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話……都能猜到了。
蘇芙珊肯定會告訴母親,流產的事,怎麼流產的,過得多悲慘,添油加醋無中生有,繼續瘋狂的刺激母親。
原來,蘇芙珊跑去跟母親說了真相。
母親承不住如此殘酷的現實,才會昏迷不醒,急搶救。
這樣的真相,別說母親了,溫爾晚都承不住。
取下耳機,仔細的收好。
外面的天晴朗,明,可是溫爾晚的心,一片冰涼。
走出慕氏集團,溫暖的照在上,卻捂不熱的心。
溫爾晚覺得,自己像是一行尸走。
怎麼也沒想到,那晚的男人,會是慕言深。
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慕家的脈。
離譜又荒唐,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溫爾晚著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停下腳步,有一種不知道自己人生意義的迷茫。
攔下一輛出租車。
“妹子,你要去哪里啊?”
“我……”
是啊,要去哪里?
沒有家了,爸爸在監獄,媽媽在重癥監護室。
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可憐人。
“去療養院。”最終,溫爾晚還是選擇去看一眼母親。
在母親邊,才有一點點的安全。
與此同時,夏安好返回了辦公室。
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推門走進去:“這個喬之臣還真是難應付,專挑關鍵時刻出現。對他好吧,他說我吃錯藥了,對他兇吧,他才說這樣的我是正常的……”
嘀咕完,夏安好抬頭一看,發現溫爾晚不在辦公室里。
“人呢?”左看右看,“怎麼就走了?去哪里了?”
“爾晚?”
夏安好又跑去員工區,溫爾晚的工位是空著的。
奇怪。
聽完錄音就消失了?是發現什麼了嗎?
療養院。
在溫爾晚的懇求下,醫生同意讓溫爾晚進重癥監護室,但是只能待十分鐘。
對來說,十分鐘也足夠了。
蹲在病床邊,將臉頰在母親的手背上:“媽……”
剛一開口,眼淚就掉下來了。
在母親邊,才可以吐心聲,盡的釋放自己的緒。
“為什麼我懷的會是慕言深的孩子……為什麼?”
“他還想讓我再懷孕,可是,他不知道的,他早就親手殺死了我們的孩子。”
“媽,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如何去面對慕言深?他知道真相后,又會多麼崩潰?”
“如果早知道這個孩子是慕言深的話,也許……也許你和爸爸不會這麼多苦了。看在孩子的份上,慕家和溫家的仇恨,暫時能夠放一放。”
“是兒不孝,兒無能,這麼久了,還沒有找到任何慕父死亡的真相,連累了許宸川。”
十分鐘很短暫。
溫爾晚臉上的淚痕,都沒有干,就這麼掛在臉頰上。
依依不舍的看著病床上的母親,走出重癥監護室。
“你母親目前的況,還算穩定。”主治醫師說,“不出意外的話,下周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如果出了意外呢?”
“這……”
“抱歉,是我太悲觀了。”溫爾晚回答,“順利的話,我母親能夠恢復到什麼程度?”
醫生想了想:“病人畢竟年紀大了,再加上……特效藥沒有一早就吃上,所以效果還是打了折扣。以后好好療養的話,還是很有希的。”
溫爾晚點點頭。
口袋里的手機不停的在響,但始終沒有拿出來看一眼。
這個時候,不愿意面對任何人。
溫爾晚走出療養院,正準備打車走人的時候,一輛奔馳駛了過來。
看著有些眼。
留了個心眼,在旁邊觀察著。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下來的人竟然是……
慕老爺子和張荷!
溫爾晚一驚,他們來這里做什麼!
“老爺子,就是這里了。”張荷說,“是慕言深將溫爾晚的母親轉到這里來的,治療費用相當貴,他是真舍得啊。”
“進去看看。”
“好。”
張荷應著,攙扶慕老爺子往里面走去。
“等等!”溫爾晚著急了,從大樹后面走出來,“你們有什麼事可以找我!”
看見,慕老爺子不滿的皺了一下眉:“你也在這里,正好,倒是省事了。”
“是,我在。不要去找我母親,還在昏迷中,也經不起任何的事!”
滿臉戒備,焦急。
母親不能再有事了。
慕老爺子看著,表很是厭惡不耐煩:“我看見你就想起那個可憐的孩子……溫爾晚,你真是沒用!這麼貴氣的孩子,都沒保住!”
之前慕老爺子這麼罵的時候,心里沒什麼波瀾。
可如今,溫爾晚知道孩子就是慕家的脈,再聽到這番話,真是難。
五味雜陳。
其實慕老爺子一直都是對的啊……那個孩子,真的就是慕家的脈。
想到這里,溫爾晚看向張荷。
“你,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張荷被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我可沒你的孩子啊!我還特意帶你去醫院,做全面檢查,花了我好幾萬呢!”
溫爾晚說:“你還做了親子鑒定吧。”
“是啊。”張荷承認了,“你還想過辦法走試管吧?其實,你走的那一管,本是假的。真正做鑒定需要用到的東西,我一直隨保管著!”
“所以……你知道孩子是慕言深的。”
“當然知道了,”張荷滿臉奇怪,“難道你不知道孩子是慕言深的嗎?呵呵,紅杏出墻,你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溫爾晚笑了。
笑著笑著,眼里泛起淚:“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為什麼?”
張荷更加覺得莫名其妙:“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實嗎?你嫁給慕言深,懷上他的孩子,時間都對得上……這有什麼需要告訴你的!”
慕老爺子問道:“什麼?張荷,你還的瞞著我們,做了親子鑒定?”
“是啊老爺子,”張荷尷尬的笑道,“我……我這也是為了保險起見嘛。萬一鬧出烏龍,孩子不是慕家的脈,那不是讓溫爾晚蒙騙我們所有人了!”
慕老爺子沉著臉:“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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