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忐忑等著辭職信的批復，快睡覺的時候的郵箱上面的紅點變了1，一打開，“不予批準”幾個字特別加。

“嘟......嘟......嘟......”

江晚握著電話的手有些發抖，聽著那邊一直無人接聽，又張又害怕，本想掛斷的，那邊的人接起來了。

“哪位？”

“賀總，是......是我，我是江晚，小鈺姐把您的電話給我了，要我跟您打電話說辭職的事。”

賀則也原本有些煩躁的心聽到江晚的聲音，頓時從床上坐了起來，清了清嗓，低了聲音問道：“你是不喜歡在總裁辦的工作嗎？”

“不，不，不是的賀總，小鈺姐很好，大家都很好。”

“那你為什麼離職？你馬上就要去你想去的設計部了，這是多人想要都沒有的機會。”

“我......我......”江晚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回答。

“聽小鈺說，你是要跟男朋友一起出國？”

江晚沉默了一會，隨即低聲應答：“是的，他家人安排他出國，他希我陪著一起去，正好我可以去考取一個海外的珠寶設計碩士學歷。”

賀則也一手握了拳頭，強著怒火，帶有質問的語氣問道：“他能給你未來嗎？”

江晚愣住了，未來？想過和景文的未來，過幾年工作穩定了，他在家里的公司任職，或者是如他所愿為了一名主治醫生，他們會見父母，結婚，生子，平淡而幸福的過完一生。

“他憑什麼將他的未來強加到你上？你是自己想出國，還是因為他而出去？”

賀則也接連幾個問題，讓江晚腦子都了，只知道如果景文去了國外，他們不能經常在一起，那基本也會走向分手。

“我是......”

“那如果他因為去了國外而跟你分開了，那你們的未來真如你所想嗎？”

電話那頭還是只有沉默，賀則也又問：“如果你們分手了，那你......”

跟我在一起。

他沒有勇氣說出來，他怕被拒絕，他甚至一度話到了邊，生生咽了回去。

“賀總，我......我可能還沒有想清楚。”

“辭職申請我不批準，好好想想，為了自己，他真的值得嗎？”

賀則也不忍心再傷害，要是知道白家本不會接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家庭背景的孩，會多難過？

賀則也看了看時間，打了一個電話給賀亦如。

“哥，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家里今天都一鍋粥了，你怎麼還不回來？”

“過兩天我就回去了，老爺子怎麼樣？”

“病穩定了，剛才彪上去了，沒把我們嚇死，你怎麼能不顧爸爸的面子，這樣打了他的臉？”

賀亦如看著今天爸爸在醫院的樣子，知道了事的經過，雖然明白二哥是怕拉賀家下水，保全賀家，但是爸爸本聽不進去，只當他就是純粹為了跟自己作對。

“我回去，會去找老爺子的，明天白家的飯局你還去嗎？”

“還去什麼啊，今天白家的人一聽說我們要跟他們劃清界限，都快炸了，爸爸也剛吃了藥睡下，沒說起這個事。”

賀則也能想象到現在賀家的象，他甚至聽到了那邊柳姨刻薄的罵，里說著野種，雜種，就是賀家外面弄出來的禍害，不過他早已不是從前，早已經長大，這些話再也傷不了他毫分。

賀則也了太，一杯冰咖啡強迫自己打起神來，打電話給了隔壁的阿威。

“回去。”

“那我定最近的一班飛機。”

賀則也抬頭看了一眼夜，這個時候去海市的飛機只怕寥寥無幾，能訂到或許也是接近早上的。

“老板最近的一班，要明天一早了，其余的都是中轉的，時間比較長。”

賀則也微蹙眉頭，看了看手表，看來這樣還是不夠方便，他拎起了大丟給阿威，將一張名片遞給他。

“找他們，24小時隨時起飛，我要最快的，回海市。”

當天的清晨第一縷劃破天際線的時候，賀則也出現在了海市的機場，私人飛機空乘微笑著送別，賀則也松了松筋骨，看著后的獵鷹2000ex飛機，心里萌生了一個想法。

“阿威，空去趟法國，去趟達索公司，這個飛機買一輛。”

阿威還在風中凌，賀則也已經走遠了，他看著自己的老板陷了沉思：老板最近，是真的發大財了嗎？

江晚盯著濃厚的黑眼圈，出現在辦公室，自從跟賀則也打完電話之后一夜未睡。

幸好是周末，還有時間休息。只是耳邊這幾天一直回想著賀則也的那幾句話，心不在焉。

“啊對不起，”撞到了人，低著頭道歉。

“不辭職了？”

賀則也看著面不太好看，語氣有些心疼，知道肯定是周末沒有睡好。

“我..我還沒想清楚，”聲音越來越小，沒有底氣再說一遍。

“沒關系，可以慢慢想，你的未來應該在你自己手里才對。”

江晚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本想離開，賀則也卻住了。

“江晚，一會十五樓的會議室，有一個重要的會議，今天你來做會議記錄。”

江晚點點頭，收拾好散落一地的緒，迅速恢復到工作狀態，拎起電腦往十五樓走去，剛下電梯，就看見了一個悉的影。

景文？怎麼會在賀氏集團？

十五樓的大會議室里滿滿當當坐了烏泱一片，賀則也坐在主座上，看著一個個落座，江晚坐在角落里，今天這麼大的陣仗，或許是有特別特別大的決策，江晚不敢懈怠。

“今天會議的主題，是關于賀氏與白家結束合作，白總，要不說說你的意見？”

賀則也話語輕佻，他帶攻擊地看向坐在他旁邊，背對著江晚的人，會議室里眾人的目也齊刷刷地看向他。

白景文有些局促，他爸爸前兩天聽到了網被黑，賀家不再注資，以及害人拒絕和解一系列事件后，心臟病突發至今還在醫院沒有醒過來，就連警局和檢察院都來了人，把公司許多的文件都帶走了。

早上賀家就立即發來了“戰書”，哥哥還在國外沒有回，白家能主事的只有他了，他不得不頂著滿眼的紅來到了賀家。

“我代表我爸爸，接賀總的談判價位。”

會議室里一片嘩然。

江晚聽到了這個微微沙啞的聲音，猛地抬起頭，手里的作都停止了，白景文似乎沒有發現他，賀則也則朝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