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很煩躁地在房間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賀則也開車去了新機的發布會，盯著手機屏幕，亮起的時候基本都是蕊兒兒園家長群消息或者是新聞。

時間指向了十一點，他還是沒有回來。

江晚一把拉開了臥室落地窗的大窗簾，今晚的月亮是缺角的，冬天來了好像月也變得茸茸了一些。

“嘀嗒......”

的手機響了。

賀則也：我有點喝多了，別等我，早點睡。

一晚上他只有這一條消息，江晚失地關了手機，新家還沒住習慣，舊家里還保存著大量的服，江晚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想回去賀公館看看。

客廳里，陳姨關上了燈，只在門口留了一盞小燈，給賀則也留的。

江晚穿上了厚外套，直接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街上行人沒多了，一是時間太晚，二是天氣太冷大家都窩在家里睡覺，打開電臺，正好午夜檔的歌在車里彌散，江晚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深夜出門。

賀公館的大門閉，拿出了電門的鑰匙，開車進去了，有一陣子沒回來了，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時間過了十二點，江晚在客廳里坐著，壁爐重新生了火，一盞小燈陪伴著，打開手機的通訊錄翻來翻去都沒找到一個可以聊天的人。

算了，還是走吧。

拿了幾件服丟在車里就直接開車走了，剛到路口，賀則也的車就從的車邊過。

“這個點，他往這邊來干什麼？”

江晚正疑呢，原本準備掉頭回去，看見后面還跟著一輛車，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誰，把車開往路邊，關了車燈停著。

抬眼看去，賀公館的書房，賀則也長期呆著的那間房的燈“啪嗒”一下亮了起來。

江晚下車，那輛跟著賀則也的車里鉆出來兩個人，鏡頭架好，直接對著書房，江晚躲在一旁，看見書房的大落地窗上閃爍著兩個人的倒影。

“原來是拍。”

江晚回到車里，窗簾后面兩個人的倒影很親，甚至是有些曖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明明他說了，是發布會，只是演戲而已。

的手不控制地抖，撥通了賀則也的電話，那頭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老婆。”

“還沒喝完？”

“頭有點痛，一會我就回家了，阿威會送我回來的，你先睡吧。”

賀則也像個小朋友一樣朝著撒，一瞬間又仿佛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好，我等你。”

掛斷了電話，江晚看著書房里的燈滅了，一旁的記者看到那邊的靜，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也走了。

一切回歸了平靜，江晚強撐著神開車回到了家。

“太太？”

陳姨惺忪著睡眼，起來上廁所看到了滿眼淚的江晚。

“陳姨，別告訴他我今晚出去了。”

陳姨知道不該說的不能說，點點頭，江晚跑上了樓沖了個澡，靠在床頭，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

不一會兒，樓下就有車燈打過來，是他回來了。

賀則也走路輕飄飄地，阿威扶著直接敲開了臥室的門。

“太太，賀爺有點喝多了。”

他看到了江晚，整個人松懈了下來，直接倒在了江晚的上，他比江晚高了一個頭，卻躬著子一整個人像只小貓一樣，窩在江晚的脖子里。

“老婆，我回來了。”

江晚聞到了一聲的酒味，看來真是喝得不。

“太太，我回去了，賀爺麻煩您照顧一下，我要不要去醒陳姨煮個解酒湯？”

“不用了，我來吧，謝謝你阿威，你快回去吧。”

屋子里恢復了平靜，賀則也好像今晚格外依賴江晚，江晚看著他，湊近了仔細聞著。

除了酒味，他的上還有一淡淡的士香水味。

“今晚冉靜也跟你一起喝酒了嗎？”

賀則也點點頭。

“跟你一起回賀公館了嗎？”

原本喝得上頭的賀則也，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江晚紅著的眼圈還未消散，眼角潤的痕跡還在。

“你知道？”

“我看見你們在書房，我回去拿服，不巧打擾到你們了。”

江晚直接冷笑一聲，似是嘲諷，賀則也收起剛才的不正經，輕嘆了一口氣。

“我和什麼都沒有，真的，我發誓，我知道今天的酒局一直有記者跟著，也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我故意帶去賀公館的，就為了給他們拍下些什麼。”

“所以你們在書房，拉上了窗簾，倒影都那麼曖昧。”

“晚晚，我和只是上下級的關系，你知道的，我不會上別人的。”

“現在，我不確定了。”

賀則也敏銳地察覺到了江晚緒的變化，江晚背過去，不想面對他。

“晚晚，你再等等我，西苑那邊已經出手了，他們已經開始在冉靜上下工夫了，已經把目從你上挪開了。”

江晚并不想聽他的解釋。

“去洗澡吧，天冷了，別冒了。”

“我......”

賀則也還想再說些什麼，江晚卻鉆進了被窩里，把被子拉高遮住了自己的臉。

浴室里嘀嗒嘀嗒的水聲，兩個人的沉默都顯得這麼擲地有聲，等賀則也出來的時候，江晚已經迷迷糊糊。

第二天一大早，江晚頂著兩個黑眼圈直接走進了辦公室，郭意瑤沖過來把拉到了一旁。

“晚晚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瞞得這麼不風？”

“什麼事？”

江晚還不弄清楚狀況，早上被這麼一問，一臉懵。

“你離婚了！？”

“啊？”

江晚原本還有些神不振，這一下子直接整個人都炸開了。

“你從哪里看到的消息？”

郭意瑤打開新聞，和賀則也的離婚證照片，還有出現在民政局的照片，連帶昨晚上賀則也和冉靜一起回了賀公館的照片，在網上直接就炸開了鍋。

江晚看著那些下面的留言。

“原來妻人設是假的？”

“男人呵呵。”

“豪門的事果然不能只看表面。”

郭意瑤又著急又生氣，一邊觀察江晚的臉，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這是真的嗎，晚晚姐，姐夫對你那麼好，你們離婚了？”

那些網友的討論一字一句都刺痛了江晚的心，不能和任何人說起他們離婚的原因，只能點了點頭。

“我們早就......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