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第一個給楚韻報仇的人,是傅庭州。
李白桃默默在角落里跟陳子對視一眼,這會的兩人凄慘得像是被拋棄的野狗。
倒了大霉,被抓在這里。
季家與傅家不和,季晏禮又和傅庭州不和。
所以當傅庭州看到李白桃和陳子的時候,就沒有想撈一把他們的意思。
而就在此時,警察看著傅庭州,又開口了:
“我們這邊已經把人抓完了,現在回去調查。等我們調查出真相,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傅先生。”
“恩,可以。如果你們在調查的時候遇到什麼困難,第一時間跟我說就好,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這可真是......太謝你了!”
兩人話里有話,但都默契地沒有點破對方。
其實人人心里都清楚,紅山海這些年在燕城犯下的罪惡,而警察們也明白得很。
可是因為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紅山海的案子一拖再拖,最后,甚至沒人能去提起這個人。
對于那些心懷正義的人來說,眼睜睜看著紅山海逍遙法外,是痛苦無比的。
而今天,那些人可算是出了口惡氣。
但就是不知道,這次紅山海和他手底下的那群人,到底能不能得到懲罰。
“不用謝,有時候我覺得為民除害是一件很好的事。警大人,這事還請你一定要公事公辦,不要被任何人所影響。
我希在不久之后,西山區能夠從燕城消失,讓燕城的人們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你呢,你也這麼希嗎?”傅庭州故意看著警察,角勾起一個傲慢的笑容。
他知道那些其他的權貴和紅山海做的什麼易,原本他也懶得管。
但是今天,紅山海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
呵呵,那就別怪他傅庭州無了。雖然之前傅家的確和紅山海合作過,也做過易......
但傅庭州今天就是想翻臉不認人,就是想把這個膽大包天的紅山海送進去。
哪怕是得罪那些其他的家族。
“我當然也這麼希了,謝謝你傅先生,如果沒有你的話,或許這件案子,要等很久之后才能查清楚。”
后面談話,李白桃就聽不到了,因為傅庭州和越走越遠。
“喂,李白桃......”
李白桃轉過頭,就看見陳子朝自己眼睛。
“你還是想想,待會他們調查誰打得紅山海的時候,你要怎麼解釋吧。我可不想跟你一起進去蹲幾天。”
陳子:“哦,冷漠無又殘忍的人。”
........
而這會的季晏禮,正在開車往藍扉的云山居趕。
三十分鐘前,藍扉給他打電話,說有急事,讓他趕來云山居。
到底是什麼事,能這麼急?
季晏禮還在等李白桃和陳子的消息,但是眼看著三個小時都過去了,這兩人居然連個電話都不給他打過來。
季晏禮就想,該不會是出事了?
“季總,您終于來了。藍爺在等您了,我現在帶您過去。”
“恩。”
季晏禮時間迫,容不得多想,他覺得李白桃這麼聰明能辦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等見到藍扉的時候,季晏禮提前了手。
“舅舅。”
“去哪了,怎麼這麼久才來?”
“云鼎這邊出了點事,我過去理一下。”
季晏禮看著藍扉,覺今天的藍扉有些奇怪,甚至就連他手里的那只貍花貓也不怎麼了。
而藍扉則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季晏禮,在了一會懷中貓的腦袋之后,他才輕哼:“你干了件蠢事,我的好外甥。”
“蠢事,我?”季晏禮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藍扉在說什麼。
他愣住,手垂直在部,微微抬起下,那雙黝黑亮的眸子里,全是疑。
“舅舅,我做什麼蠢事了?”季晏禮不自覺攥手指,一直盯著藍扉。
而藍扉卻懶得看他,只是默默把玩著手里的貓。
在沉默了足足十幾秒之后,藍扉發出一聲嗤笑。
“學校那件事,是我幫楚韻解決的。”
“什麼?”
季晏禮猛地將頭全部抬了起來,微微張開,干的里吸一口涼氣。
“怎麼可能?舅舅你不是向來不管這些事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要去幫楚韻?我.......我不理解。”
看著季晏禮這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藍扉又冷漠一笑。
他淡淡開口:“要不怎麼說你蠢呢,好外甥。
之前楚韻在車禍,為了救我,自己差點被燃起的車子炸死。那件事之后,我就許諾三個愿,什麼都可以。
而讓燕城大學的校長進去,還那些無辜的學生們一個公道,就是楚韻向我許下的第一個愿。
哎呀呀,讓我猜猜,你該不會以為是楚韻單獨去找了傅庭州,然后讓傅庭州幫的吧?哈哈,是不是呀好外甥?”
那一刻,季晏禮突然覺似乎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劈在了他上。
他竟然有些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些什麼,要說些什麼。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雖然看上去和平常并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早就破碎不堪,輕輕一,整個人就會像裝滿開水的玻璃瓶一樣,炸掉。
“我知道你今天去了西山區要人,但是紅山海沒給你。”
藍扉那雙漂亮修長如玉蔥的手著小貓的兩只前爪,那雙白皙泛著微的眼角本應該是溫的,可它偏偏生在了藍扉的臉上,所以看起來如同十二月底的寒雪般瘆人。
季晏禮點頭,“我確實去找紅山海了,他說三個小時之,他會給我消息。我還在云鼎有事,就先去理了,讓李白桃和陳子待在西山區。”
“好外甥,你不覺得你對不起楚韻嗎?”
藍扉停下手里的作,轉幾下脖子,舒展上半打著哈欠看向季晏禮。
“這件事我早就查清楚了,也知道前因后果。你也不想想,燕城大學的校長可是我的手下,在燕城,難道傅庭州還有本事扳倒我的人不?
平時看你腦子也不笨,把云鼎管理得這麼好,怎麼到了這種時候,你這腦子就跟裝了漿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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