江星晚調笑了一句。

“晚晚……？”姜柚說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這才知道打來電話的原來是江星晚。

“怎麼，是我讓姜大明星這麼失呀？”

“沒有沒有。”姜柚連忙搖頭，“我只是以為……是哥哥。”

“明天就是除夕了，大哥明天就回來啦。”江星晚安著姜柚，“我正和阿沉說呢，明天晚上我們要一起去晚會現場看你演出呢！”

“好好好，我都給你們留了位置了。”姜柚眼底帶笑，但手指之間還有著些許張。“晚晚……你知道，明天哥哥幾點回來嗎？”

“這個阿沉也不知道。”江星晚說著微微搖頭，“不過我們中午吃團圓飯，那肯定中午之前就回來啦！”

“是哦……”姜柚聞言開心的點了點頭，“對了，你今天有看小景嗎？”

“有~已經和張嫂打了幾次視頻了。”江星晚點頭笑著對姜柚說，“今天他還對我笑了呢，可可了~”

“我今天回來就去看他了，看到我之后都哭啦，我連忙抱起來哄呀哄的~”

“可能是被姨姨給哭了吧！”江星晚眼底帶笑，隨后看著手里的窗花。“小柚子，你明天想吃什麼餡的餃子？”

“哥哥喜歡蝦仁的。”姜柚說著點了點頭，“我已經讓人準備了，明天我親手包！”

“嗯，好。”

此時，姜柚的手機震了幾聲。

“晚晚先不說了，是哥哥給我打電話了！”此刻，姜柚的聲音都跟著飄了起來，眼底也是止不住的開心。

“好~”

姜柚得到江星晚的回答后便連忙將電話掛斷，隨后轉手接了傅明霄的電話。

“哥哥，新年快樂~”姜柚說著從椅子上起了跑著回了臥室和傅明霄打電話。

“嗯，新年快樂。”傅明霄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沉重。“我家小柚，又長大了一歲。”

“哥哥有什麼新年愿嗎？”姜柚眼底盡是開心的笑著問。

新年愿……

傅明霄，從來都不是一個貪心的人。

自從遇到姜柚，傅明霄的愿就只有一個。

此生，能和在一起相伴，就好。

而這些，傅明霄從未將之宣之于口過。

而此刻他的境地，他也不敢對姜柚說。害怕、怕嚇到姜柚，怕對他反。更怕，他沒能力給姜柚一個未來。

所以這一秒，傅明霄給了另一個答案。

“我希……小柚，歲歲平安。”傅明霄將自己的心思用另一種答案現，隨后輕微的點了一下頭。“你呢？”

“我希，自己可以永遠永遠都陪在哥哥邊！”

姜柚，想勇敢一次。

而聽著姜柚的回答，傅明霄眼底的倦怠瞬間消失，眼底有了對未來的憧憬。

但接下來，姜柚的一句話將傅明霄打了谷底。

“哥哥，你明天什麼時候能回來呀？”

在姜柚聲音落下后開始，之后的傅明霄便陷了沉默。

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亦或者是不敢回答。

“哥哥？”

面對傅明霄的沉默，姜柚心底頓時有了不好的預。

最終，傅明霄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柚。”

“除夕……哥哥不能陪你一起過了。”

姜柚聽著傅明霄的聲音，下一秒，手中的水杯“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隨之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而此刻，姜柚眼底的不可置信依然在。

“什麼……？”姜柚頓時覺得自己眼眶一酸，神間也有了明顯的憂傷。“哥哥……”

“哥哥的病需要抓住時機治療，雖然除夕不能回去，但阿肆說這樣的頻率下去我很快就會好了……”傅明霄盡量用溫的語氣和姜柚解釋這一切。

姜柚聽著這最悉、最期盼、最想念的聲音，可此時心底卻只有無限的傷心。

他答應除夕會回來的，他答應了的……

“小柚，對不起。”

姜柚咬聽著傅明霄的聲音，的眼淚如斷線般一滴一滴往下掉……

最終，開了口。

“好……既然是因為病，不回來就不回來嘛。”姜柚強撐著自己的緒，“反正我們以前和以后都是要在一起過除夕的，不差這一次了。”

“哥哥，那我把給你準備的新年禮給阿禮哥，好嗎？”姜柚一邊笑著說，一邊著自己容上的眼淚。“我會包餃子了……我包好了，請阿禮哥給你帶去，好不好？”

“小柚，抱歉。”聽著姜柚這帶著哭腔的聲音，傅明霄只能再次道歉。

“這點小事，道什麼歉嘛。”姜柚說著微微搖頭，“那你的生日呢……生日那天，我可以見到你嗎？”

面對姜柚這個問題，傅明霄也無從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他生日那天，會不會痛，會有多痛，那痛能不能掩飾得住，不讓姜柚發現……

傅明霄很了解姜柚。

如果姜柚知道了……是一定不會讓他繼續接治療的。

姜柚，會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