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冕忘了自己已經有多長的時間沒有見到喬意凝了。
上次不歡而散后,他就再也沒有去找過。
因為他覺得自己在上已經放棄了太多次的尊嚴。
再繼續的話……就顯得有些沒骨氣了。
當然,更重要的事是他這段時間真的很忙,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事。
在觀察了兩天,他發現喬意凝的確沒有出現,甚至都沒有在家里住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問了安士。
他的話音落下時,安士的眉頭也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頭。
“你怎麼突然開始關心起喬意凝的事了?”
的聲音不重,但那眼神卻帶了幾分明顯的銳利。
商冕的臉并沒有任何的變化,“我就是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了,問一下。”
這個理由似乎并不能夠讓人信服。
安士的眉頭也依舊皺著。
商冕也繼續問,“所以去哪兒了?”
“說是去支教了。”
“支教?去哪兒支教?”
“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就是一些貧困地區吧?支教不都是去那些地方嗎?”
“出門,您都沒有問嗎?”
商冕的話說完,安士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在質問我?”
“不是,但……喬意凝被我們家收養了這麼多年,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
“就只是支教而已,能出什麼意外?而且那都是學校組織的,肯定安全。”
安士的話說著,眼睛也看向了商冕,“你這麼張做什麼?”
“沒有張。”商冕很快回答,“我就是……問問。”
安士瞇起眼睛。
還想再說什麼的,但下一刻,商冕卻是站了起來,“我吃完了,先走了。”
“等等。”
安士卻突然了他一聲。
商冕停住腳步,也轉過頭看。
“你明天是不是沒什麼安排?”
商冕挑了一下眉頭,卻沒回答。
顯然是想要等安士說完話,他才決定自己明天是否真的沒有安排。
“明天我有個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安士的話說完,商冕只頓了一下,然后直接問,“你是不是打算給我安排什麼相親?”
他的話直接肯定,安士瞬間回答不上來了。
“我不去。”商冕也說道,“我現在才多歲?這個時候給我安排相親,您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
“怎麼能說我心急呢?”安士卻是皺起了眉頭,“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嗎?你現在大三,先認識一下,從朋友做起。”
“等談了幾年后,正好可以結婚,不是很好的安排嗎?”
說的理所當然。
商冕卻突然覺得自己人生好像是一出被編排好的戲碼,故事的開始結局都已經寫好了,而他只需要負責上演就好了。
“我沒興趣。”他說道,“你以后也不要給我安排這種聚會。”
干脆利落的拒絕后,他也直接轉上樓。
等回到房間后,商冕就打開了自己的手機。
上面自己和喬意凝之間的聯系甚至是一片空白。
然后商冕才想起上次吵架后,他一生氣就將的好友直接刪除了。
但刪除沒多久,他自己又后悔,于是又將加了回來。
但顯然,就算加回來了也沒什麼用。
因為喬意凝不會給他發消息。
就算出了遠門,甚至去山區支教,也不愿意跟自己說一聲。
這個認知讓商冕突然覺得無比挫敗。
他整個人也直接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
而這個時候,喬意凝正在山區中做著家訪。
這次支教的經歷并沒有讓覺得多愉快。
也沒有想象的,那種可以治愈心的事。
相反,這里的人思想很是封閉,也并不愿意相信自己,喬意凝每天去上課的時候,底下的同學也都是稀稀拉拉的,沒有想象中的積極向上、努力求學的樣子。
后來喬意凝忍不住問了其中的一個同學,這才知道他們每年會從這兒考上去城里讀高中的人之又。
基本都是上完初中就直接去打工,有的甚至連初中都沒有讀完。
所以他們都一致認為,反正讀完了書也還是打工,所以讀書并沒有什麼用。
而是同學,就更加沒有讀的必要了。
喬意凝試著糾正過他們這個想法,但的話幾乎沒有人聽進去。
喬意凝覺很無力,但每次遇見他們逃課的況,還是忍不住說教。
到后面,甚至連跟同行的同學都忍不住了,直接讓不要管這些事。
“可他們都還是孩子。”喬意凝說道,“我們作為老師,是有勸誡他們的責任的。”
“該說的話你不是都已經說了嗎?既然已經說了,那就夠了。”
同學的回答讓喬意凝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什麼意思?可是他們還沒聽進去啊。”
“沒聽進去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了。”同學回答,“就好像你在課堂上講的課一樣,不管他們聽沒聽進去,能不能學好,那都是他們的事了,我們要做的事就是負責把課講了就行。”
同學的話讓喬意凝的眉頭皺的更了,“可是我不這麼想,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還來這里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學分。”同學回答,“也為了我日后找工作履歷上可以更好看一些,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對方的話說完,喬意凝卻是徹底回答不上來了。
在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后,喬意凝卻是直接轉就走。
“你去哪兒?”那人問。
“做家訪。”喬意凝說道。
說的家訪,是指一個同學的家里。
的績明明很好,也很有機會能夠考上城里的高中,但今天卻來跟自己說,不打算繼續往下讀了,想要去城里打工。
喬意凝問了很久,這才得知這是家人的意思。
所以才決定去家里走一趟。
此時天氣已經進了盛夏,哪怕過了六點,但天空還是很亮。
喬意凝也不用帶手電筒,就這麼帶著自己的公文包和自己買的水果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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