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賀則也帶著還未干的，腰間裹著一條浴巾，半干的頭發搭在額前，男士古龍香水的味道瞬間把江晚包裹其中。

立刻切換了畫面，剛才的手機停留在冉靜的微博頁面。

“沒什麼，在想新家是不是還要添置什麼？”

賀則也把轉過來，在耳邊悄悄說著：“去洗澡，嗯？”

江晚拒絕了。

“這兩天搬家有點累，我想早點休息今天。”

賀則也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隨后舒展了下來，在額頭輕輕了一下。

“好，那你早點洗澡休息，我去書房，還有些工作要理。”

等他帶上了臥室的門，江晚才從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對著噴頭沖了很久，久到上的皮已經開始發紅，才意識過來。

隨手打開了電視，沒想到居然就是冉靜的新廣告。

從未比現在更有危機。

從前的謝韻韻和溫雅，即使再怎麼舞到的面前，也不為所，只是今天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冉靜，卻讓有了一不安。

關上電視，隨手拿起手邊的一份設計書籍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等賀則也進來的時候早已經進了夢里。

新家的床墊沒有舊家那麼舒服，中途醒了一次，一邊的床墊是冰冷的，看到浴室門著。

江晚赤腳從門里看到賀則也在打電話，低了聲音，不知道跟誰說著。

直到最后掛斷的時候，他溫地說了一句:＂今天你做的很好，廣告我看了一下，拍得不錯。”

江晚原本還有的困意瞬間清醒。

今天，廣告，冉靜？

雙眼低垂下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聽到了他往回走的靜，江晚快速地回到了床上，背對著他，當做從來沒有聽到這些一樣。

賀則也如往常一樣，從后面一只手抱住，手放在的左側峰上，微微用力，被子里他有些制不住的悸，江晚只當自己還沒有醒，全然不知。

這一夜，賀則也輾轉難眠，他沒想到江晚會拒絕他共赴快樂的邀請。

另一側，江晚也徹夜失落，沒想到賀則也說的演戲居然還包括半夜在浴室給打著需要背著的電話。

第二天，江晚醒來的時候，賀則也還在沉睡，是被電話吵醒的。

“太太，老爺子在醫院，說想見你。”

江晚掀開了被子，胡洗了一把臉之后開著車就去康復醫院了。

等到的時候，唐姨居然也在。

“你怎麼也在這里？”

唐姨穿著一件墨的大羽絨服，襯得的氣更差了，結了半天也沒吐出一句話，見外干也不再多問，徑直走向病房里。

“爸。”

江爸被護工喂著飯，像個小孩子一樣帶著圍兜。

“我來吧。”

江晚順勢接過護工手里的早餐米粥，一勺一勺地喂江爸，唐姨在一旁站著想手卻不知道怎麼說。

護工打開了電視，電視里重復著前幾天的新聞，唐姨為了緩解尷尬，只能不停地翻著頻道。

“這個。”

江爸有些吃力地指著電視，正在播放著娛樂版面，賀則也和冉靜在一起被拍到了。

“換一個。”

江晚一把搶過了遙控，換到了別的地方，江爸卻沒有這麼好糊弄。

“怎麼......怎麼回事？”

“爸，別聽這些寫，都是為了博流量的，不過一個公司的新人。”

江晚眼下的烏青騙不了人，江爸嘆了一口氣。

“他邊......會有很多。”

男人最了解男人，江爸一開始并不同意江晚和賀則也的婚姻，這樣耀眼的家世和能力，并不是江晚能hold住的，他太了解自己的兒。

這麼幾年，原本以為一切相安無事。

只是在醫院，自從醒過來之后，有時候跟護工們聊天，總是無意間聽說其他人的閑言碎語，才知道自己睡著的這幾年發生了什麼。

“今天這麼早我來，什麼事？”

江晚趕岔開話題，拿著巾替江爸干凈了邊殘留的食殘渣。

“唐秋......在我這里守了，幾天了。”

唐姨有些不好意思站起來，走到江晚的邊，江晚還不打算原諒，都不抬眼看一眼。

“晚晚，我知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和我說話，我......我真的不是想要來尋求你的原諒，我和你爸爸也在一起十幾年了，我只是想有空的時候能來陪陪他，陪他說說話也行。”

唐秋近乎乞求，現在江爸的事都是江晚做主，不敢自作主張。

江晚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和江爸嘮叨著一些家庭瑣事，唐秋被晾在一旁，還是江爸努努，看著唐姨。

“你想來我沒辦法阻止，總不能綁住你。”

江晚算是半推半就的答應了，總不好拂了江爸的面子，唐姨沒想到江晚就這麼答應了。

“這兒有護工，我幫著一起打打下手，好多近的事，我們是夫妻我可以來。”

江晚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大亮，看了一眼手機，已經9點多了，這個點兒賀則也一般都已經起床去公司了。

手機安安靜靜，沒有一條信息和電話。

江晚有些失落地熄屏了，早上出門走得太急了，連包都沒有拿，調轉車頭。

結果在一個紅綠燈的時候，看到了賀則也的車開在對向車道，只是這條路并不是去公司的路，這麼早他去哪里？

江晚鬼使神差地調轉了車頭，努力超了幾輛車跟在他的車后面。

賀則也的車在一個小區門口停了下來，江晚停在拐角的地方，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小區門口一個戴著墨鏡的人走到了賀則也的車旁邊。

他好像是搖下了車窗對著那人說什麼，江晚趴在方向盤上看著，生怕被發現了。車子開走了，就在江晚的眼前過去。

江晚趕低下頭來，看著賀則也的車從自己的面前過去，后座上坐的是他，還有冉靜。

江晚雙手握住方向盤，手心里滲出微微的冷汗。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想著跟著來這里，怎麼就看見了這些，還是這一切原本就是他安排好的？

江晚撥通了賀則也的電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樣。

“起床了嗎？”

“早起了，今天上班這麼早？陳姨說你一大早就出門了。”

“爸爸有些不舒服，所以那邊打電話給我，我一大早過去了。”

“爸爸怎麼了？怎麼沒醒我？”

“昨晚我......”江晚還是忍住了沒有問出來，“昨晚你好像很晚才睡，我沒醒你。”

“做完事做完都很晚了。”

“你在哪里？”

“在車里，準備去公司。”

“就你自己嗎？”

“阿威和我一起，他開車。”

“好，注意安全。”

江晚有些失地掛掉了電話，那冉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