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善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忍蟄伏二十年才得到的一切,絕對不可以化為泡影!
就像當年對孟文景做的那樣,讓眼前的小丫頭同樣消失!
孟善氣翻涌,脖子都紅了,手里的刀毫無章法朝著姜晚捅去!
姜晚站在原地,眉頭都沒一下。
下一秒,只見兩枚幣飛來!
孟善的手腕和膝蓋被擊中,沖出去的重重砸在臺階上,跪倒在姜晚面前。
姜晚有些嫌惡地挪開幾步,免得臟了自己的鞋。
與此同時,一隊人馬快步沖了過來,三兩下將孟善摁在地上。
來的是監察司的人。
為首的沈司遇一黑制服,高又長,冷著一張臉時,迫十足。
剛剛那兩枚暗一樣的幣就是他丟的。
隔著十幾米遠,正中了一個移的活靶子的手腕。
姜晚看了沈司遇一眼,用眼神表示:怪厲害的。
沈司遇無聲笑了一下,再轉過頭去看向孟善時,他臉上的笑意褪得干干凈凈,只有兩個字,“帶走。”
孟善在劇痛中找回了理智,大腦嗡地一聲,沒想到會驚監察司。
“誤會,都是誤會!”孟善朝著邊的保鏢使了個眼,保鏢立刻上前,悄悄往沈司遇袖子里塞了一張卡。
沈司遇一把就甩掉了。
“很好,罪加一等。”
“一起帶走!”
監察司長發話了,后的下屬三兩下就把孟善還有那些保鏢一起逮住。
孟善萬萬沒想到這招竟然不管用!
在被人摁住時,孟善竟然覺到了一荒謬,不可置信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嗎?”
沈司遇理了理袖口,毒舌功力日漸深厚,只說了一句,“你好笑的。”
很好笑的孟善被帶走了。
他剛剛朝著姜晚手的時候,監察司的五六雙眼睛可全都看見了!
不抓他抓誰?
孟善萬萬沒想到事竟然會變這樣,多年來的修養全都破了功,大罵道,“你們竟然敢——”
沈司遇轉過頭,朝著自己的下屬說了句,“去給遙洲首富孟家打個電話,就說這人,我抓了。”
“……”
很正常的一個流程,可不知道為什麼,孟善的臉瞬間慘白,差點連站都站不穩。
監察司的人都覺得詫異。
這件事除了傳出去難聽一點,實際上定不了誰的罪。
尤其姜晚毫發未傷,反倒把對面揍得半死不活。
地上可還躺了好幾個手臂臼,肋骨也被打斷幾的打手呢。
在這個基礎上,事鬧不了多大。
這孟善好歹也是遙州首富孟家未來的家主,什麼風浪沒見過,有必要一副天塌了的神嗎?
別人不清楚,可孟善自己心里清楚。
一旦這件事捅到孟老爺子面前,一旦老爺子見到姜晚,那這一切就都完了!
這跟天塌了有什麼區別!
想到這兒,孟善猛地掙開邊押著他的人,反手揪住了方舒寧的領把拖了過來!
“你這個逆,都是你的錯,還不跟姜晚小姐道歉?”
“爸?”方舒寧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重重一掌!
啪!
清脆響亮!
方舒寧被扇得暈頭轉向,眼淚一下就下來了。
可還來不及生氣,就又是一掌揮舞過來,將剛積攢的怒氣全部打散!
“道歉,趕的!”
孟善強行摁著方舒寧的腦袋讓彎腰,同時自己也朝著姜晚道歉,“對不起,是我教無方,還請姜小姐不要見怪!”
“這件事我們私下解決如何?姜小姐有什麼條件盡管提,我一定答應!”
孟善出一個笑,態度放得很低。
“……”
姜晚正要和沈司遇說正事,聞言不由地挑了挑眉。
這人前后變臉變得也太快了。
之前孟善持刀沖過來的瞬間,可是完完全全對起了殺心,甚至到了一秒都等不了的程度!
可是現在……
這要是讓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手里有孟家的什麼把柄呢!
姜晚若有所思。
監察司不至于讓他這麼害怕吧,那他到底在怕什麼?
姜晚設想了好幾種可能,一時間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本來就不舒服,姜晚被吵得有些煩躁,回道,“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接你們的道歉。”
梁子已經結下了,還在乎多添一筆?
姜晚說完,轉就上了樓。
沈司遇揮了揮手,讓下屬把人帶走。
他則三兩步追上姜晚的步伐,跟著姜晚上了三樓,然后跟著進了門。
門關上后,沈司遇都沒來得及打量一下屋的布置,就聽見姜晚開口,“說正事。”
“……”好冷,好兇。
沈司遇知道姜晚想聽什麼,也不賣關子,直接道,“上頭對這起墜樓控告案非常重視,已經立了一個調查組,明天就會派人來。”
“嗯。”姜晚自顧自倒了一杯水,對這個消息毫不意外。
不過,這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
姜晚關心的是另一件事,“這個調查組的組長是誰,是你嗎?”
“不是。”沈司遇小聲叨叨了一句,“我要避嫌,進不了調查組,只負責協助。”
“什麼?”聲音太小,姜晚沒聽清。
“沒什麼。調查組的人明天就會來,等來了之后,你手里的那些證據都可以給他。”
沈司遇輕咳一聲,接著又道,“但是這樣一來,你的份就瞞不住了。”
季家深陷旋渦,姜家的案子也要重啟調查。
姜晚為姜為民和孟文錦的兒,不可能不出面。
“我知道。”
姜晚放下水杯,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季耀。
這會兒的季耀只怕還在做那醫援項目,搬箱子搬儀忙得吭吭哧哧吧?
等他回來,季家翻了天。
到那時候他也就知道,從頭到尾的接近,都是別有用心。
季耀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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