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亦如頂著雨滴來到了他們的新家，一起來的還有許為謙，賀亦如把孩子小心地從后座的嬰兒座椅上抱下來，睡得正香。

“今天下雨怎麼還跑過來了？”

賀則也拿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賀亦如的上，兒子在的懷里睡著了，很安穩。

“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索過來看看，嫂子呢？”

“還在睡，雨天犯懶。”

陳姨泡了一杯上好的白茶端給許為謙和賀亦如，把孩子丟給了許為謙，便在屋子里四走。

“這房子什麼時候買的？竟然從來沒聽你說過。”

“買了很久了，結婚時候原本打算買來送給的新婚禮。”

賀亦如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跑到挑空的二樓往下看，客廳四四方方，外面的草坪雖是冬天，但是被修剪得很好看，院子里的小亭子修的很好看，秋千安靜的停駐，像是一幅秋天的風景畫。

“蕊兒呢？”

“蕊兒也還在睡，下午要去上芭蕾舞課了。”

賀亦如跑開了，往二樓的走廊里走，盡頭就是蕊兒的房間，悄悄進了蕊兒的房間。

許為謙乖乖哄著孩子，賀則也看著他小心翼翼抱孩子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

“老許，你也有哄孩子的一天。”

賀則也還記得許為謙看到他背著一個媽媽包，練地給蕊兒換尿布的時候，許為謙可是發誓，一輩子不結婚不生孩子，沒想到才過了幾年。

果然啊，男人的，騙人的鬼。

“小玩意還可的，要是是個兒就好了，兒子看來以后不了挨我的打。”

“起了什麼名字？”

“思衡，白思衡。”

賀則也微蹙著眉，看著一臉平靜的許為謙。

“還沒改回來你的姓？”

“現在還不到時候，賀家和白家的事還沒有掰扯干凈，哪天要改，也是跟如如的姓。”

賀則也微微有些吃驚。

“你以后打算贅到賀家？堂堂許大律師，海市英律師贅去賀家帶孩子？”

“滾！”許為謙斜著眼睛毫不猶豫對他吐出一個字。

“你們之后打算什麼時候跟家里坦白？”

“我和的事現在除了你們，還要家里的阿姨，還沒人知道，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賀則也陳姨準備了飯菜，許為謙看了一眼樓上，湊近了些問他。

“城北的地，你打算怎麼辦？現在賀家好像死咬著不肯放。”

“我知道，賀正英和白家是出了大價錢看準了那塊地，沒想到最后重新來了一邊，不過這樣也好，得他們沒有退路，那我的勝算，就會更大。”

許為謙知道賀則也不打無準備的仗，之前要他起草權轉讓和財產轉讓，他就知道賀則也已經在為之后的事做準備了。

“我爸這幾天去了好幾次西苑，但是什麼都沒跟我說，應該是怕我會私底下跟你通氣，把西苑的向告訴你。”

“你爸爸跟了老爺子這麼多年，于于理都不會站在我這一邊，不過老爺子的很多事他都知道，小心。”

許為謙知道他指的是賀正英早年間為了搶地盤而做的一些見不得的事。

“我會提醒他的，他已經開始漸漸從西苑那邊的事，我爸在賀家多年，也見過很多，他會給自己留條后路的。”

他們兩個很有默契地低聲談，不愿意這些事讓江晚或者賀亦如知道。

“西苑那邊之前讓我回去，想必就是賀正英想要跟我談一談城北地塊的事，白家幾乎把大半的家都投到了這個地塊上，現在突然不歸他們，恐怕一時間現金流有些危險。”

“之前我在家里看過白家的財報，不太樂觀，那幾年白家因為那幾起醫療事故理不妥當，市場份額減不，還有一個版塊被你買了去，更是割掉了一大塊。”

“西苑企圖低價吞并白家，來跟我手里的坎德爾抗爭，白家最后的底牌，就是白景文手里坎德爾的份，要是他想要套現，能就白家一次。”

白思衡這時候哭了起來，許為謙和賀則也的談話不得不中止，他練地抱起兒子，拍著后背，在屋子里來回走著，安他的緒。

賀亦如聽到了兒子的哭聲，從樓上“噠噠噠”地快速下了樓。

“是不是了？”

兩個人頭湊到一起，白思衡哭得更大聲，賀則也也上前看了一下。

“可能是拉了，不是了。”

以他從前帶蕊兒的經驗，這個哭聲低啞，應該是拉了臭臭或者肚子脹氣，如果是了，是洪亮的嚎啕大哭才對。

“啊......我倆，趕找個地方。”

賀則也看著他倆手忙腳的，第一次當爸媽都是這樣不知所措，他二話不說直接抱過來。

“有沒有帶尿不和紙巾？還有小朋友逇護霜？蕊兒的早就已經丟了。”

“拿了，拿了，出來之前阿姨都準備了。”

“拿來。”

他沒有一句話多余，作也很利索，直接走到了衛生間，果不其然是拉臭臭了。

“第一次當父母難免慌張，慢慢來就好了。”

賀亦如站在后看著他有條不紊地給自己的兒子洗干凈，屁，又很練地穿好了尿不，果然白思衡的哭聲停了。

“還得是你啊，哥。”

賀則也拍了拍小外甥的后背，看著他和賀亦如眉眼之間的相似，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似乎有個兒子也不錯？

正想著，江晚牽著蕊兒從樓上下來。

“我倆睡太沉了，你們來了都不知道。”

江晚昨晚被賀則也這樣那樣折騰到半夜，他又一如既往地力充沛，江晚不求饒誓不罷休，這才一覺睡到現在。

嘟嘟的嬰兒，江晚見了抱在懷里，他好像很喜歡江晚，被抱在懷里的時候一個勁兒地朝著江晚笑了起來。

“嫂子，要不你們也再生一個唄。”

“啊？”

江晚錯不及防被賀亦如催生了一下，和賀則也現在還是離婚狀態，這怎麼生？

“哥，那個冉靜，上次沒給我氣死。”

賀亦如轉過來對著賀則也一頓數落，上次在餐廳雖然賀則也來了替出了一口氣，但是一想起當時那個導演狗仗人勢的樣子，就生氣。

“上次不是給你出氣了嗎？”

“那個冉靜，你什麼時候和撇清關系？”

賀則也不自覺笑了一下。

“我和本來就沒什麼關系，你不會也覺得，我會因為跟你嫂子鬧吧？”

“反正我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再說了，我們信，嫂子信，其他人又不信，你們那些照片，看著......也是有點故事。”

“你想什麼呢！”

賀則也敲了一下的腦袋瓜。

“你呀，乖乖地照顧兒子，等休完產假回去上班，其他的事，不是你管的，心。”

“我是為你和嫂子嘛，”賀亦如嘟著小聲地嘟囔著。

江晚和賀則也的眼神突然撞了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紗簾后的纏綿，不自覺地臉紅了一下。

“您好，找哪位？”

“請問這是賀則也的家嗎？”

賀則也聽到門口有靜，走出來。

“我是，怎麼了？”

來的兩位警察朝他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隨后面無表對他通知道。

“我們接到舉報，懷疑賀則也先生跟一宗失蹤案有關，請跟我們走一趟。”

“失蹤案？”

“說是一對母子，最后見的人是你。”

賀則也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江晚和賀亦如跟著出來，不明白怎麼被警察找上了門。

“沒事，我去一趟就來。”

賀則也朝著江晚安，蕊兒跟在江晚的后，看著警察有些害怕躲到了后。

“我去換個服，馬上跟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