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則也早早到了指定的地方,他確定沒有記者或者之后才快步走了進來,窗外的雪又下大了一點,他有些著急的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白景文才出現。
“你遲到了。”
“有個病人耽誤了,弄完了我趕過來。”
兩個人從來沒有這麼坐下來談過話,今天賀則也也覺得很奇怪,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自己?
“說吧,什麼事?”
白景文清了清嗓子,低了聲音問賀則也:“當年我和江晚出逃,那場車禍的詳細資料,你還有嗎?”
他皺了一下眉頭。
“你問這個干什麼?這件事都是過去好幾年了。”
“我懷疑當初的車禍是人為,有可能是江城。”
賀則也正準備送進里的咖啡,他雙目沉了一下,又把杯子放了下來。
“你有證據?”
“不,是直覺。”
賀則也原本還繃的神經頓時放松了,看著他譏笑道:“直覺?如果都靠直覺那要警察干什麼?”
白景文知道他說的話,賀則也不信,掏出手機,拿出了一段錄音。
聽完之后,賀則也的眼神頓時冰冷,起了殺意。
“這是什麼時候的錄音?”
“出事之后,我們家的人把我和晚晚帶回了蓉城,江城也趕了過來,沒有人告訴他我們在哪兒,他卻能找得到,而且當時晚晚坐在副駕駛,那輛車是從副駕駛撞過去的,所以我的傷勢不重,晚晚卻......”
白景文沒有繼續往下說,那天江晚一是的躺在他的邊,在去往蓉城的車上就開始有了生產的跡象,幸好是已經快出城,不然說不定會一尸兩命。
賀則也的眼里蒙上了一層冰霜。
“江城還說了什麼?”
“他找到了我,要我好好照顧晚晚,說孩子的事他會......他會帶回去給你,我答應了。”
賀則也一把揪住白景文的領,要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的拳頭早就落在了白景文的臉上,而他也沒打算躲開,本想默默承賀則也的脾氣。
他還是沒有打下去,因為現在關鍵時刻,他不想又上一次熱搜。
“所以蕊兒是你瞞著晚晚的?你們都騙說兒沒有了,你和江城串通好的?”
“我承認,我有私心,我只是想要江晚留在我的邊,如果的邊有兒,或許看在兒的份上,會......早就回去找你。”
賀則也松開了他的領,整個人著一殺人嗜的冷意。
“你這個渾蛋!你知道蕊兒沒有媽媽的那幾年,一個小孩子多難過?”
“對不起,這件事,我跟你和晚晚道歉。”
賀則也并不理會他,他有些心虛地收起了手機,錄音戛然而止。
“后來晚晚醒了之后,腦袋里的神經被迫住了,再加上PTSD,所以有些事的回憶斷斷續續的,我是醫生,我知道怎麼不去刺激,所以開始并不記得有你的存在,后來是什麼時候痊愈的,我都不知道,的PTSD并不算嚴重,再然后被你找到,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難怪江晚一開始回到賀家的時候并不想和他相認,也并不記得自己的有一個兒,原來是他們都做了刻意的瞞,才讓覺得自己的家人早已經不在了。
“江城中途有好幾次來找過晚晚,哄騙,說江叔不在了,公司欠了債,江城想要公司的所有權,江晚留了個心眼,知道這是爸爸畢生的心,知道江城是什麼樣的人,所以一直沒有同意。”
賀則也靜下心來仔細思考了一番,按照江城的格和生活做派,應該是哄騙到手之后再找人賣掉,直接變現去還債或者繼續賭,全然不會管家里人的死活。
“江晚拒絕了好幾次,江城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了,那天我和江晚準備出逃的時候,我開過那輛車,明顯的剎車片有些松,我懷疑是被人過了手腳,只是那時候我們兩個一心想要走,誰也沒有注意,后來的車禍也顯得有些湊巧,明明我們的車速不快,那條出城的路車也并不多,但是還是有人直接準備超車然后直直地撞向了副駕駛。”
賀則也仔細想了一下就知道了這里面肯定是蹊蹺重重,像是江城為了錢能干出來的事。
“賀則也,今天不管你和晚晚離不離婚,我知道都已經上了你,何況你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我或許之前還想和再續緣,現在看來不可能了。”
“你心里有數,再好不過。”
“這件事,我是沒有能力去辦的,我知道你在海市只手遮天,很多事只有你賀爺的名頭可以去辦到,我在新聞上看到晚晚......失明了,還好嗎?”
賀則也立馬警覺了起來,白景文和他向來是不對付的,不管是上還是生意上,他突然地示弱,讓他有一種不真實。
“我那里有最頂級的醫療團隊,而且春節之后我打算把晚晚送到瑞士去,坎德爾醫療的教授們肯定能治好的眼睛。”
“你真的要送去?一個人去嗎?”
“和蕊兒,我會派人過去照顧們母的生活。”
原本還有些急躁的白景文,頓時放下了心,也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安安心心把眼睛治好。
“那......那可以請你幫我向問個好嗎?還有當年為了私心,瞞蕊兒存在這件事,我真的很抱歉。”
這是賀則也看白景文最順眼的一次,以前看他總覺得橫豎不得勁,終于兩個人在這麼多年因為江晚而起的糾葛下,算是心平氣和地談了一次。
“一定帶到。”
賀則也沒有多話,白景文整個人深呼吸了一口,看著賀則也開車離去的背影,突然一陣苦笑。
“賀則也,終究這麼多年,贏的還是你。”
他的腦海里閃過和江晚那些年在蓉城的畫面,很甜,卻已經有了一些的隔閡,江晚偶爾也會發呆,也會看著飛往海市的飛機出神。
或許連自己都不知道,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賀則也其實已經在心里占據了一個位置,只是一直在逃避,一直在藏。
世間無常,里的對錯從來都說不清楚。
賀則也回到家里的時候,江晚捧著一本書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悠揚的音樂聲讓看上去如此的平靜好。
“我回來了。”
“你去哪里了?一覺醒來你的人就不見了。”
“白景文約我出去。”
江晚有一瞬間愣住了,怎麼他們兩個還能約上?
“你倆......你倆沒有打起來吧?”
賀則也了的頭,“我們又不是小朋友了,怎麼會打起來呢?”
“你們倆哪次見面沒有打起來......”
賀則也下了大,他們已經回到了自己新家里,陳姨接過了服,他也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摟著江晚。
“看什麼呢?”
“茨維塔耶娃的詩集,去了歐洲想去莫斯科看看。”
“好,等去瑞士安頓好了,有時間陪你一起去看看。”
說起這個,江晚有一瞬間的失神,離去瑞士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心里其實很舍不得。
“春節怎麼過?”
岔開話題,微笑著捧著賀則也的臉來去,也只有和蕊兒能在這一個大冰塊的臉上來去。
“你想怎麼過?”
“這一次去了瑞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之后見面的時間也會了很多,今年就在家里過吧,賀公館能不能搬回去?”
“暫時還不行,那邊經常記者蹲守,我怕打擾你。”
“那在這邊也可以,去買一些裝飾品,我們一起裝飾下屋子好不好?”
“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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