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商邵遲收到信息時,狹長的眼眸森冷淡漠,撇向張周將挑眉:“你讓啞叔過去的?”
他是安排了人,但是這個人不是啞叔,也絕對不會讓啞叔出現在鐘家安眼前。
他不蠢。
可偏偏啞叔就出現在鐘家安面前了,鐘家安還帶了啞叔去墓區。
這其中彎彎繞繞,恐怕鐘家安知道了點什麼。
“哎,冤枉啊!”張周將立刻反駁,叼著煙罵罵咧咧:“二爺,啞叔什麼脾氣你不是不知道。無論老,但凡是他沒見過的人他非得見上一面。”
他用他的祖宗十八代發誓,他絕對沒有手這件事。
起初啞叔這奇怪的行為讓他以為是在找下家,可次數多了,事辦的漂亮就以為是怪癖。
能力高的人嘛,總有點怪癖。
誰知道啞叔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找A叔的孩子呢,這人趕巧還是鐘家安。
A叔人是葉雅楠這件事,連商邵遲都瞞,不僅瞞,還瞞了有孩子這事,擱誰不心慌。
整個邊境,就沒有不是A叔仇家的,鐘家安的份一旦暴,那群瘋子恐怕什麼都做的出來。
商邵遲晦暗的眸郁不明,夾著幾分薄怒:“立刻撤回那份親子鑒定,抹掉家安出現在這里所有信息。”
“港區當年知曉A叔的“老人”,都查出來,一一警告別說話。”
心里一抹不安遲遲無法下,令他躁郁不安,他無法言明怎麼了,僅僅只是怕鐘家安出事而已。
“資料沒送出去,已經撤回來了。”張周將瞧著他暴怒的模樣,嘆了口氣:“二爺,平靜下來,今晚還有一場惡戰。”
這恐怕要是鐘家安真的出了事,涉事的一個都跑不掉。
他口中的惡戰就是用武力鎮A叔留下勢力反叛,不了一場雨腥風。
商邵遲闔了闔眼,眼底閃過一抹狠勁:“通知李棟,帶保鏢團把家安接回公館,隔離啞叔,等我回去。”
聞言,張周將許久才反應過來,語氣著淡淡的無奈:“行。”
雖然他不大贊同這種行為,可小心終究行得萬年船。
張周將剛一出門,就撞上了站在門外的周伊,神瞬間冰冷:“周小姐,你怎麼又出來了?”
他眼里滿是厭惡,一群保鏢三番兩次看不好一個人,那就應該斷了周伊的。
明面上,周伊是被商邵遲著嫁人的,可只有他知道,當年周伊在飯菜里下GHB時,沒藥到商邵遲反而害他倒在商邵遲房間,進了ICU搶救,周伊為了自證清白也吃了飯菜,反而爬了別人的床。
所以,他一直記恨著這事呢。
至于這群保鏢故意縱容周伊出來,明天再算賬。
“我……我只是路過…”周伊戰戰兢兢,不敢直視張周將,此時害怕的想跑。
剛想聽就被發現了,只聽到了鐘家安三個字。
張周將才不管這些,吐了口煙霧出來指揮:“摁住,拿子來。”
“我不要!”
周伊眸中閃爍著驚恐,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救命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捂住了,拖了下去。
地窖里。
鐘家安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累積了幾十口箱子,啞叔只打開了其中兩箱,一箱里面累積滿的全是金條!!另一箱則是————槍!
從沒想過,A先生把這麼重要東西竟然托付給了一個不能說話的老人!
也是,誰能想到一個啞老人手里能有這些東西呢。
鐘家安饒是淡定下來,在看見槍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位親生父親絕對不簡單,甚至有可能是軍火商,是非常危險的人。
啞叔將嵌進土里的小匣子挖了出來,打開一看,正是用冰塊保存的幾十煙。
鐘家安瞬間了然,這位父親也是個警惕的人,早早就備下了做親子鑒定的“原料”。
鐘家安卻搖搖頭,關上了匣子:“我們暫時還不能做親子鑒定。”
打量了這個大地窖,有些頭疼開口問:“這些金條哪里來的?合法嗎?”
如果真如所猜測,那商邵遲不讓查這位A先生或許是真的為的命考慮。
就算金條合法,那這批槍呢?
怎麼洗都沒辦法合法的!這位親生父親真的是把給坑慘了。
啞叔比劃了兩下,還遞給一封信:金條是合法的,這批槍是搶的。
搶的!
搶誰的?
鐘家安沉默了半晌,只能先打開信,只有一張金條的統計數字:十六億五千萬!還有一張軍火的數量統計單。
鐘家安拿著兩張存單,心里暗道,A先生不只是把吞了16億吧,恐怕還把誰的家底都給搬空了吧?
換做其他人恐怕只覺得天上砸了個大餡餅,而鐘家安毫沒有一夜暴富的喜悅,只覺得的命危在旦夕。
16億金條加一批軍火這可不是筆小數目,而且很棘手。
A先生絕對是個狠人,還不是一般的狠!
不過,這信上還提到啞叔有個學生,怎麼沒見到人。
啞叔搖搖頭,沾了點冷點的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起了不好的心思,送進去蹲著了。”
鐘家安:“……”
再一次佩服A先生,這樣的人,怎麼就偏偏離世了呢?
A先生一旦要是跟做了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也就暴了。
這麼狠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全球信息庫里沒有備份呢。
鐘家安沉思的敲擊著墻壁,正尋著怎麼理掉悄無聲息的理這些東西時,手機響了,是李棟打來的。
電話剛一接通,李棟就焦急通知:“家安姐,二爺讓我領著保鏢團去找您,二十分鐘后到。”
哦,通風報信來了,啞叔已經引起商邵遲的懷疑了。
鐘家安眸晦暗深沉,半晌才道:“啞叔,我們先出去,我得先了解A先生,才能妥善理這批貨。”
眼下,要應付過商邵遲的懷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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