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江晚一直在想著郭意瑤說的這件事,最近賀則也為這事煩惱,一直排不出線索。
醫院里還是有醫生冒著風險再用這種類似的仿制藥,而賀則也因為文旅項目的開展,已經恨不得三個分,就連回家的時間都越來越晚。
“唐哥,去公司。”
都快到家了,江晚轉了心思,直接讓司機開車轉到了公司,因為是賀則也的車,所以順利地直接進了停車場,江晚有專屬電梯的卡,戴了墨鏡直接從專屬的電梯上去了。
總裁辦的裝修簡單整理了一下,從前江晚在這里實習時候的位置現在依舊還是實習生的,從門口低著頭進了辦公室,所有人眼神都在電腦屏幕前,或者是打著電話。
“晚晚?”
小鈺從后面喊住了,江晚原本不想引起注意的。
“小鈺姐。”
“你來找賀爺嗎?他開會去了。”
“我......我有點事跟他說,順便過來了,幸好現在賀氏的門口沒有記者。”
低了嗓音,湊近了一些,小鈺知道這件事的全貌,急忙靠近了些。
“那你去辦公室等一會,我去通知阿威。”
“不用,我在辦公室等著就好了。”
江晚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還是一如既往的黑白系,落地窗通而明亮俯瞰整個海市,樓下車水馬龍的大街和川流不息的車輛,賀則也就是這個城市經濟命脈的掌握著,隨便一揮,城市的GDP或許都得抖一抖。
辦公桌上的商業雜志,他作為封面人,接著專訪。
而另一側有一個小小的佛龕,里面供奉著一樽木雕的佛祖像,他信佛這件事十幾年未變,尤其在如今的商場上。
江晚坐在會客的沙發上看著外面的云層發呆,每天高位的人在城市的食鏈頂端看著蕓蕓眾生,到底是福還是禍?
想得神,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
“在想什麼?”
江晚被他從后面抱住,阿威識趣地關上了門,聞著悉的香水味,轉過來給了他一個吻。
“你開完會了?”
“等很久了嗎?來了怎麼沒有告訴我?”
“沒有多久,突然想起來了,有事跟你說。”
賀則也放下了剛剛結束的會議上的文件,和并肩坐在沙發上。
“什麼事?”
“我剛去見了瑤瑤,你見過的,以前在Miss.j的那個小姑娘,的先生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海大的,今天跟我提起,公公家做了一批藥品的包裝,但是不敢明目張膽,仿佛和白家有關。”
賀則也原本閉著眼睛想休息一下,聽到這個消息,睜開了眼,一只手靠在沙發的后背上,手掌握拳抵在太上。
他猜的果然沒錯,能和醫院攀上關系,能用這種骯臟的手段,還非要把他拉下水,做得縝且周詳。
“還有再說什麼嗎?”
江晚搖搖頭,今天這件事只是偶然提起,并不是事先說好的,想必郭意瑤也沒想到這一層,這樣的事也不可能知道得太多。
“只是擔心的老公,會因為這件事卷進去,其他的我想應該也不太清楚。”
“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件事,這件事是有些棘手不過有線索就好了,白家的人做事一向謹慎,只要撕開了一個口子,那之后的事就好辦了。”
江晚出于心疼,這段時間他眼下的烏青還有在半夜疲憊的神讓擔心,自己也沒辦法再工作上為他分擔太多,只能把家里的事盡量事無巨細地安排好。
“一會我提前下班,我們一起回去。”
“還早,你提前走沒關系嗎?”
“沒事,今天回家陪你和芊芊,最近太忙了,乖。”
江晚看著他只對溫的側臉,有那麼一瞬間也明白了為什麼郭意瑤對賀則也的評價這麼高,他幾乎滿足了大部分對于另一半的幻想,以致于江晚有時候坐在賀公館的客廳里,看著三層挑高,在寸土寸金的海市市中心仍然占據了一畝地的大宅。
真的過上了人人羨艷的生活。
“晚上想吃點什麼我讓阿姨通知送過來。”
“你定吧,我都可以。”
江晚的胃口沒有那麼刁鉆,只要是賀則也做的都是一水的夸贊,不是在晚高峰車流沒有那麼的湍急。
“喂。”
他的電話響了,是白景文。
“有空嗎?”
“沒有,什麼事?”
“我知道那些藥,是哪里來的了,還有那些在夜場流通的心跳膠囊。”
賀則也踩了一腳剎車,一個紅燈差點就闖了過去。
“誰。”
“我哥。”
江晚和賀則也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賀則也之前已經猜到了是白家,只是沒有實際的證據,不能憑一張。
“那我現在有空。”
他掛斷了電話,看著江晚。
“沒關系,送我回家,你去忙,我回家去陪芊芊。”
“晚晚,這件事很棘手,我想快點理好能早點了結一樁心事,拖太久實驗室那邊撐不住,市長這邊也有很大的力。”
江晚捧著他的臉。
“我知道的,所以沒關系,我不會因為這些你沒有陪我就生氣的。”
賀則也松了一口氣,慶幸自己和江晚在一起,總是能站在自己的這一邊,理解且包容。
下車時候賀則也給了深深的一吻,看著進了門才開車去了白景文指定的地方。
白景文比他早一步到了,坐在一個不靠窗的座位,昏暗的燈和面前的一杯黑咖啡。
“直接說。”
白景文把手機里的一段錄音打開,放給了賀則也聽。
“這是我在我哥那邊聽到的,錄得斷斷續續,他應該沒有發現。”
賀則也認真聽完,聲音忽而大忽而小,聽著有些費勁,不過也聽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要是白家買通了實驗室的諾爾弄到的配方,為了再賀家的新藥之前上市,直接從黑市開始先流通,再給很多小醫院的醫生高額的回扣搶占市場。
“你哥,倒是一直玩得臟。”
賀則也冷笑一聲,沒想到白家還是死不改,許多年前因為醫療事故出了人命,依舊不長記。
“我哥,太急功近利,我知道不管是我哥,還是白家,都不會再是你的對手。”
“說吧,什麼條件。”
“我要白家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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